我不知自己是怎么缓过劲儿来的,只知道那一瞬间我就像是失了重心,像是落在水中一样根本呼吸不过来,紧紧的抓着一个东西,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当我终于能睁开眼睛时,手正紧紧的拽着柳依依的手腕。 她担忧的望着我,见我醒了之后才叹了口气,“终于醒了,做个噩梦都能成这个样子,我真是佩服你啊!” “我做噩梦了?”我浑身酸痛,直起身子来时见胡彬等人都一脸无奈的看着我,胡彬抱怨道:“是呀,你做噩梦了,大晚上的就开始在那乱喊乱叫,也不是在说什么,然后就开始手舞足蹈,甚至站起来蹦蹦跳跳的,这样持续了好几个小时,你醒来之前的那十几分钟啊,还在一直喊痛,哭天叫地的,差点没把我们吵死。” 我又一次懵了。 敢情我做噩梦之后反应是这样的呀?我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身子,“抱歉抱歉,实在是太害怕了,所以才这样。” “你到底梦见了什么呀?”柳依依递给了我一张湿巾。 我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摇了摇头,“这么多汗还是不要擦了吧,浪费你的湿巾了。” 柳依依便瞪了我一眼,“谁在乎湿巾了,我在乎的是你到底梦见了什么,弄成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大家一晚上都没睡好?” 我挠了挠头,想了半天,几人全神贯注的盯着我,我却不好意思的爆出了一个微笑,“我是真的不记得了,就像是喝醉酒一样断片儿了,不过你们放心,我想一会儿我就能想到了。” 果真听我这么一说,他们都是一脸的失望,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不管你做了什么梦,总之你醒来就好。” “行了,你快起来吧,看看你就浑身上下,找到水之后赶紧洗洗,脏死了!”柳依依倒是没纠缠,拉着我站了起来,我浑身有些麻,依然靠着墙,他们已经开始在收拾东西,我也没去帮忙。 我是真的忘记了那个梦了? 不,怎么可能呢! 见他们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我看着高月那毫无破绽的脸,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表情去面对她了,我清了清嗓子。 “我带你们去个地方吧!” 柳依依率先白了我一眼,“你想到什么鬼主意啦?没事就瞎折腾,万一又闹出什么事来怎么办?”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呀?” 我格外无奈的揽住了她的肩,“放心,这一次我不是想做什么,只是想带你们去看一个东西而已。” 我都这么说了,他们也没理由拒绝,反正都已经收拾好了,便随着我一同去到了二楼,期间我一直偷偷注意着高月的神情,见她面色毫无波澜,甚至能够微笑着与胡彬说话,让我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捉摸不透这个女人。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高月不是一向对胡彬敬而远之处于朋友的距离吗?怎么如今两个人倒显得亲密的很呢? 我晃了晃脑袋,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带着他们去了那个生物实验室,走到了李楠的尸体旁边,雅米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瞪了我一眼,“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你自己做了噩梦还要连累着我们一起陪你做噩梦?” “不不,我哪可能希望你们做噩梦呀,只是想让你们看个东西而已。” 好在还是柳依依好说话,她语气还算是温和,“你想让我们看什么?” 我神秘莫测的指了指那具尸体,“答案就在这里。” 我一直没想到自己的胆子能这么大,不戴手套就徒手掀开了那具尸体的衣服。 入眼的是一个空荡荡的肚皮,肚皮的中间像是被什么猛兽粗鲁的撕开一样伤口格外难看,而腹中内脏全无显得格外空荡。 雅米干呕了起来,张正义摆了摆手下意识拿出了符,胡彬面色难看捏了捏拳头,高月倒是从容不迫的看了我一眼,眯了眯眼睛。 柳依依缩在了我的身旁,朱达畅大吼道:“林杰,你就是成心来恶心我们的吧!” 朱达畅不愧是朱达畅,这一路上来他针对我的事儿还少吗?就不容许我针对他了。 只是,现在我确实没心情去对付他。 我微微一笑,“就算我要针对人,也不是针对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胡彬的脸色一样的难看,他看着我的眼神中似乎带着乞求,“杰子,我们已经决定好了尽快离开这个楼层,所以很多事情不需要弄得太明白,毕竟弄得太明白,万一惹祸上身可怎么办?” 他这一番话倒是让我听着格外的不舒服,“什么叫万一惹祸上身呢?我只是把我发现了的情况告诉你们而已,只不过我知道的还不算透彻,这一切还得问问高月小姐。” 胡彬的瞳孔的收缩,带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杰子,不要在这里说这些事。” 为什么不让我说?难不成他知道些什么?一下子我对胡彬也有些怀疑了。 只是这人到底是从学校开始就与我是好朋友了,我也不好与他争锋相对,语气便柔和了些,“我只是想知道这里面的内脏到底在哪里而已,我记起了昨天晚上我做的梦,就是梦见这具尸体的内脏没有了,但是我还不清楚到底是谁干的?所以才想问问你们而已,刚才的话也不是想要针对谁,而是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人,当时我在昏迷,高月小姐是唯一一个离开了众人的视线独自行动的,所以我才想问问。” 我觉得我的语气已经算很好了,然而胡彬仍然是面色难看,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的这一番话惹起了众人一阵沉思,包括雅米在内的几人都窃窃私语,时不时皱着眉头看向高月,眼神中已经隐隐带着些许怀疑,而高月始终没说话,胡彬却仿佛变成了她似得代表她说话,开启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