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倒也是奇怪,自从上一次见面以后,程烈还真就给医院的全体员工安排了整整三天的假期。放在以往,我该又是花天酒地的耍三天,但是这次不同,那天的录音一直旋绕在我的耳畔,使我坐卧不安。 阴师,张芳,这些熟悉与不熟悉的名字交织在一起,傻子也知道背后有一张看不见的大网,而眼下,只有道士能够弄清楚。 三天的时间转眼过去,到了第三天的上午,终于有消息了。 我还没起床,就听见楼下的喇叭摁的山响,我爬起来,猛地拉开窗帘,定睛一看,没想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道士。 我从来没有想到我可以这么快穿衣洗漱出门,看着身后快速退去的大树,我好奇道:“道士,今天这么早,难不成是有什么消息了?” 道士凝重地点了点头:“你们院长给我来电话了,说要咱们在信芳咖啡店聚一聚,还点名要你林杰一同前往呢。” 一听到点名我,我可就不干了:“这不是点名了要找我麻烦吗?难不成程院长已经被鬼魂附体控制啦?还是说他也遇到张芳啦?” “林杰,有一个问题你始终没有弄清楚,那就是为什么程烈一定是整个事情的受害者呢?你难道就不能假设他是这一张大网的作家呢?”道士一脸玩味的看着我。 若是说先前的录音我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串联的线索,那么道士的一番话就给我打开了一扇窗,我感觉事情的真相越发复杂,却也越发清晰了。 说起来倒也是巧了,出租车走到一半,连续好几天笑脸的老天爷居然变了脸色,天转眼就阴沉了下来,紧接着天上轰隆隆雷声阵阵。 看着天变色,我也不由得有些发虚,毕竟大白天的天上自有大太阳给人壮胆,但是天黑下来无论人鬼都不好防范,气势自然也就弱了好几分。 不过今天这场雷打得倒是稀奇,居然能够绵延十几分钟而不断,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听得我莫名其妙,长这么大还未曾听过这么持久的雷声。更奇怪的是,雷打得起劲,但是雨却是一滴没下,乌云好像追着雷声似得,越来越黑,到了后面,跟天黑一模一样。 “道士,咱们怎么这么倒霉?好不容易出门调查,天公又不怎么作美,天黑下来了,我们不好办事啊。”我一肚子苦水往道士身上倒。 道士摇了摇头:“小子,这世界上很多事情天公作美也是无用的,倘若有人刻意阻拦,老天有时说话也不管用,你今日所闻雷声如此长久,那定然是有人施展雷法,我们得小心了!”看着他满脸凝重的样子,我也不由的收起了玩笑的嘴脸。 在无边的黑暗之中,车子不知道行驶了多久,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我只感觉突然间一个急刹车,脑袋便狠狠的撞在了驾驶座的椅背上,我才醒了。 我揉着脑袋,这样的方式叫人起床换谁都不乐意,我嚷嚷着:“会不会开车啊?怎么还玩刺激呢?”说着就打算拍拍前排的司机。 这一摸不要紧,没想到居然是空的,我又“张牙舞爪”的捞了好几下,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怪不得开车的司机一路上没说什么话——咱们的车根本就没有司机!! 更加糟糕的是,我回头才发现道士也不见了,不过所幸之前救我命的珠子还在座位上,黯淡的红光伴随着点点热量,我一把把珠子抱在怀里,生怕它长了脚跑了。 四周的黑暗此时已经如同大雾一样浓稠,可真是极致的黑。我把四个车门都锁死了,天知道这什么都看不见的地方能蹦出来什么东西把我杀死。 门刚锁好,我下意识地一抬头,这不看不要紧,我真的懵了,“信芳咖啡馆”五个字写成的招牌大大地挂在了店门口,车灯刚好照亮了这一家店铺,招牌上面五个字的样式,和表姐给我看的名片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难不成真的重新开了一家咖啡馆?不过如果是新开的,又会是谁这么无聊,开一家和出事咖啡馆重名的店铺?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咖啡馆,不知所措。突然间我看到店里面有一个女服务员看起来可真是眼熟,就在我努力回忆的时候,服务员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抬头看了我一眼。 酥麻的感觉瞬间涌上了我的脑袋——眼前的这个女服务员,可不就是张芳吗?而且不是那个可怕烧焦不知是人是鬼的张芳,而是平日里面我在医院里面看到的那个美女护士。 我真有些摸不着头脑,思来想去,干脆下车进店看个分明,更何况这一次有着道士留给我的珠子保佑我,相信先前的情况不会再发生了。 不料刚解锁车门,还没有来得及推开车门,就已经有一个人“不请自来”,顺势一屁股坐了进来,在鬼地方来者一般都不善,我本能的一把想要把他给推出去。 “臭小子,恩人都往外面推,真是忘恩负义!”一听这熟悉的话语,再定睛一看,还是那身醒目的道袍,我才知道原来是道士回来了。 我连忙收手,急匆匆地问道:“道士,这咖啡店怎么又开张拉?还有刚刚还在里面看到了张芳,那不成我们穿……” 道士一脸凝重地沉吟道:“一入道门,就切记不可以再相信什么眼见为实的话语了,很多你看见的东西都并不是真的,这一次我们很有可能碰上了行家,不出我所料的话,这里的一切都是幻术,先前我们在路上听到的雷声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天底下居然有能够让人完全感觉身临其境的幻术,那游戏公司可真的要全部倒闭了。不过虽然心里面有些将信将疑,但是我还是选择相信道士,毕竟这里的一切都与现实矛盾。 “那咱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