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白天娇!”连昌不可思议地惊呼道,尔后便是滔天的愤怒,“好!好一个白天娇!好一个白松!好一个白家!他们这是合起伙来陷害我爹,意图不轨,不行!我现在就要进宫,揭穿他们的阴谋。”
连昌怒气冲冲地转身,却被凤心瑶一把拉住,“你现在进宫送死吗?”
“那也不能让他们这么白白冤枉我爹,公道自在人心,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让所有人知道他们的阴谋。”连昌怒不可遏,力气极大,挣脱凤心瑶大步流星离去。
凤心瑶大声喊道:“冷月冷凝,把他给我拦下。”
话音刚落,冷月冷凝立马堵住连昌的去路,连昌怒极转身,“三小姐,这是我和白家的恩怨,还请三小姐不要插手。”
凤心瑶也冷了下来,讥讽地说道:“你想送死我不拦你,可我不能让你连累了我凤家,如今皇上生死未卜,宫中皇后只手遮天,你进宫做什么?留下但人质吗?我若是你就不会这么没脑子去送死。
若是我猜的不错,那贼人定会将鲛珠送到白太尉手上,白皇后不一定知情,但白天娇绝对知道,你与其进宫闹事,不如盯着白府。”
连昌刚刚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这会儿被凤心瑶这么一点拨才明白其中关键,对凤心瑶心悦诚服,抱拳作揖道:“我现在就去白家守着。”
这边连昌刚刚离开没多久,凤心瑶也收拾好去书院。
一路上见到萧瑟的大街还有些不习惯,闭目叹息道:“真的要变天了。”
冷月冷凝对视了一眼,想起早先凤心瑶说的皇宫会乱起来,现在不正应验了凤心瑶那个时候的话,两人震惊的同时对凤心瑶越发敬畏。
三小姐看着似乎不拘小节又无甚特别的,可就是给人一种捉摸不透高深莫测的感觉,这种感觉在此刻分外强烈。
凤心瑶不知两个属下心中所想,沉着脸进了落英阁,以往何湘和秦芳不是在院中等她就是在屋里闲谈,今天竟然跑得一个人影也没有。
凤心瑶心下烦闷,到藏书楼待了一会儿,发现什么也看不进去,正打算离开,穆径庭却来了。
“我刚刚碰见你大哥了,他正在帮连将军追拿刺客,看他的样子似乎进展不顺。”穆径庭紧挨着凤心瑶坐下来。
若是以前凤心瑶肯定要怒斥几句,今天她正好没心情,由着穆径庭挨过来,从身后拿出砚台和帕子,再次取出龟甲和铜钱,余光看向穆径庭道:“你去帮我守门,不要让其他人进来。”
穆径庭在看到龟甲的时候心下无比震惊,深深看了凤心瑶一眼,笑道:“好,我这就去替你守着。”
虽然说是守着,穆径庭的目光却一直放在凤心瑶身上,见她摆放好东西,虔诚地握着龟甲,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心中的久久无法平静,此时他才想起梅公主的母亲巫氏。
当时调查凤心瑶的时候只知道巫氏是先皇的嫔妃,出自古老卜算世族,这个家族很是神秘,就算是他也只是一知半解,传言先皇是因为看上了巫氏的美貌才册封巫氏为嫔,具体是什么情况没人知道,没想到他今天竟然能亲眼目睹凤心瑶这卜算之术。
正当穆径庭心下百转之时,凤心瑶已经卜算出结果了,看她嘴角噙着笑意,穆径庭没由来的心下一松,问道:“结果如何?”
凤心瑶收起地上那些东西,这才笑道:“你过来,我要你做一件事。”
安阳城中。
连晨伟带着一众护卫军大街小巷一户户搜查,众人一夜没睡,早已疲惫不堪,却不敢闭眼,凤宏水从另一条街上过来,同连晨伟汇合,“连将军,可是有消息了?”
连晨伟凝重地摇摇头,叹息道:“或许这就是我连家的命!”
凤宏水正要安慰,穆径庭突然带着一众府卫过来帮忙,“连将军,我收到密报,那贼人此时正藏在白太尉府上,若是我们去白太尉府上搜查,定能抓到这贼人。”
连晨伟大惊,凤宏水也是一脸不可思议,“径庭,你这消息可靠吗?那可是白府!万一要是我们没能抓到贼人,岂不是彻底得罪了白皇后?”
穆径庭自信地说道:“放心,那贼人肯定在白府,我的消息从不出错,再说了,我们不是早就得罪了白皇后,现在只是搜查白府罢了,做戏做全套,我已经同安国公和镇国公通气,还请逍遥王带兵去搜查安国公府和镇国公府,做做样子,我和连将军去搜查白府,这样皇后就算要追责我们也有借口应付。”
凤宏水眼前一亮,激动地朝连晨伟说道:“连将军,我觉得这事靠谱。”
三人商议过后,各自领兵分来。
白府如今除了白夫人这么一个正经主子之外,只剩下一个残废的白天海,其他庶子自从上回火灾之后就被白夫人找理由赶了出去,白太尉还在宫中,穆径庭和连晨伟极其顺利地冲进白府。
府中下人正要叫唤立马被捂住嘴巴,穆径庭同连晨伟说道:“那贼人定是白太尉的人,这个时候最有可能藏在白太尉住的院子,我之前调查过白府,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