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心瑶也觉得那不是什么鲛珠,这世上有没有鲛人还两说,所谓非人非鱼的尸体搞不好是鱼吃了人,结果都死了,尸体腐烂粘合在一起才看起来非人非鱼,那些人又不是长在海边的,没有见识也是有可能的。
这般一想,凤心瑶对那所谓的鲛珠更加没有兴趣了,只是她没兴趣不代表别人就没兴趣,白皇后心下百转,思付着如何让罗源将这颗珠子送给她。
不止是白皇后有这般歹念,就是熹妃等人也在打着这颗珠子的注意。
三皇子几个则是想起太子头冠上面的东珠,若是他们能得了这颗鲛珠,将鲛珠嵌在头冠上,岂不是比太子的头冠还要气派。
一个个因着东珠都没有心思吃东西了,就连白天娇都没有心思找凤心瑶几个麻烦。
托鲛珠的福,凤心瑶安然无恙地度过了接下来的晚宴。
当凤家一家子坐着马车离开皇宫之后,凤宏泽好奇地问道:“娘,小妹,你们看上去心情不错,可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罗氏瞥了凤宏泽一眼,沉默以待,凤心瑶却是大方地点头道:“今日我结识了安国公府的颜小姐,我们谈得挺投缘的,那白天娇今天也没找我麻烦,所以我心情不错。”
“小妹,你怎么这么容易满足!”凤宏泽宠溺地捏了捏凤心瑶的脸颊,被她灵活地躲了过去,这才转而正色道:“娘,你们觉得那颗鲛珠是真的吗?”
说起这事罗氏脸上的神情明显淡了许多,好半晌才幽幽说道:“真的假的重要吗?根本就没人见过鲛珠,北蒙使臣又这般信誓旦旦地说那是鲛珠,皇上也信了,那就是鲛珠。”
凤宏泽无语地撇嘴道:“我刚刚可是看了,皇后熹妃之流看那珠子眼睛都在放光,就连三皇子几个也在打那珠子的主意,不过看皇上似乎很喜欢那颗珠子,肯定不会轻易送出去,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罗氏对于凤宏泽很是无奈,摇摇头,不再多言。
凤心瑶晒然道:“二哥,要是他们都去关心那颗珠子就好了,我们也能安生过几天,省得他们总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成天找我们麻烦!”
凤宏泽深有感触地点点头。
第二日,凤心瑶三人去到官学,所过之处皆在议论鲛珠,兄妹三人面面相窥,沉默不语地在岔路口分开了。
到了落英阁,秦芳和何湘正在对弈,两人见到凤心瑶也不客气,直接朝她招手,示意她过来。
“小姐,听说昨天宫里很热闹,怎么样?那鲛珠漂亮吗?”何湘意味深长地笑道,深深地凝视凤心瑶。
只一刹那凤心瑶便领悟过来,震惊地瞪大眼睛,低声道:“你们知道那珠子的事情?”
何湘一脸孺子可教地笑了,领着凤心瑶进了书斋,冷月和冷凝守在落英阁院外,秦芳守在中庭,保证没人能听到何湘和凤心瑶说话。
两人进了书斋,何湘给凤心瑶沏了杯茶,缓缓说道:“昔年一艘远航的商船在一落后的海岛上寻到一种珠子,那里的土著并不知道珠子的贵重之处,只知道将珠子戴在身上冬暖夏凉,他们冬天不用害怕寒冷,夏天不惧炎热,就这样,土著将这种珠子奉为圣物,一代传了一代。
直到商船上的人到了那里,他们见了那珠子之后发现那珠子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圣物,不过是质地极好的玉石罢了,而那座海岛就是一座玉石矿,所以那里的人待在海岛上会感到冬暖夏凉。
虽然不是什么圣物让大家很是失望,不过这珠子确实是难得的贵重之物,商人便用了船上的货物换取了不少的珠子,结果返程的路上遇上了暴风雨,船只翻了,船上的人和物全部倾覆,七皇子的人正好碰上他们,勉强救上一人,那人身上正好带着一颗珠子,便将这珠子作为礼物送给七皇子的下属,以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
凤心瑶听得都呆了,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好半天才惊疑不定地说道:“这么说来这鲛人尸体什么的都是表哥安排的?”
何湘赞赏地微微颔首,娇笑道:“这只是七皇子布的一个局罢了,并未想过让这局起到作用,没想到北皇竟然舍得将寻到的鲛珠送给皇上当贺礼,倒真是意外之喜。”
“表哥想要怎么做?”凤心瑶凝神说道:“从昨晚的情形看,好多势力都在盯着这颗珠子,若是利用得好便罢,若是失控了,只怕会造成无法收拾的下场。”
“小姐请放心,七皇子蛰伏了这么多年,行事谨慎,绝对不会留下尾巴,属下跟您说这么多只是让您不要在那颗珠子上面浪费时间。”何湘正色道。
凤心瑶晒然,“你觉得本小姐会为一颗珠子浪费时间?何湘,你也太小看我了!”说完,凤心瑶径直起身去了藏书楼。
接下来几天,白天娇又回到书院,只是再也没来找凤心瑶的麻烦,倒是颜彤彤偶尔过来一趟,会念叨外边的事情,什么司徒明兰成为白天娇的左膀右臂,什么三皇子要选正妃了云云。
凤心瑶只当故事听听,从来没放在心上。
直到颜彤彤火急火燎地跑过来寻她,“心瑶,心瑶,你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