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儿臣跟您说,这件事情咱们别去掺和,您是不知道……”罗旭把宫宴那日的情形事无巨细地告诉松节珠,皱着眉头讽刺道:“那日柔公主的一举一动完全就是在勾引皇上,皇上都不为所动,可见皇上并没有联姻的心思,如今您身份敏感,一旦东盛和西单不和,只怕大臣会马上攻击您。咱们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松节柔搭上自己。”
罗旭早就看穿松节柔的把戏,只是因为松节珠高兴才不忍去戳穿这一切罢了。
松节珠的脸色刷白,若是西单和东盛开战,那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她自己受罪也罢,可她不想连累罗旭。
“旭儿!都是母妃连累了你……”松节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罗旭连忙安慰道:“母妃,其实您该这么想,现在的皇帝是九皇弟,他虽然冷了一些,但不至于像大皇兄和二皇兄那般不能容人,只要我们不去惹事,九皇弟看在血缘的份上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所以儿臣才说松节柔的事情咱们别去掺和。”
“可是,她都上门了,若是我直接拒绝也不妥啊!”松节珠纠结不已,这前路和后路都被堵上了,她能怎么办?
罗旭思付了一番,晒然道:“母妃,不如您去城外的水月庵见穆南王妃一面,将您的情况与穆南王妃分说一二,想必穆南王妃会有法子的。”
“穆南王妃?”松节珠错愕道:“她不是早就不管事了吗?而且她性子那般冷淡,真的会帮我?”
在松节珠的记忆里,穆南王妃就是个冰山美人,她还从未见穆南王妃笑过。
罗旭笃定道:“母妃尽管去,穆南王妃定会相帮的。”
在罗旭的鼓动下,松节珠真的去了城外的水月庵,与尼姑说明了来意,很快就有人引着松节珠上山。
这还是松节珠第一次到庵堂,对水月庵的一切都感到新奇,边走边看,竟也不觉得累。
“王妃,丽妃娘娘来了。”朱嬷嬷引着松节珠进屋。
颜竹君姐妹俩也在,两人本想着避一避,却被安婉制止了,只好坐立不安地老实待着。
“丽妃娘娘可真是稀客,这才出宫没多久就上我这儿来了。”安婉示意锦屏看茶,淡笑地说道。
松节珠稍微打量屋中的陈设,同时也看到了颜竹君姐妹两,心下疑惑这两人的身份,却识趣的没有开口询问,直接朝穆南王妃礼貌地笑了笑,端坐下来,“素闻王妃礼佛,生活节俭,今日一见,传言果然非虚。”
其实安婉住的院子已经很精致了,就是里面的摆设也不是寻常之物,不过跟宫中那些华丽的物什比起来,还真就是节俭。
安婉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松节珠,看得松节珠有些尴尬,不得不直接说明来意,“穆南王妃,本宫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松节珠为难地看了看颜竹君两人,一时不好开口。
安婉便示意颜竹君姐妹俩先避一避,松节珠松了一口气,赶紧将松节柔的事情说与安婉听,“穆南王妃,松节柔怎么说也是我的亲侄女,于情于理我本该帮她,只是我如今已经没了帮她的资格,再着,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能耐去掺和这些事情,还请穆南王妃帮我一把。”
松节珠一脸哀求,完全没了刚刚进门时的矜持端庄。
安婉心下诧异,仔细思量了一番便猜到个中缘由,沉声道:“你当真不打算帮着松节柔?”
松节珠迟疑了片刻,终是重重地颔首。
安婉心下一松,朝朱嬷嬷吩咐道:“你派人进宫与皇上说明此间情况,这件事情本王妃替他处理了,让皇上安心。”
松节珠一脸震惊地对上安婉似笑非笑地神情,心惊不已,看来她这次真是来对了。
第二天松节柔再到旭王府求见松节珠已经见不到人了,一问之下才知道松节珠去了城外的水月庵,松节柔并不知道水月庵是穆南王妃的住所,还以为只是一处普通的庵堂,带着下人赶过去,却被拦在水月庵外。
双方人马起了冲突,混乱之中松节柔还被误伤了。
柯尔汗得知情况,怒气冲冲地进宫找罗霆告状,却被告知那水月庵住着穆南王妃,不可轻易靠近。
若是其他人柯尔汗也不惧,可为何偏偏是这穆南王妃,想到穆南王那个煞神,柯尔汗就是再不甘愿也要生生忍下去。
只是松节柔却以养伤为由,赖在东盛国不肯走了,柯尔汗因为西皇交代的事情还没办妥也不敢回去,只好以照顾松节柔为由继续待在东盛国,整个西单使臣团估计也就松节仁无所谓,成天阴郁着一张脸等着看松节柔的笑话,松节柔想要继续赖着他也没差,很是痛快地应了,还能趁着这个机会多加流连秦楼楚馆。
西单使臣赖着不走,不仅罗霆不高兴,就是罗旭和松节珠也是一脸不悦,尤其是松节珠,她已经在水月庵躲了大半个月了,再待下去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正月过了,选妃之事还未定下来,科举的结果已经公布了。
颜景泰的名次虽然不高,但也没有出了二甲,已是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