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景泰盯着簪子一脸诧异,蹙眉沉思道:“穆南王妃为何要给你这么贵重的见面礼?” 颜景泰上上下下打量了颜竹君好久,一个青涩的小丫头,还是一脸稚气,不可能是因为穆克的缘故,而他们家一无权势,二无地位,也没什么好让穆南王妃上心的,难道真的是因为单纯的喜爱? 颜景泰摇摇头,一脸迷茫。 颜竹君将簪子取下来细细端详,可惜车内视线昏暗,她也就只能看个大概,“大哥,这簪子没什么特别的,虽然我没见过什么玉石,但可以看出这玉簪的材质也不能说是多好,至少我们家也是买的起的,特别就特别在它对于穆南王妃的意义不一般。” 颜竹君实在是想不通为何穆南王妃要把这样的东西给她,想来想去,她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炸了,干脆放弃纠结。 回到家中正好赶上用晚饭。 一整天没看书的颜景泰心虚不已,匆匆吃完饭便回了书房,颜竹君一个人百无聊赖,干脆继续研究簪子。 吴起这事发生的第五天,司徒铮同沈飞林再次上门,只是这次颜竹君总觉得司徒铮似乎心事重重,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贵公子样。 别说颜竹君,就是方铁也发现司徒铮的异样。 颜景泰关切地问道:“司徒,你可是碰上什么问题了?” 司徒铮摇摇头没出声,沈飞林却道:“是真的碰上问题了,不过不是他,而是又出事了。” “出事?又出了什么事?”颜景泰有种不好的预感,沈飞林接下来的话还真应验了他的预感。 “皇上病入膏肓了!” 颜竹君一个颤抖,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顿时碎片四溅。 司徒铮第一时间上前将她拉开,皱着眉头嘶哑地说道:“怎么这般不小心,赶紧让下人收拾一下。” 颜竹君错愕地看着被司徒铮抓着的手臂,赶紧用力挣脱不着痕迹地躲到颜景泰身后。 司徒铮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不敢与颜竹君和颜景泰对视。 颜景泰正陷入巨大的震惊之中一时之间竟是没有察觉到颜竹君和司徒铮的异样。 “飞林,你这消息可是从宫中听来的?皇上真的......”颜景泰不敢说下去。 沈飞林却是毫不在意地接话道:“我跟着我爹进宫亲眼所见,你说真不真?” “这也太突然了!”颜景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 司徒铮敛下心神,嘲讽道:“没什么是不可能,大皇子和二皇子为了皇位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其实就算不是他们做的皇上的身体也撑不了多久了。” 一个整日沉迷于酒色身体掏空的皇帝还能有几年好活?而且有这样的皇帝还不如没有的好。 沈飞林看了司徒铮一眼,朝颜景泰说道:“现在已经没人去关心吴起的死活了,吴太尉忙着帮二皇子夺权,也没闲工夫再去追查吴起的死因,这件事只怕还真的就不了了之,崔先生已经说了,明天开始恢复上课,你可别迟到了。” “多谢你们特地跑这一趟,我知晓了,明天定会早早过去。”颜景泰真诚地说道。 沈飞林一时接不上话,看看司徒铮,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颜竹君这会儿已经定了心神,见屋子里的氛围怪异,便出声道:“你们是不是还有事情?” 沈飞林犹豫了片刻,下定决心般问道:“颜姑娘,我们想问问你们对凤希铭的事情知道多少?” “凤希铭?”颜竹君诧异地说道:“怎么?他给你们惹事了?” 沈飞林摇摇头,难得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我们只是好奇凤希铭而已,毕竟他可是隐世凤族的少主,安阳权贵重点拉拢对象,现在皇上病入膏肓,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争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朝堂上支持两人的已经泾渭分明,直接真刀真枪地对立起来,这个时候凤希铭却突然失踪了,好多人都在打听他的下落。 那天凤希铭在大堂广众之下与景泰兄攀谈,我想过不了两天就会有人摸上门来打听消息,这才提前跟你们说一声。” 沈飞林面不改色心不跳,一脸正经。 颜景泰兄妹俩也没怀疑什么,开始认真回想去关于凤希铭的一切。 可惜到最后两人才发现,他们对于凤希铭竟是一无所知,只知道他是隐世凤族的少主罢了。 颜竹君苦笑道:“我们是真的帮不上忙,这凤希铭行踪不定,那日遇上他我们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冒出来的,仿佛从天而降,一眨眼的功夫就在我们身边了,再加上他死缠烂打,我们急着赶路,也没多想,后来托他的福我们才能平安抵达安阳,就更加不好追究人家的事情。 关于他的一切,说不定我们知道的还比你们少。” 颜竹君的回答在沈飞林的意料之中,是以沈飞林并没有表现出失望的神情。 倒是司徒铮,似乎心情好了不少,看了看颜景泰和颜竹君,起身拍拍身上的衣袍,又恢复以前吊儿郎当的样子道:“既然话也带到了,我们就不久留了,反正从明天开始景泰天天都在书院里,那些人就是想打听也无从打听起,还有,丫头,从明天开始你还是穿回男装吧,可以省掉不少麻烦。” 颜竹君了怔了怔,旋即反应过来,正要道声谢,司徒铮和沈飞林已经离开了。 “大哥,今日这事你怎么看?”没到夜幕降临,颜景泰的书房内总会出现这样的对话。 多是颜竹君发问颜景泰作答,若是外人看到肯定觉得惊奇,而颜景泰早已习惯,甚至不觉得什么。 “小妹是想说皇上病入膏肓这事还是明日去书院的事情,亦或者是凤希铭的事?”颜景泰放下手中的书册,认真地看着颜竹君回道。 颜竹君抿嘴道:“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