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绵绵急得哭了出来,“怎么会这么严重?是不是太深了得缝针?我们赶紧去医院吧!” “不碍事。” 看她一脸紧的样子,顾夜寒的脸色终于不再那么可怕,眼神也不那么阴冷,用左手轻轻帮她擦眼泪。 郑绵绵直接激动地躲开了,“怎么不碍事?你这样会感染的!我们快走吧!王叔,赶紧开车!” “你说你这人真是,手都这样了,还那么用力,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伤口都这么久了还不好,是不是你平时就不注意,总是让伤口撕裂?” 郑绵绵边说边掉泪,她就看不得别人受伤,别人一受伤她就心软。 更何况那人是顾夜寒。 顾夜寒看她这个着急的样子,就算有再大的火,也熄灭了。抱着她的头揉了揉,“没事的,真的没事。” “没事没事,等有事就晚了。” “好了,我以后注意。” “这还差不多。”郑绵绵吸了吸鼻涕,从他怀里出去坐正。 沉默了片刻,顾夜寒开口:“那……你不生气了?” “我……我不跟病人一般见识!”郑绵绵嘟嘟嘴,等你好了再跟你算账! 不生气?怎么可能不生气?那事儿她就过不去!新婚之夜喊别人的名字,不可原谅! “噗!”王叔看郑绵绵虎头虎脑的样子,忍不住露出慈父般的笑意,“夫人就是嘴硬,明明那么关心先生,偏不承认,难道这也是你们年轻人之间的情趣?” “王叔!你又乱说什么?”每次他一这样调侃,郑绵绵的脸颊都会唰的一下通红,恨不得把这个老司机的嘴用胶带粘上。 … 二人到了家,温千夜已经在等了。一见到顾夜寒,立刻诚惶诚恐,“太……顾先生,您怎么样了?赶紧让我诊治一下。” “没什么大不了的,再包扎一下就好了。”顾夜寒将手伸给他,纱布已经被染得不成样子。 “这还没什么?这都……”温千夜本来语气逼人,但一感受到顾夜寒炙热的目光,就立马软了下来,“那个,我是说,这有点严重,您平时要多注意……” 在众人的注视下,温千夜惶恐的轻轻掀开,但纱布还与伤口有所粘连,顾夜寒轻声“嘶”了一下,虽然声音很轻,但郑绵绵的心上还是立刻一揪。 “你轻点!毛手毛脚的,真不像个真医生!” “是是是,夫人教训的是。” 温千夜心里苦,被顾大神欺压也就算了,一个人族的十八岁丫头竟然都能教训他了。 话说,不像个真医生又是什么意思? 拿开纱布,郑绵绵清晰地看到他手上的伤口,正好伤在手心的纹路上,长长的一条,很深,血不断从伤口里溢出,不像是旧伤,倒像是新添的伤口。 心疼之余,郑绵绵看温千夜更加不顺眼了几分,忍不住开口又骂了他几句,“真不知道你是哪个医学院毕业的,这么点小伤都处理不好,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能力不行也是白瞎,弄得跟个庸医似的。” 温千夜:“……”为什么莫名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