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刺客们休息了一天又进入了训练的无限循环中。 奥丁一直没有苏醒,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身上的伤口经简单的处理以后,使用初级治愈术治疗好了。 格雷细心的替奥丁整理好杂乱的头发,看着奥丁那熟睡中的小脸。 奥丁身上绝对发生了什么事情,能从蛇头手中逃走,一定经历了千难万险。 幸好是遇上了刺客们,如果遇上了野兽或者不怀好意的黑市商人,估计都很难再见上一面。 当初自己承诺过要带奥丁出来的,却让奥丁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东西。 在睡梦中的奥丁一直低声呢喃着:“爷爷……爷爷……” 格雷替奥丁掖好被子,也许是动作有些大了,奥丁仿佛受到了刺激,眼睛倏然睁开! 眼神里露出惊恐和害怕,看着格雷这张陌生的面孔,抱住被子往床角挪了挪。 格雷用蝰蛇的声音轻声细语道:“别怕!奥丁,是我。” 奥丁眼神中的惊恐逐渐减少,露出迷惑的神情,这声音很像一个熟悉的人,可两张脸怎么会差距这么大? 格雷看着这一切,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伸出手,奥丁惧怕的缩了缩脖子。 一双大手在奥丁的小脑袋上轻微的摸了摸,这种熟悉的感觉,逐渐让奥丁放松警惕。 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格雷,奥丁低声询问:“蝰蛇哥哥?” 格雷点了点头,奥丁一个猛扑进格雷怀里,放声痛苦起来。 格雷只能抱着他,安慰着拍了拍奥丁的后背。 小家伙经历了太多苦难,现在就让他发泄一下情绪吧。 奥丁的哭声吸引了训练中的刺客们,大家都对这个充满逃生意志的小家伙感到好奇。 普通孩子身上可不会出现那么多伤口,就算出现了,也都哭哭唧唧的大喊大叫了。 雄狮他们在奥丁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曾经在凡赛提的收养院里,自己也和奥丁一样,孤独没有依靠,只能咬着牙忍受着同龄人的欺辱。 格雷抱着奥丁,温柔的安抚着奥丁的情绪,奥丁逐渐停止了哭泣,身体却还是在抽搐。 格雷轻声问道:“出了什么事情嘛?” 这句话仿佛是戳到了奥丁的痛处。 又仿佛回想起那一双双充满冷漠的眼睛,还有为首的那个恶虐的吃着肉看着爷爷倒下的人。 一声声皮鞭抽打的声音仿佛魔咒一般,在奥丁脑海里回荡久久不能停歇。 奥丁痛苦的抱着脑袋,指甲在发间用力的往下拉,咬着牙悲痛道:“爷爷死了……被活活打死了!” 格雷听到这,手为之一顿,那个身材佝偻却一心为奥丁着想的老人家? 死了? 被活活打死了? 一股无名的怒火从格雷心中涌出,如果这样慈祥的老人都被活活打死了,那奥丁之前受了什么样的罪? 他连忙问道:“是蝮蛇干的?” 奥丁擦了擦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呜咽着回答。 “是,他一边看着爷爷被卷发监工打死,一边还吃着肉,他简直不是人!蝰蛇哥哥,你不是会魔法嘛?你教我,我要杀了他们!” 格雷有些痛心的摸了摸奥丁的脑袋。 是多么痛彻的力量才能让一个几岁大的孩子说出这种话,蝮蛇该死! 不过仇恨会蒙蔽人的双眼,奥丁还小不能让他从小就生活在仇恨中。 他揉了揉奥丁的头发,用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魔法不是用来杀戮的,魔法是用来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的。 你爷爷的仇,我帮你报,正好我也要找蝮蛇算算总账了。” 格雷抬起头看向迷雾山脉的方向。 蝮蛇,姐姐承受的痛苦,奥丁失去最亲的人,这些罪孽已经足够了,洗干净脖子等着我来找你吧! 一众刺客们感同身受,都握着拳头,他们虽然发不出声音,但是却可以用行动表明他们心中的愤怒。 正当众人都被奥丁的事情吸引注意力的时候,猿猴突然跑进来,有些糊涂的看着他们。 竹竿反应过来,猿猴是派出去监视伯爵府的,他回来,那么就说明伯爵府有人出动了。 竹竿看向格雷,低声在格雷耳边说了一句:“目标动了。” 格雷点了点头,刺客们留下一人照顾奥丁,在去和蝮蛇算总账之前,提升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 伯爵府,莫德将花瓶放在准备好缓冲物的盒子里。 两个花瓶完好无损的躺在里面,莫德满意的点了点头,将盒子关上。 这次出去,他准备什么人也不带,好东西要自己一个人独享。 其中一个花瓶里的秘密,早就被家族里的老人们研究透彻了,地图现在就在莫德的怀里。 因为心中急切,莫德也没有去研究第二个花瓶里的东西,第二天一大早就准备好出行的东西。 穿着一身朴素点的衣服,寻宝这事不能太过明目张胆,越不起眼越好,先去找到地方在说。 莫德出门只让侍卫准备了一匹马,将两个箱子放在马背上捆好,莫德翻身上马,向城外奔去。 这次目的地在与希尔城相临的兰海城附近,也是雪莱家族的发源地。 一路上莫德快马加鞭,从希尔城去兰海城,最快的途径就是去希尔城外的三十里处,那里有一处直达兰海城的列车停靠站。 列车停靠站在一处小镇里,小镇名叫绿森镇,这里因为盛产木材而出名。 以前还没有列车的时候,都是依靠畜力拉车,将木材运送往兰海城。 费力不讨好不说,运送木材也没有多少。 自从兰海城修建了一条直通王都的货运列车以后,就在这里留下了一个停靠站。 每次列车都会停靠在这里补充一下水和木材,毕竟蒸汽机车最大的推动力还是热能转化为动能。 莫德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