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破空声响起,一丝寒芒从罗染眼前闪过,恰好穿过感染者的衣领,带着他往后倒飞,最终钉在一块木板上!
箭簇连晃动都没有,力道大的完全钉入。
如此刚猛的力量下,那箭镞竟没擦破感染者一丝皮肤!
太厉害了!
众人惊叹的看过去,却是邢渊持着一把巴掌大的手弩,救下了罗染。
他背对着光,阳光给他若刀削斧凿的俊美的脸庞勾勒出完美的线条,加上身上那凌厉肃杀的气势,让罗染不由心中一动。
她脸颊烧红,低声道:“多谢殿下。”
邢渊点点头,目光却只看着半夏:“到我身边来。”
显然是怕半夏也遇到这种情况。
罗染闻言,脸上的潮红顿时褪去了。
莫名的滋味在心头滋生。
一群人千辛万苦的退守到了县府里。
关上了门,还能听到外面游荡的感染者的咆哮声。
这幅景象跟半夏前世的丧尸片几乎没什么区别。
众人刚坐下喘息一会儿,一个中年医者就站了起来:“殿下,请您解释一下,在感染营地熏蒸的醋里面为什么会有异味,里面到底放了什么东西!”
经过这人的提醒,死里逃生的医者们纷纷回忆起了那古怪的醋味,都嚷嚷起来。
“殿下,那醋肯定有问题,感染者们分明是被某种物质催化了。”
“对!所有人同时发病,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殿下,请您解释清楚!”
这些人一想到自己刚刚可能因为邢渊的失误而丧命,就顾不得什么礼仪尊卑了。
邢渊面如寒冰,不准备解释什么。
那醋被调换了,但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卫良在旁边心急如焚,一切的事情都是他经手的,邢渊要放半夏的药粉进去他也知道。
没想到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看着邢渊漠然的脸色他就明白了,殿下是准备保住那狐狸精自己承担了。
明明是那个女人要放药粉进去,凭什么又是殿下替她收拾烂摊子。
不行,必须让那个女人把罪名担下来。
卫良站出来,神情发狠道:“放药的人跟殿下无关,是她!”
所有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娇滴滴的少女正偎在邢渊身边,在众人的目光中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依然张扬明艳。
半夏眼底清寒,自己还没找这个卫良管理不力的麻烦,他到先倒打一耙了。
卫良怕她说出邢渊同意的事实,连珠炮似的开火道:“运醋前,我看见你偷偷摸摸的从仓库出来,当时我没有多想,结果就被你得逞了,你一定是其他势力的奸细!陷殿下于不义!想要搅乱大周!”
这帽子一扣上来,半夏就算说邢渊同意也没人相信了。
罗染嘴角泛起冰冷的笑意,躲在男人身后的小白花,也只有这种作用了,活该被推出来承受怒火。
殿下这样的男人,她这样的女人怎么能配得上!
霎时,所有人都紧紧盯着半夏,看她如何解释。
半夏却不紧不慢道:“是我放的,如何?“
“你!”卫良愣住了,没想到半夏不但认下了罪名,还这么理直气壮。
所有医者都厌恶的看着半夏,脸色发黑。
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真是让他们长见识了!
气氛僵持之时,林老突然道:“诸位,现在最紧急的不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