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寻的注意力并不在那个逃走的女人身上,刚才,她好似听到了上面传来的枪声。
只是微愣片刻,她迈开脚步,往楼上的方向走去。
阿夏出手的原因并没有要致沈千寻于死地,不是没有这个念头,而是不敢。她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女人,但没料到,教训不成,反在她身上栽了跟头,吃了亏。
沈千寻的身手的确不如她,可是却十分的聪明,哪几个保镖在她的指挥引导下,让她节节败退,身上负了不少伤。
此时此刻,阿夏不得不承认,二公子看上的女人,必然有她的过人之处,是她的眼光放的太狭隘了,又或许,是被嫉妒蒙了双眼。
卫生间里,静悄悄的,阿夏对着镜子,看着镜中她自己的模样。五官挺漂亮的,留长发的发估计会更好看,但她的头发,从来没有及肩过,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好看的,像极了带刺的玫瑰。
陷入思绪的阿夏一动不动,直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夏姐,二公子让你过去。”
阿夏的身体僵住了,迟缓片刻,说知道了。
再次回到许庭尧所呆在的空间,他真的很爱茉莉花的味道,空气里,飘着茉莉花的淡淡香气。
阿夏有点拘谨,“二公子。”
许庭尧手里拿着一本棋谱,慢悠悠的掀着,开口问:“跟沈千寻交锋,你是什么感觉?”
果然,她的行动,瞒不过二公子的眼睛。
阿夏捏了捏手指,垂眸:“她很聪明。”
面对阿夏的夸奖,许庭尧笑了笑,“她本身就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举一反三,难不倒她。”
“二公子,您总不能因为她聪明便看上了她,天底下,比她聪明的女人多的去。”阿夏顿了顿,“作为跟在二公子身边多年的下属,我真心认为那个已经跟其他男人成婚的女人适合公子。”
而且沈千寻的那个女人还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在许庭尧还没有彻底的继承北湾大业,根本不该把心思浪费在这里。
然而,这番话,却是让许庭尧不高兴了,眸里寒霜,浮着冷意,“若不是七年前我受了伤,耽误至今,沈千寻又怎么会成了靳牧寒的女人。”
“她本该属于我。”许庭尧的固执,似被种下了魔根,深深的扎在了心里。
阿夏见许庭尧不高兴了,脸色微微泛白。其实想反驳的,只是因为心底害怕,不敢说而已。
沈千寻那样的女人,只怕是吃软不吃硬的,她不喜欢的,应该谁也强迫不了,一旦强迫了,即便是以硬碰硬,落的个玉石俱焚的下场也在所不惜。
“阿夏,你那张嘴,说出来的话总是会让我很不高兴了,这就是你明明待在我身边最久,办事能力最强,却也不如章永嘉的原因,你心思太多了。”
阿夏的脸色完全白了。
然而,许庭尧的刀子还一刀一刀的往她心里扎,“就连已经背叛了我的周安宁你也比不上。”
阿夏只觉得头皮发麻,最后跪在了许庭尧面前,浑身冰冷不已,“阿夏知道错了。”
“以后再发生这种没有我的吩咐,你却私自去接近沈千寻的事情发生,七号基地,随时欢迎你回去。”
七号基地,那是去过那个地方的人的噩梦,不,是地狱,永不见天日的深渊,对阿夏来说,亦是如此。
“是,二公子。”阿夏头磕在了地板上,“您别不要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下去。”阿夏慌张的逃了出去。她呢,真可悲,对一个如此恐怖的男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可她又控制不了自己,即使在害怕,也坚守着初心。
等沈千寻快到顶楼的时候,这一场围剿已经到了结尾,快结束了。
直升飞机并没有直飞成功,邓柯言命令在四面八方等待指示的狙击手攻击来了一个目标。
是直升飞机的旋螺桨。
破坏了之后,直升飞机根本飞不起来了,季从业跟南诗静,只有被捕的份。
“对不起,季先生。”那个朝季从业开枪的助理抖着唇,说了句。
季从业一言不发。他很清楚,收买了他的助理索他命的人是谁,好一个章家,好一个北湾许庭尧。
野心可真不小,想一箭双雕,也不看看自己的胃,能不能吃得下那么一大份蛋糕。
南诗静因为被捕,整个人浑浑噩噩,她开始吼,“季从业,你刚才到底在愣什么,你动作要是能快些,我们也不至于满盘皆输。”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南诗静话里全是责怪。
季从业不由盯着她,眼神意味不明。
邓柯言给他们带上了手铐,让同僚把他压了下去。彼时,警察还急急忙忙的把吴湘给给抬下去,她给季从业挡了子弹,现在血流不止,不及时救治的话,说不定会死。
吴湘就这么被人从他们面前抬下去,季凛身上沾了血,眼睛猩红,整个人在夜幕下,看起来无助又可怜。
说实话,今晚,谁都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反转,季从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