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祥提着曹孟德的脖领子,感觉自己的灵感大爆发一样,忍不住的对着曹孟德的脸就开始说:“你说为什么天子宠信中官,不知道你们这些国家栋梁思考过没有,你们的权力并不是完全的来自于天子,为什么历代的天子不停的进行党锢?”
李吉祥猛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玉树临风的袁绍:“因为你们不被控制啊,官员体系的升迁和提拔朝廷上已经有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已经成了一种潜移默化的规矩,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这样的情况下,天子怎么可能会对你们放心,天子就像是在一个拿着一大笔金子的人,不花不是,花多了也不行,花少了也不行。”
李吉祥笑的非常的冷:“你们在天子眼里,并不是臣子那么简单,你们还是要抢他的权力的人啊!”
李吉祥嚣张的摇晃着曹孟德的脖领子,弄得曹孟德前仰后合的不舒服:“中官就不一样了,他们先天的缺陷让他们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途径,就是讨好并且依附于天子,他们的生死也被操于天子之手,即使现在十常侍再怎么权势熏天,天子要拿下他们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是天子却不能,如果让天子拿下十常侍,除非朝廷上的外戚势力和党人势力全部的低头臣服将自己的生死操于天子之手,这时候,并不好用的中官们就没有了,没有用的东西自然就会被丢掉,而他们所犯的罪行自然会被清算。”
李吉祥看看被自己晃的快吐了的曹孟德,不好意思的说:“哎呦,真是对不起啊孟德,我刚才一时高兴,下手重了点。”
李吉祥放开了抓着曹孟德脖领子的手盯着袁绍冷冰冰的说:“十常侍的势力的主人其实就是天子,十常侍就是一把刀,握刀的人就是天子,你们这些敌人还没有倒下,天子怎么可能会丢掉自己手里的刀呢?”
袁绍挠头:“照你这么说就没有办法了?”
李吉祥笑嘻嘻的摇头:“当然不是,握刀的时候所有人都会去注意着握住刀柄而不是刀身,而如果一个人一不小心握住了刀刃,被利刃划伤手了的人肯定是要丢掉刀子的。”
李吉祥不知不觉的又抓住了曹孟德的脖领子:“想要天子处置十常侍,就要让天子被自己手里的刀划伤。让天子发现自己手里的这把刀是会噬主的凶刀,那样的话,天子自然会忙不迭的把刀丢的远远的。”
袁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拱手道:“先生高见让吾茅塞顿开,果然是江东才俊名不虚传。”
李吉祥有点不爽的撇了他一眼,另一边,曹孟德已经开始用刚才看蔡琰的眼神来看李吉祥了,虽然曹孟德的眼神让李吉祥觉得有点怪怪的,但是曹孟德敬仰的目光让李吉祥不由得觉得浑身舒服。不由得在心理的天平上向曹孟德倾斜了一点。
李吉祥对曹孟德微微一笑:“外戚势力和中官们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们都是依附于皇权存在的,所以其实外戚和中官们本来应该是天然的盟友的,外戚就像是天子手里的盾牌,如果他们之间发生了矛盾就是以己之矛攻己之盾,只会两败俱伤。只不过为了争夺天子的宠信,所以他们经常发生冲突,要引起他们的战争就要激化矛盾就是争夺天子的信赖,而相对的只要有一方退让,另一方在外界的压力下就会自然而然的也松懈下来。”
李吉祥顿了一下摇晃着食指:“但是他们对于天子的争夺是绝对不会停止的,因为那是他们的立身之本,除此之外的一切都应该是可以谈的。”
李吉祥满意的看着曹孟德恍然大悟的眼神和袁本初有点险恶的眼神,志得意满的微微一笑:“你们听懂了吗?”
曹孟德纳头便拜:“先生大才,孟德服了。”
袁绍恶狠狠的说:“乱国毒士,名不虚传。”
蔡邕则是一脸的惊叹:“居然能够分析的如此鞭辟入里,入木三分,先生你果然是天下无双的绝世之才。”
刚才蔡邕都快听傻了,他根本没有想到天子宠信中官远防士族居然是这个原因。
李吉祥看袁绍依然是一副骄傲的看不起的样子就开口说道:“本初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我可以破例满足你的愿望,只要给我一百两的马蹄金我就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
袁绍依然是爱答不理的样子,倒是蔡琰从吴凝的身边站了起来,对着李吉祥盈盈一礼:“李曦先生,小女子读史之时,有疑惑,为什么七国之力明明强于暴秦却仍然是被秦朝一一诛灭?”
这下子,连翻着眼皮做出一副盛世白莲花姿态的袁绍都为之侧目,毕竟这是整个汉朝四百年心心念念的不断讨论的题目,就算是袁绍因为文人相轻不愿意承认李吉祥的能力,也不得不好好的听听李吉祥有何高见,看到连袁绍都把脸扭过来了,李吉祥面对着蔡邕蔡琰母女俩期盼的目光,非常从容的吐出两个字:“赂秦”
恰好李吉祥之前看过赂秦论,所以李吉祥非常坦然的伸手就是一抓,曹孟德非常自觉前进一步,让李吉祥舒舒服服的揪住了他的脖领子,李吉祥稍微前后晃了一下,就笑眯眯的开始说了起来::所谓的赂秦,就是说:“六国非亡于秦,而是亡于对秦的虚与委蛇和贿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