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祥有点无奈的看着蔡邕跪坐在饭厅的正中,刷刷点点的写了一副漂亮的飞白体书法:“皇矣大角,
降生灵兽。
视明礼修
麒麟来孚。
春秋既书,
尔来告就。
庶士子锄,
获诸西狩。”
字体飘逸而漂亮,这首获麟颂也是蔡邕的得意之作,蔡邕笑眯眯的看着李吉祥:“李曦先生可有大作让我等一饱眼福?”
李吉祥真说写字真的不太好,不过得益于这时代还有刀笔的存在,用刀笔在竹简上刻字比用毛笔写字要吃力的多,不过李吉祥霍然想到,这所谓的书,恐怕不只是书法一道,真说书法一道,李吉祥不信那个司马徽能压的过这蔡邕,毕竟术业有专攻,蔡邕是拿了一辈子的功夫研究的书法,想明白了之后的李吉祥不再怯场,提起笔就开始写,他自然是没有什么文采的,只能是抄袭后世的诗作了,不过他不想抄袭什么唐宋元明清的诗作,李吉祥施施然的说:“我前几日登临泰岳,偶有所得,写出来请几位雅正一下。”
李吉祥铺开纸,用写刀笔的功夫在纸上洒然写下:
山,快马加鞭未下鞍。
惊回首,离天三尺三。
山,倒海翻江卷巨澜。
奔腾急,万马战犹酣。
山,刺破青天锷未残。
天欲堕,赖以拄其间。
这是李吉祥除了沁园春雪之外记得的唯一的主席诗词,不跟你讲什么诗词的文字提炼,就是用意境敗你!李吉祥的字体用的是瘦金体,与蔡邕飘然若飞的飞白体就好似一个淡然出尘的隐士,一个衣袍带血的大将军站在一起一般,蔡邕感叹一声:“李曦先生,请问你所用的字体可有名号?”
李吉祥大言不惭的说:“往日捉刀代笔镌刻书简久矣,却是不曾有名。”
蔡邕笑眯眯的说:“我觉得先生你的字体可名为刀骨体,不知先生可满意?是伯喈僭越了。”
李吉祥哈哈一笑:“不错不错,却是形象,本来就是用刀笔刻写之时的字体,叫刀骨体恰如其分,还要多谢蔡侍中起名了。”
一时间宾主尽欢,眼见得李吉祥和蔡邕就差拜把子喝鸡血酒了,就在此时,那青年孟德说话了:“李曦先生你的字体有筋骨,不过这天欲堕之词是否有所偏不妥?恐有恶意中伤天子失德之嫌啊?”
李吉祥冷笑:“是人都能看得出来我所言者乃是形容天帷似要堕落,以形容泰岳之高,到了你这孟德先生口中就变成了恶意中伤天子失德。”李吉祥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孟德先生你是喜欢昭姬姑娘吧?”
那青年孟德恍然一惊:”不要胡说,你这妖人,竟敢中伤于我。”
李吉祥笑吟吟的看向蔡邕:“蔡侍中亏得没有垂青于你,你从方才开始就眼睛一瞬不瞬盯着昭姬姑娘看,想来我这贤妻丑陋,自是不会被你注目的,如此一来,只有昭姬姑娘能让你如此专心致志了,却不知你可否向蔡侍中提及此事?”
蔡邕也略带不快的对青年孟德说:“曹孟德,你若是有意相中了小女为何不在之前提出来?若是你三媒六聘的恐怕你我两家已经结成秦晋之好了。”
曹孟德窘迫的点头不语,最后憋出一句:“只恐流言蜚语有损昭姬妹妹的清誉。”
蔡邕满脸的不悦:“我蔡伯喈岂是那唯恐他人流言蜚语之人?你是中官后人,若我害怕人说道,你现在根本就不会坐在我家里。”
李吉祥笑吟吟的说:“却是这位曹先生你枉自做了小人了。”
曹操看样子几乎都要钻进地缝里了,一张圆脸变得通红的要滴出血来,李吉祥哈哈大笑:“曹孟德,你现在的模样颇为不凡,若是你能一直这样,只怕是人人都要夸你天生异象定非凡人了。”
那袁绍也指着曹孟德嬉笑:“孟德尔真的应该去看看,你现在面如重枣,威武不凡,有古之圣人的异像。”
那曹孟德似乎是转过来弯儿了,一脸期盼的抬头看着蔡邕:“那,蔡侍中我,还有机会吗?”
蔡邕还没搭话,李吉祥就开口了:“没机会了,昭姬姑娘已经许了人家了。”
红光满面的曹孟德瞬间就脸色灰败了下来,整个人都放空了一般,双眼茫然没有焦点,就像失去了梦想的咸鱼一样的跪伏在几案上,嘴里喃喃的念叨着:“我真傻,真的,真的傻。”
李吉祥不想去理他,坐回原位低头猛吃,这会儿蔡家上的是烤羊,李吉祥分了一条羊腿,他毫不客气的拎起羊腿开怀大嚼,身旁的吴凝和蔡琰两位姑娘非常文雅的用小刀一片片的片好,你夹给我我夹给你的玩的不亦乐乎,李吉祥向后一倒,一边啃羊腿,一边看着双姝的吃相,其实吴凝并不能说是难看,只不过是麦色的肤色在蔡琰白的仿佛透明的肤色下显得更加的黧黑了而已,一晃眼让李吉祥都觉得自己老婆有点太黑了,不过好在吴凝明显的没有在意,让李吉祥松了一口气,曹孟德还在沮丧中,诸葛瑾小少年蹦蹦跳跳的溜了过去,拿起来曹孟德的羊排,又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