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祥冷笑着看着自己面前这个神态慌乱,衣衫不整的黄承彦,这会儿的黄承彦看不出来刚才那乾坤尽在掌握之中的自信和自得了,而是眼神凌乱,神情慌张,身上还沾着泥巴,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李吉祥微微一笑,黄承彦用力的抓住李吉祥的手:“李兄助我,李兄助我啊。” 李吉祥歪脑袋:“你只要在颍川城里兴修城防,清理积弊,严查守军自然就不会有性命之忧了,我助你什么?” 黄承彦用力的摇晃李吉祥的手:“不是黄巾贼的事情,是袁家造反之事啊,愚兄我可不想成为那袁氏门下走狗,留一世污名在史册上,”黄承彦一想到会被人当成乱臣贼子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发疼,眼前发黑,只把个李吉祥当做救命稻草一般的牢牢抓住不肯放手:“李兄可有良策可助我这半死之人?若李兄你没有良策,愚兄我只能是一死以证清白了。” 李吉祥看着眼露死志的黄承彦,自然是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不是在拿搪自己,就微微一笑:“办法吗?也不是没有,毕竟现在袁氏还没有造反呢。若是已经造反了,你也只要举旗叛乱匡扶正朔一条路了,可现在既然袁氏只是有了苗头,你现在赶快退出袁氏门下不就好了吗?” 黄承彦仍然是神色慌乱:“李曦兄弟你有所不知,我已经上了谢恩表了,满朝的官员都知道了我称那袁傀为座师,在朝廷里已经把我当成袁氏的门下之人了。” 李吉祥也挠头:“这样就麻烦了,你怎么那么急着站队啊?不知道站错了队伍会株连九族的吗?” 黄承彦面色疾苦:“袁氏乃是四世三公的名门大阀,能看得上愚兄这小小的孝廉,愚兄自然是不及多想感激涕零。谁会想到这袁氏居然会是王莽一流的乱臣贼子啊?” 李吉祥丝毫不急,还是笑吟吟的看着黄承彦,反正不是他的事儿他急什么?但是李吉祥还是开口说了:“那我现在让你再上表朝廷痛斥袁家忤逆翻上有不臣之心你敢吗?先说清楚,现在袁氏势大,你之前不疑有他的投效就能说明了情况,如果你上了表,肯定会被万人唾骂,而如果袁氏没有谋反,反而力挽狂澜,你一样会被当做奸臣青史留名,遗臭万年的。” 黄承彦眼看着就快要崩溃了:“做也不行不做也不行。” 黄承彦噗通一下的跪倒在了李吉祥的面前:“求李兄救我,不要再戏弄小弟了我知错了。” 李吉祥也有点慌乱的双手相搀:“黄兄何必如此?不过区区浮名何至于此?快快请起男儿膝下有黄金,折煞小弟了。” 黄承彦这才缓缓的起身:“李兄不知,兄弟我一想到会在青史上遗臭万年就遍体生痛,如在油锅中煎一般,还请李兄救我啊。” 黄承彦都涕泪横流了,完全看不出来翩翩佳公子的形象,看的李吉祥想笑,他认真的琢磨了一下,觉得戏弄黄承彦到这个地步也够了,再下去就有点过分了,黄承彦是货真价实的在为了自己的名誉在痛苦,所以李吉祥就决定让他宽心,不用再为不必要的事情再去担心:“黄兄不必困扰,这袁氏能不能造反还是未知之数,现在只不过是对汉室不尊而已,只要你努力,以黄兄你的才华,必然会得到袁氏的重用,到时候你多方运作,使得袁氏不能造反不就得了?” 黄承彦抬起脸非常郑重其事的看着李吉祥:“李兄你的意思是我要更加的深入到袁氏的内部?” 李吉祥点头不但要深入到袁氏的内部,还要成为袁家的袁本初的心腹,不要被袁术袁公路迷惑,虽然袁本初是袁氏的庶出,但是这么大的一个家族,还是有可能会造反的袁氏,不可能完全的按着嫡出庶出的标准去分配家族权力,那袁公路从传闻中看,乃是一个志大才疏的公子哥,即使传闻有误,黄嗣你也要记住教训,不要轻易的站队,看清楚了谁才是袁氏未来的掌舵人再去投效。” 黄承彦自信的点点头:“经此一役,愚兄我痛彻心扉,自然不会再贸然行事了” 李吉祥也微笑着看着黄承彦:“接下来的事情你就明白了吗?” 黄承彦微微一笑,那个骄傲的天才少年似乎又回来了,即使是衣衫凌乱满脸的泪水,也难挡黄承彦的自信之意:“我会尽力去引导袁氏不要行错踏错,要为了这天下,去死谏袁司空。” 李吉祥摇头:“你还是错了,若事不可为,自然是死谏了事,若那袁氏可得天下,何不顺水推舟?辅佐袁氏早日平定天下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黄承彦眼珠子瞪得快掉下来了:“李曦,你这逆臣贼子居然口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语,岂不闻君子固穷不可趋势从贼吗?” 黄承彦不屑一顾,就要拂袖而去 李吉祥笑吟吟的看着黄承彦的身影,揉揉诸葛瑾小少年的脑袋:“徒儿你看到了吗?这就是读死书读的脑袋坏掉了。” 李吉祥蹲下来揉着诸葛瑾小少年的柔软的小脸蛋:“记住了,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那皇帝,不过是窃权之贼罢了,可以去逢迎去屈服但是不能去相信他,记住了,再坏的秩序也比没有秩序好的多,要以天下苍生为计,不可为一家一姓的天下而亡命。” 诸葛瑾小少年被李吉祥揉脸,只能模糊不清的说:“我记到乐西胡。” 李吉祥最后狠狠地揉了揉诸葛瑾小少年的脑袋:“不错,孺子可教也。” 诸葛瑾小少年这会儿看李吉祥的目光宛如看神明一般,那气势汹汹的黄承彦也是荆州襄阳地方有名的才子,自己的父亲诸葛珪往日常以黄承彦为榜样让诸葛瑾和诸葛亮努力学习,可就是这样一个骄傲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