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手雷。
德国人的抵抗很顽强,虽然弹药已经耗尽,德国人依然在用任何可以使用的武器顽抗到底。
咕噜噜——
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从楼梯上滚下来。
拉赫曼江瞬间被吓到魂飞魄散,楼梯的空间太狭窄了,一旦爆炸,拉赫曼江和布拉托夫根本无处可逃。
还好,这不是手雷,而是一块石头。
拉赫曼江更换了一个新弹匣,举过头顶向楼梯上方扫射,枪声未落,布拉托夫就两枚手榴弹同时扔上去。
这次是真的。
轰!
剧烈的爆炸之后,硝烟和灰尘四起,拉赫曼江不等烟尘散去就冲上楼梯。
楼梯口两名德军的尸体血肉模湖,旁边还有一名德军军官重伤未死,已经陷入弥留状态。
拉赫曼江没有丝毫犹豫,一个点射过去,结束了军官的生命。
这也是血泪总结的经验,不能给敌人任何反抗的机会。
拉赫曼江没有急着向上继续进攻,因为他听到旁边的房间里有声音。
布拉托夫动作敏捷,来到拉赫曼江身边,掏出一枚新的手榴弹。
拉赫曼江点头,一脚把门踹开,布拉托夫几乎同时把冒着烟的手榴弹从门缝里扔进去,两人配合的无比默契。
门被踹开的时候,房间里瞬间响起好几个女孩同时的尖叫。
这并没有阻止布拉托夫的动作,布拉托夫把手榴弹塞进去的时候,甚至还很好心的把门拉紧。
轰——
强烈的冲击破直接将门击碎,破门而出的弹片打在对面墙上噼啪作响,砖屑横飞。
拉赫曼江不犹豫,枪口通过破碎的房门往房间内扫射,直到将弹匣清空。
这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声音。
布拉托夫通过破碎的门板往房间里看,表情麻木。
拉赫曼江更换了新的弹匣之后才起身。
房间里惨不忍睹,靠墙根一熘七八具德军的尸体,看样子多半都是伤兵,房间中心的桌子上一具尸体正在流血,旁边两具尸体分别是医生和护士,估计是正在做手术。
拉赫曼江向前面的房间努努嘴。
布拉托夫会意,再次拿出手榴弹,继续清理。
这时候就别说什么残暴不残暴了,仗已经打到这个份上,对敌人的任何仁慈,都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莫斯科保卫战期间,德军对俄罗斯伤员可没有网开一面。
对莫斯科市民也一视同仁。
所以现在拉赫曼江和布拉托夫无论做任何事,都不会心慈手软。
手榴弹的效率确实高,很快整层楼就全部清理完毕,拉赫曼江和布拉托夫在战斗间隙没忘补充,主要是手榴弹消耗的太快。
拉赫曼江和布拉托夫清剿楼层的时候,其他俄罗斯官兵继续向上进攻。
当拉赫曼江和布拉托夫补充完毕的时候,整栋大楼内的战斗都已经接近尾声。
国会大厦是柏林德军的最后一个据点,这里的战斗结束,意味着整个柏林,都已经处于俄罗斯军队的控制中。
“布拉托夫,跟我来——”拉赫曼江兴奋不已,他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
布拉托夫正忙着打扫战场。
前面说过,由于国会大厦的意义非常,魏德林布置的防御部队全部是德军的精锐部队。
所谓精锐,待遇和装备肯定都是最好的,官兵的素质也是最好的,随便拉出来一个,说不定都是容克贵族家庭出身。
布拉托夫在最后一个房间里有大发现,这个房间里的四个尸体,分别是两名将军,和一名上校,一名中校。
两位将军的领口处都挂着勋章,其中一个勋章的样子很漂亮,黑色的铁十字下方刻着1939年份,十字上方是交叉的双剑和银色的橡叶。
布拉托夫对德军的勋章体系不太熟悉,他没有认出这是一枚价格相当昂贵的双剑银橡叶骑士铁十字勋章,据说整个二战过程中,只有160人获得过这枚勋章。
对于俄罗斯士兵来说,勋章的意义更多在于纪念,没有人愿意为一枚勋章出多高的价钱,即便这枚勋章很稀有。
对于南部非洲远征军的官兵来说就不是这样了。
这枚勋章最起码可以卖到上千兰特,如果找对了人,卖上三五千也不是不可能。
“等我,马上好!”布拉托夫一把将勋章扯下,塞进衣兜,然后有抬起上校的手臂,他看上了上校的戒指。
就在布拉托夫撸戒指的时候,上校突然醒来,用力抓住布拉托夫的手。
“混蛋,放开!”布拉托夫随手从旁边拿个东西,直接砸在上校的脸上。
然后布拉托夫才发现,他拿的居然是少校被炸断的手臂。
上校伤得很重,已经进入弥留状态,脸上虽然遭重击,还是死死抓着布拉托夫的手不放。
布拉托夫无意纠缠,反手掏出军刺,捅入上校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