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石老汉的家。”里正领着况钟与沈石良走到两间草屋前,突然里正疑惑的说道:“怎么这里的门开了?离开的时候明明门上了锁。” “会不会是进了贼?”沈石良看着里正问道。 里正盯着打开的大门,说道:“应该不会,石老汉与自己女儿相依为命,就靠打鱼换几个钱,家中一贫如洗,窃贼怎么会进这种屋子行窃。” “砰” 洞开的大门猛的自己关上,惊得三人一愣。 “这是怎么回事?”里正瞪大眼睛看着况钟和沈石良 “没事,兴许只是风大了点。”沈石良宽慰里正道。 里正自然是不信,露出恐惧的神色道:“会不会是石老汉父女俩有怨气死不瞑目又或者是不愿有人打扰自己。” 这时屋子里突然亮起了烛光,三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大门猛的打开接着发出巨响又关上,来来回回让人心惊胆颤。 “有鬼啊。”里正丢下油灯拉着沈石良往屋里跑。 沈石良自然不能落下况钟,拉着还在发愣的况钟飞一般的紧跟在里正身后。 回到家中,里正满头大汗,胆怯的说道:“二位官差,还是莫要再管这事,入土为安死者为大,看来父女俩不希望被人再打扰。” 一帝的沈石良看着况钟说道:“这事要不我们先回去再说,让知府他们来调查。” “嗯。”况钟点点头,接着问道:“里正,她们父女俩埋在何处?” “这位官差不知问他们父女俩葬身之地有何用意?” “没事,只是随口一问,难不成里正不方便告知?”况钟紧紧的盯着里正。 “没有,没有”里正脸上挤出一丝苦笑道:“石老汉父女俩的坟墓就在屋子后面。” “嗯。” 里正说道:“天色已晚,二们官差要是不嫌弃就在舍下将就一晚上,明天一早再走。” “那就叨扰了。” “哪里的话,我去弄些吃食,二位官差稍等”里正转身出了屋子。 里正走后,沈石良看着况钟正色道:“况钟,刚才事有蹊跷,我们不会明天一早就真的走了吧?” 况钟大感意外,说道:“你刚才害怕的样子难不成是装的?” 沈石良朝门口瞅了眼,低声说道:“我不这样,怎么能让心怀叵测的人放松警惕,刚刚要是冒然冲进去我怕会伤着你,所以只得逢场作戏了。” 况钟笑了笑,拍着沈石良的肩膀道:“好精湛的演技,连我都骗了过去。” “哈哈”沈石良笑了起来,笑过之后一脸严肃的问道:“你觉得里正有没有问题?” “现在不好说”况钟心事重重的说道:“我只是觉得石老汉死得太过蹊跷,等夜深的时候我们再去一探究竟。” “嗯” 随便吃了些东西,况钟与沈石良便翻身上床歇息。 夜半三更。 “石良,醒醒。” “谁啊,别吵本少爷睡觉。”沈石良很是不耐烦,转过身接着睡。 况钟无奈的摇了摇头,准备独自一人去探查。 突然沈石良从床上坐了起来,猛的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骂骂咧咧道:“该死,睡过头差点误了大事。” “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帮着沈石良赶紧将衣服穿好。 “不会忘的,我记忆力特别好,咦,我的腰带呢?”沈石良在床头一阵乱翻。 “在这呢。”况钟从床尾将腰带递了过去,嘀咕道:“还说自己记忆力好。” 沈石良讪讪的笑道:“偶尔会不好那么一两次。” 将衣服穿好,两人“猫”着腰出了门,一路小心翼翼,生怕让人发现。 偷偷摸摸进到石老汉的家,况钟走到门后仔细查看大门,发现地上的泥有些湿润,尔后又转到桌边盯着桌面的蜡烛出神。 “有没有什么发现?”沈石良背对着况钟,将窗户捅了个窟窿,盯着外面别让人发现屋子里有人。 “这里有人来过,天黑看见的那些,根本不是什么鬼怪作祟。”况钟尔后说道:“我们去石老汉的坟地看看。” 里正白天说过父女两的坟墓就在屋子后面不远的地方,绕过房屋走出去没多远,两座新垒的坟墓豁然出现在面前。 两座坟墓一大一小,况钟先是在大的坟墓前驻足查看,墓碑上书写“爱女石怜儿之墓”,坟前墓后撒满了纸钱,足见石老汉对女儿十分的疼爱。 “回去吧,这地方实在不宜久待。”凉风刮过沈石良周身冒出阵阵寒意,缩了缩脖子将自己的衣衫不禁也紧了紧,似窃贼一般躬着身打量着四周。 “马上就走。” 况钟在石老汉墓前停了下来,在黑夜中像是一帆孤船。 沈石良四周张望,急促道:“况钟,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没什么,我们回去。” 刚走到里正家门口,就有人提着油灯推门而出,三人面对面险些撞在一起,里正看见况钟和沈石良,惊异的问道:“二位官差,不在屋子里歇息,为何从外面回来?” 沈石良搪塞道:“晚上肚子不舒服,去找茅厕了。” 里正愧疚的说道:“倒是在下疏忽大意了” 况钟见里正提着油灯像是出门的样子,问道:“里正这么晚提着灯,这是要去做什么?” 里正说道:“大伙刚收了鱼回来,我得村里转转,以防万一遇了贼。” “原来是这样”沈石良让开身,给里正让门。 但况钟站在原地堵着门没有让开的意思,说道:“上了茅厕被夜风一刮再无睡意,不如我二人与里正一道巡夜。”况钟拉了拉沈石良的衣角。 “正是,正是。”沈石良心领神会,一旁连连附和道,顺势将里正的油灯拿到自己手中。 里正犹豫了下,说道:“若是二位官差不觉黑夜渔村湿冷,陪在下走走也无防。” 三人打着油灯出了门,没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