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群飞鹰振翅荡开紫气东来映衬下的晨雾,盘旋在长安城上空撒下传单。
“哗啦啦”
传单飘飞絮,漫天飞旋。
震惊了长安城内外的人畜,无不仰头观望,惊呼不绝。
“哇塞,这一定是无量宫的手笔,好阔气啊!”
“什么阔气不阔气的,不就是散发一些传单,消耗一些纸张吗?
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在王浪军的造纸厂里,不知堆放了多少废纸,亏你们还大惊小怪的!”
“真的吗?
看来王浪军裁掉李二,让李治称皇没错啊!”
“白痴,你应该说我们拥护王浪军的新政才是王道!”
“那是,时代变化快,不跟浪军就歇菜!
这句儿歌传扬在街头巷尾,都把人心唱活了!”
“咦,传单飞下来了,快看看传单上写了些什么?”
“握草,王浪军打胜仗了,我们赢了,欢呼吧!”
“好,好,好啊,王浪军打了胜仗,万民同庆吧!”
无数民众走上街头欢庆起来,闹得整个长安城喧嚣齐天的,乐疯了。
然而,新皇宫最北端的飘香园里,一片寂静,伴随传单纷纷飘下来,荡起一股杀人前的紧张焦灼气氛。
守在院内院外的护卫无不冒冷汗,吓坏了。
这会儿,都没人敢看徘徊在花园里的李二太上皇了。
生怕一个不好招惹太上皇的杀念,那就死定了!
“轰”
终于爆发了怒火,一掌打在湖里,炸起一阵水花四溅。
李二愤恨不甘的嘶吼:“为什么?
为什么王浪军打了狄溥一个闪电战,不让朕的底牌建功?
这都是为什么?
难道朕就这么认输,做太上皇吗?”
这话没毛病。
听上去还能吓死人。
若是让人知晓李二暗中作梗,派人伺机突袭王浪军,那就闹大了。
王浪军可不是好惹的。
关键是李二的后手不可谓不阴险。
虽然没有落到实处,做一回渔翁得利,但是也非同凡响了。
可想而知,若是王浪军的闪电战再慢一些,结局只怕会是另一番景象!
当然,这是李二严令伺机而动,若是机会不好,禁止行动,以图后计。
不能让王浪军抓到把柄,索迹问难就不好善后了。
要不然,李二的底牌一定会打在世人眼前,大放光芒。
这难道说王浪军的运气好?
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躲过一次危机,轮谁都会不高兴啊!
作为策划者,李二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再说了,王浪军打赢了决死的一战,意味着李二与皇位无缘了。
绕是李二有心重登大宝,但李治一旦剪出李二的臣子与掌控军权的将军,李二再难有机会登上皇位了。
何况王浪军这尊大神坐镇长安,压根不给李二发难的机会啊!
李二不甘心,愤怒的想杀人了!
“噗通”
李君羡跪倒于地,磕头劝谏:“太上皇息怒,莫要动怒伤了身子啊!”
“混账,朕都快呕死了,你还来恶心朕,作死乎?”678
“太上皇明鉴,事已至此,不如静观其变为妙啊!”
“哼,你想告诉朕隐忍下来,暗中发展修士团队。
趁着这段时间,让李治从王浪军手中要来一切科技技术与产业,兴盛大唐。
伺机发难,夺回朕失去的一切吗?”
李二早有这种打算,只是并不热衷。
或者说这是被逼无奈的选择。
可是选择了这一条道,也就只能认怂装孙子了。
这跟王浪军散发传单,庆祝胜利相比,简直就是剜心啊!
李二直觉着心神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着,犯了魔怔,不知该怎么办了!
李君羡还怕太上皇想不开,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只怕会引来杀身之祸,不禁硬着头皮劝谏:“太上皇息怒,我们未必一败涂地啊!
不瞒太上皇,这几天里,末将借助王浪军启用无量宫军民入世,安抚民众的行动当中,收买了无量宫几个军民……”
“闭嘴,无量宫军民岂是你说收买就能收买的?
以朕看来,你中了他们的反间计,将计就计罢了。
亏你还沾沾自喜,给朕往死路上逼啊?”
李二压根不信谁能收买王浪军的军民,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以前吃过的亏还少吗?
那一次不是王浪军清除异己,杀了一批又一批奸细?
一度杀的没人敢去无量宫做卧底了。
而王浪军治下的军民,哪一个不是对王浪军死心塌地的?
策反他们,那是老寿星上吊,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