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文嚷嚷着被保安队员押到无量山的墨水湖畔,进入繁星连天之地。
没错就是繁星连天。
又一道奇景。
时下,弯月悬空,繁星眨眼。
搭配地面上的篝火点点,映衬到墨水湖上,反射出点点星芒。
乍一看去,墨水湖上的星芒连到天上去了。
“呼呼”
夜风习习,伴随聚在篝火群当中的一大片人影,喘息出一股违和的声浪。
这让站到无量山下凸石上的袁天罡与薛仁贵等人,反感而厌恶的俯视着人群,酝酿杀气。
“放开我,我没做过一件违心害人之事,凭什么抓我?”
穆文挣扎着被保安队员押到巨石下方,不甘的叫嚷着,没有一点悔意。
这让盯着他的薛仁贵冷哼一声,持枪点指着他说道:“凭什么抓你,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就算我起了出卖无量宫秘密之心,但还没来得及出卖秘密就被你们抓来了。
这顶多只能算是出卖未遂。
难道你们要按照王浪军定下的制度杀了我吗?”
穆文在保安队员松开自己之后,仰首怒视薛仁贵,嘶力的吼道,真是一群蛮子,屠夫……
薛仁贵自打回归之后,便按照公子之令统帅无量宫军民,主管练军与执法。
说实话,他自己都觉得受宠若惊。
感觉自己完全不能胜任统帅一职,力不从心。
其一,他还不了解无量宫的一切,也有无量宫独立于外不受朝廷节制的顾虑。
这让他处在矛盾中挣扎。
不知道自己是遵循礼法朝制,做忠君爱国的仁义志士。
还是为公子口中的自由自在,自珍独享打理无量宫。
至少他到如今还没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其二,他感觉无量宫军民有意无意的排斥,抵触自己什么?
这种不得人心,被质疑的感受,让他很压抑。
在不了解无量宫的前提下,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无量宫军民。
其三,他从外面进入无量宫辖区,见证了朝廷大军,汇合男女老幼云集到无量宫外围的景象,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好像是要困死无量宫军民的节奏。
这让他怀疑公子惹了众怒,惹出民怨了?
而朝廷大军带着这种民怨的大义而来,兴师问罪,势必势不可挡。
至少这件事传扬天下,无量宫就变成反贼了?
届时,越描越黑,到死也是罪人。
这让他问心有愧,于情于理不该帮助无量宫对抗朝廷与天下人。
其四,他看见无量宫辖区内有太多的俘虏兵,都是不安分的主。
一个不好,俘虏兵就会帮助朝廷大军反杀无量宫军民。
这不是找死的节奏吗?
可是公子还想着收服俘虏兵,为无量宫所用。
这可能吗?
俘虏兵毕竟都是朝廷士卒,还有一些小军官。
他们都是吃皇粮的,或多或少都忠于朝廷,又怎么可能诚服在公子的治下?
当然,从这一点上看,他对公子没有处决俘虏兵的仁义,很是赞同。
要知道,战争打下来,胜利的一方,无论是为了替死去的将士报仇雪恨,还是铲除异己,震慑敌胆,都应该斩首俘虏兵,以儆效尤。
战场上就没有仁慈可言。
可是他知道公子仅仅斩首了一些将官,没有杀俘,难能可贵!
结合他自己与未婚妻,都是摆公子所救。
救命之恩,不得不报。
再加上他知道公子为朝廷立下大功,几乎是以德报怨,拯救李二的朝廷好几次,堪为仁义君子。
这是他崇拜,敬仰公子的人仁脊梁所在。
因此,他才抛开一切顾虑,接受公子的委任,走马上任了。
眼下,他见穆文能说会道,大有挑唆篝火群下一百多人造反的势头,不禁怒道:“住口,你自己是什么身份没点逼数么?”
“哼,一个进犯无量宫的俘虏兵,还敢挑唆生事,真把你自己当根葱。
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苦命人,一身清白吗?”
袁天罡不禁插了一句,不想薛仁贵遭遇俘虏兵围攻,落下一个无人帮衬的境地。
薛仁贵不善言词,感激的撇了他一眼,遂转向穆文呵斥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不,不是这样的,我本来就不是朝廷士卒。
只是一个被朝廷大军抓来充数的苦命人。
即便误入无量宫辖区,那也是朝廷治下的区域,凭什么被王浪军霸占为己有,还要制定规则处决我……”
穆文辩解的心凉了半截,但依旧不死心的挑唆生事,一心只想逃出无量宫辖区,把自己在东丽宮地下室看见的那些数之不尽的设备送到那人手中,不仅可以报仇雪恨,还能迎来人生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