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军对韵儿的心意,韵儿岂能不知?
只是韵儿生来命薄,遭天忌,惹人恨,本就命不久矣。
天幸得遇浪军搭救改变了命运,与浪军相知相惜,韵儿知足了。
只要韵儿可以与浪军心意相连,不在乎名分高低。
还望浪军浪军成全韵儿的一片心意?”
狄韵走进石桌,素手轻抬端起桌上的茶杯,以双手奉到浪军身前,一边向地上跪倒,一边情深的说道。
这是她的心里话,善解人意,不贪不妄。
毕竟她不想让浪军为难,陷入忤逆朝廷,与天下人作对的境地。
要知道抗旨不遵的后果,即便是王浪军达到先天境界,不畏惧李二与满朝文武,但皇家威仪受损,朝中官员必然会站出来维护,再经有些人愚弄天下人造谣中伤,后果不堪设想。
显然,这是一个死结。
因为李二的威仪受损,若是不惩治王浪军,就会遭人非议,引人效仿而乱天下,所以皇权威仪不可冒犯。
相反,满朝文武希望有人忤逆皇上,以便借此机会立功上位,也必须替皇上排忧解难。
这就注定了无法善了,形成彼此死磕的局面。
当然,李二与满朝文武不敢正面对付王浪军,又要维护尊威,一定会改变策略,上演阴谋算计的戏码。
诸如盅惑民众非议王浪军,或是中伤王浪军的家人,抵触,排斥,谩骂指责等等,谁受得了?
而狄韵自幼被人非议,抵触鄙夷等等经历,饱受煎熬,生不如死的折磨。
那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非人的摧残。
而她仅一人承受这种折磨,比起王浪军自己与亲朋好友一起承受这种折磨,其困苦优胜十倍。
那是一种来自自身,家人,亲朋好友与外人带来的各种困苦,烦都会烦死人,跟不上长期承受了。
因此,她知其厉害,果断的劝谏浪军娶公主,自己甘愿为妾室。
王浪军一把扶住韵儿,没让她跪下去,温怒的说道:“韵儿这份苦心,我心领了。
不过我不能答应。
这是因为李二还没下圣旨赐婚,估计李二只是差遣老魏前来探口风,当不得真。
再说了,李二如今忙的不可开交,抽不出时间,也不敢公然逼迫我与他死磕。
这其中牵扯甚广,暂时不说了。
来,韵儿跟我一起去看看仙桃,商量一下动身为狄老爷子祝寿提亲事宜……”
“啊,浪军怎么转移话题……”
狄韵任他夺走茶杯搁在桌上,牵手走向仙桃树,既担忧又欣喜而羞怯的说道。
吐气若兰,温婉典雅。
王浪军乐在其中,无形中抛开了李二以赐婚试探的猜测,畅享在情愫中说道:“韵儿,你真香……”
“哎呀,浪军说什么呢?”
狄韵像一只惊慌的兔子,一边左右扭头看有没有外人窥视,一边抽手惊呼,一张巧脸嫣红一片。
这时,香荷尾随在后面说道:“公子,你又越礼越轨了,这大白天的调戏小姐,让人看见了……”
“哎呀,死丫头,你还说……”
狄韵大羞,嗔怪不断,惹的王浪军哈哈大笑道:“要的就是这种感觉,爽……”
于是乎,秦府内一片欢笑。
而皇宫内一片萧然,冷厉,若非宫女太监走动,俨然就是一座死亡宫殿,还带焚毁过后的焦糊味与血腥气息,着实让人心生不安。
这种气氛数御书房内为最。
“查清楚了吗?”
李世民端坐在御书桌后,俯瞰跪在桌前的小太监,威严的问道,心里七上八下的难以安宁。
此时此刻,他知道后宫该整顿了。
有后悔,有不忍,也有有一份狠辣与情意牵绊的情感流露。
其实,他早已对潜藏在宫中的奸细有所猜疑,只是舍不得审讯。
以及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那位贵人的罪行。
这是他迟疑不决的原因。
但如今闹大了,即使他不忍心审讯那位贵人,也难以向朝中官员交代,安抚人心。
说到底,是他的后院起火,引发出一连串的谋朝篡位事件,波及天下。
这种影响太大,太恶劣了。
若是没有一个解释,一个或是一群替死鬼,他难以坐正身姿,让人信服,辅助他治理天下。
这是他作为皇帝的憋屈,不得不下旨,整顿后宫。
显然,跪在地上的太监总管也明白皇上的心意,尖着嗓子说道:“启禀皇上,奴才着人依次审讯,查出十几个奸细。
这其中包含了各位贵妃娘娘宫里的人。
只不过没有人是贵妃娘娘身边的人,反倒是她们试图栽赃陷害各位贵妃。
按照宫刑,理当处以极刑,奴才请皇上示下?”
“嗯,真没有贵妃娘娘参入?”
李世民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