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从正堂门扉中透射进来的一片阴云遮阳的阴影中,似是天昏地暗了? 像是邪魔降临前的黑云阴影,让身心感触着阴森森的不寒而栗。 而这些人就是邪魔的卒子? 这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摊上太上皇的青睐就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这种福气,是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做梦都梦不到的大好事,搁在这小子身上怎么就变成要谋害他似的呢? 莫非他一激动就冲昏了头脑、傻了吧 两名侍卫像看白痴一样的看过来。 反观李渊一脸戏谑之色,秦夫人雨过天晴,笑沐春风。 而秦怀道流露出崇拜的眼神,凑到身来说道:“姐夫,你牛皮牛到天上去了,从今往后姐夫牛哪,我牛哪…” “熊孩纸,你说什么疯话呢?喝牛奶去吧,你别跟着哥烦人了。” 这都是一些什么人啊?王浪军欲哭无泪,侧眸众人一眼转身说着话向外走,这回摊上大事了? 给人看病看出后患无穷来了? 哥没地说理去,先找地透气,免得哥被他们的眼神瞅着烦人扰神。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李渊瞅着王浪军走到正堂门口的背影说道:“臭小子,朕明日让人给你颁发见官平级的令牌。 咦,你都激动得差点栽倒了,但你先别高兴得太早了。 你要给朕准备上等的松花酒与玉胭脂,还有牙膏牙刷,当然不能少了美食一应所需。 另外,你每日过来跪安。 若有怠慢,哼哼!” “靠,土匪…” 完了完了,王浪军只想撞墙了,说着话迈步奔出了正堂,沐浴在阳光下似乎没有感觉到阳光的温暖,哇凉哇凉的。 这是李渊的报复? 混蛋李渊安的什么心? 李渊明知道皇帝不待见本公子,本公子让老魏给皇帝传话要一面见官大三级的令牌,可是皇帝不愿意给本公子颁发三级令牌。 本公子也不稀罕三级令牌,但如今李渊要给本公子颁发见官平级的令牌。 本公子不介意他打折扣,忌惮的是他让皇帝给本公子颁发见官平级的令牌,存心给皇上上眼药,对着干,能有好果子吃么? 皇上被他整得也难受,害怕本公子与李渊联合起来谋夺皇上的龙椅。 皇上还不得发疯的跑过来咬本公子啊? 本公子被李渊当枪使了,老东西害人不浅。 他还想打劫本公子的一切劳动成果,做梦的吧? 这真是一场噩梦… “叮咚…” 琴声悠扬。 悦耳动听的从东北角随风传过来,是韵儿在抚琴,王浪军折向东北,听着琴声走入花圃幽径,过小桥,穿回廊,步入东园白苑沐浴在梨树花香中缓行。 在那梨花花瓣飘零的凉亭里,端坐着一位佳人的侧影,白衣胜雪。 韵儿坐在蒲团上抬起素手抚琴。 琴音似,诉说着一对情人畅游仙境,亦应情应景的描绘出韵儿的素雅…王浪军神往的向韵儿走去,兀的撞在一个人身上,温软满怀,谁? “嗯呢…” 坏公子听小姐抚琴听痴了?香荷羞得低呼一声,遍体发燥,发软,失去了分寸。 失礼了,这丫头…王浪军后退半步见香荷羞得面上的白纱巾都透着红晕,不禁看呆了… 坏公子,还看,羞死人了,香荷跺脚娇嗔,转身指了指旁边的石凳,撩罗而去。 真小气,可惜哥刚才没有多抱一下香荷…王浪军目视香荷跑到韵儿抚琴的亭子里,移步右侧坐在石凳上,听琴赏美人儿。 人美若仙,伴随美妙的音律迷人心神,真好… 好美,好晕… “呼噜,呼噜…” 公子睡着了。 但琴音未停,一直持续,持续到琴弦血染弹出些许血雾,吓得旁边的香荷颤声说道:“小姐,您别再抚琴伤手了…” “不,浪军的心弦绷得太紧,会断的。 韵儿帮不上浪军什么忙,只能尽心地抚琴让浪军清净心灵,安身养神。 浪军安睡安心了,韵儿也就放心了!” 劳逸结合,浪军太累了,狄韵知道浪军在白日里奔忙着各种事物,浪军还要与那些权贵周旋,每到夜晚浪军又要苦修武学,浪军只想早日强大起来安居一方,为此浪军不懈地努力着,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空有一腔替浪军对自己的眷恋而感到心酸的情愫,说着话潜心抚琴。 琴诉心声,郎觅芳音。 芸音定情,波折不宁。 问心千询,彩莲开屏。 彩幻心银,月华莲亭。 冷洁震鸣,共寻… 一曲琴音奏到月明,血留痕,人宁亦不宁? 这怎么能行?香荷看着小姐不惜自残手指的为公子抚琴,触目惊心的把秦琼夫妇请来制止小姐继续抚琴。 秦夫人一见韵儿流血的双手落下泪来,一边制止了韵儿抚琴的双手,一边说道:“韵儿不可自残手指,快停下来。 你看看你手伤成什么样子了,快,快拿松花酒来给韵儿洗涤手指上的伤口。 浪军说松花酒可以替伤口消毒,对伤口的愈合也有好处,快去取酒…” “夫人不要惊慌,待为夫把浪军送回南园厢房再带酒归来…” 这是何苦来哉?秦琼一头黑线,搞不懂了,不敢多待,在点了浪军的昏睡穴之后,抱起浪军闪挪而去。 片刻后,秦琼把浪军置放在南园厢房内休息,交代秦柒舒华二人轮班守在厢房门外。 随后取酒赶回东园白苑,为韵儿疗伤。 十指连心,伤口触酒疼得狄韵冷汗直冒,狄韵咬牙没有吭一声,娇躯微颤着抖落下一脸的汗珠和着泪珠儿洗面。 心疼得秦夫人陪着掉眼泪,守了一夜。 夜不宁,日放晴。 “唧唧” 鸟儿欢唱枝头,鸟儿的影子印在格窗上的宣纸上,灵动的跳跃着。 天亮了,秦夫人侧眸格窗宣纸上晃动的鸟儿影子,回眸床榻上安然入睡的韵儿,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