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碰的仇恨不像成年人那样拥有克制力,报仇不隔夜。 再说他们根本就不怕皇上治他们的罪,哪有不闹事的道理? 他们都是功臣家里的子嗣,皇上… 那是一群二世祖,没有一个怕事的主,李世民遍体一颤,变了脸色,嘴角抽抽着说道:“魏爱卿有何良策?” “启奏皇上,臣以为王浪军处事公道。 他在获知各府衙皆为国舅家里的党羽的情况下,还派人到国舅府上和解抢砸酒坊之事。 但国舅爷把人家给打了,惹怒了王浪军,导致王浪军为自己申冤,为民请命才押解国舅府上的护卫抵达丹凤门告御状。 处置的合情合理,有理有据。 而且王浪军现已查获国舅爷家里的诸多罪证,请皇上圣裁。” 那小子又在借皇上的刀杀人啊,魏征跪奏皇上圣裁,暗自服气了,天下间敢这么玩的也就那小子一个人了,本相老了。 这是什么主意?分明是逼朕杀了张侍郎一家?李世民自知魏征死谏的秉性也气得不轻,难道要朕向那个庶子服软,做言而无信的昏君? 如其这样做昏君,还不如阉了那庶子,把他奴役在宫中,看谁还敢忤逆朕…… “沙沙” 小德子奔入含元殿,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皇上,奴才该死,不该让皇上的颜面受损…” “闭嘴,磕头,磕死了算…” 李世民拂袖呵斥,遂撇头略过呆滞的长孙无忌,看向魏征,你还有话说? 魏征一阵脸疼,感觉到伴君如伴虎的危机,这分明是在威逼,你是朕的大臣、还是那庶子的同党? 本相尽帮那庶子说话,能让皇上不生疑吗? 皇上死要面子,没个说法只怕…魏征心中一动说道:“皇上若是舍得,臣想到一个两全其美之策。 只要皇上下旨斩杀罪魁祸首,不知皇上…” “哦,魏爱卿觉得张侍郎一家人当中谁该死、谁该留? 留谁杀谁,朕交由魏爱卿做主,只要可以钳制住那个庶子,朕准许魏爱卿专断此案。” 老东西尽给朕上眼药,朕也让你尝尝上眼药的滋味,李世民一脸严肃的说道。 欧了,咦,不能学那小子说话,魏征一喜,抬头看着皇上说道:“臣叩谢皇上恩典,恩准老臣专断此案。 臣以为斩杀国舅府上的主犯一名,弑杀参与案件的护卫做陪葬,并没收张侍郎因贪污受贿,中饱私囊等等得来的不义之财,作为偿还王浪军松花酒坊的损失,以抚民心。 民众现已知晓皇上开金口涉及此案,皇上何不下旨让王浪军收尾、圆满结案。 若是王浪军无法圆满结案,他的人身自由就掌控到皇上的手中了。 不知皇上认为老臣专断此案的方法如何?” “准奏,朕倒要看看那庶子如何圆满结案?” 这也行?李世民一惊盯着魏征,心中服气了,暗骂这老家伙够奸的,拂袖下旨魏征去办。 成了,真不容易啊,魏征一头黑线,这罪受的找谁说理去?又不得不跪奏:“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