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 赵茵同情王春花,对王春娇的怨也消散了。如今陈氏家又出了这样的事儿,便是陌路人,听闻也不免心生不忍,更何况还是同村人? “没想到,安安分分过日子,也会招来祸端。那些大户人家,真的是不把咱们普通百姓当人看。” 赵茵语气有些悲愤。 “大户人家也不都是那样的。春花姐命苦,恰巧就碰上了贺家。”季菀轻叹一声,“希望官府能重判,也治一治那些自认高门就恃强凌弱的风气。” 赵茵点点头,一边吃着季菀做的牛奶冻一边道:“阿菀,还是你聪明,说服了村民们跟着去县衙作证。否则这样的事儿再来一次,真出了人命…我简直都不敢想。” 摊上这样的事儿,还就在自己身边,怎能不怕? “反正是已经闹大了,等着消息吧。登县的县令大人,是个为民做主的好官,不会容许那些小人猖獗的。” “嗯。”赵茵不过感叹几句罢了,她一个小姑娘,这些事是管不来的,继续埋头吃牛奶冻,“阿菀,你手艺太好了,什么东西从你手里,都能变出花儿来,每回我来你家,都能吃到新鲜的甜点。我娘都说,我的嘴给养刁了,跑你家来就是为了好吃的。” 季菀笑,“阿珩贪玩好动,闹腾起来我娘都管不住,你时常带着你那双胞胎的弟弟过来陪她玩儿,我和我娘高兴都来不及。这些个小玩意儿,不过口舌之欲罢了,你要爱吃就多吃,我还能吝啬不成?” 赵茵也笑。 “你这个牛奶冻,怎么不拿去卖?又软又甜,妇人孩子应是最喜欢的。” “怎么卖?”季菀反问,“卖一份还得准备一个碗,人家为着一碗牛奶冻还得多花一文钱买一个碗,买多了堆在家里好看?而且这东西也不好装运,麻烦得很,算了,偶尔做来自己吃倒是不错。” 赵茵想想也是。 “阿菀。”她抬头看着季菀,“你们真的要搬去县里了?” “还早着呢。” 前几日宋氏带赵茵来串门,刚巧碰到送货回来的曾福兄弟,说起看宅子的事儿,宋氏惊讶之余自是会询问。两家关系本来就好,周氏便简单的说了。 “起码得等到入秋,才能搬,我还打算收山货呢。” “收山货做什么?” 赵茵好奇。 季菀眨眨眼,“保密!” 正说着话,曾元进来了,说是衙门来了人,先是去王家勘察情况,检查屋舍以及王大柱几个,确定的确为烧伤。带了青砖,以及季菀留下的伤药纱布,回县衙复命。 这也是走个流程。 按理说,季菀给王家众人诊治的,衙门的人也该来过问一下。季菀心知肚明,八成是那县令徐大人提前打了招呼,没来叨扰。 “这个时辰才来勘察现场,怕是先去了贺家,对簿公堂了。” 周氏暗自在心里算了下时辰,如是说道。 曾元点头,“夫人说得是,小的方才特意询问过官差,那官差倒是挺客气。里正去报的官,县令大人听说是咱们义村的,还特意免了杀威棒,得知情由后便立即派捕快去了贺家。那贺家兴许是没料到王家的会这么快去报案,没有准备,立时便被包围了。任是那贺老爷贺夫人如何疾言厉色,也挡不住捕快搜索。但有阻拦,全数都羁押归案。贺宅上下人人惶恐,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那放火的小厮还没被处置,当下就吓得脸煞白。捕头一番严厉逼问,他立即就招了。” 听到这里,季菀便笑。 “看来知县大人是早有准备,特意派了铁面无私的捕头去震场面。” “姑娘说得是。”曾元笑着继续说道:“衙门里的官差又去附近的店铺询问,果然查出贺家前几日买了曼陀罗花等有毒药材,药铺里的账册黑纸白字,是做不得假的。如今官差来王家查看了,等回到县衙,今日就能判下来。那官差还特意让小的回来传话,让夫人和姑娘放心。” 季菀却知道,哪怕是今日就把贺家夫妇和那两个公子下狱,贺家怕也是还会翻起浪来,后面端看齐家的了。 “贺宅里的密室查到了?” “查到了。” 贺家那两位公子都是酒色之徒,官差入门的时候,那二公子还在屋里和丫鬟厮混。堂上几个姑娘都是未嫁之身,说这些显然不合适。曾元便跳过这段,直接道:“亏得王家二姑娘提供的线索,官差一入府宅就大肆搜查。动静闹大了,那些个丫鬟仆从见主子都被钳制住了,略知内情的,便也都说了出来,如此很快就查到了那密室,十几个少女,还有三个七八岁的孩子…” 曾元说到此也是面色愤愤,“那贺家两位少爷,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枯井里打捞起来的女尸,足有三具,都已成了白骨。” 赵茵和季容吓得变了脸色。 别说她们只是乡下姑娘,便是大户人家,枯井藏尸也是大案子。任他贺家再是官场上有人脉,摊上了这么大的人命官司,也别想轻易了之。 “那几个姑娘,都是签了死契的,没家里人来讨要说法,自然瞒天过海。这下子查出来了,县令大人勃然大怒,当即就下令杖责贺家公子。贺家公子养尊处优的,没吃过苦,打几板子,那二公子就招了。这里面,有贺夫人的手笔,贺老爷倒是不知情。但火烧王家,是夫妻俩的主意,那放火的小厮,就是贺老爷的贴身常随。买药的,是贺夫人跟前的老妈子。贺家上下,除了那位贺小姐,全数都入了狱。” 季容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同时也有些惊怕。 “这,这得判多少年?” “我的好妹妹,这可是杀人命案,还企图毁尸灭迹,哪是入狱服刑就能轻易了之的?”季菀道:“除了那从头到尾未涉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