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却没打算放过言求德,纷纷大声问道:“言掌门,你口口声声地说余默是傀儡,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对,傀儡有这么厉害吗?你分明是误导我们。”
群情激愤,言求德想溜之大吉,却根本无路可逃,惴惴不安地看着众人,又瞄了眼河面,一直不见封无疆『露』面,他的心更慌『乱』了。
他支支吾吾,什么也说不出来。
唐门主看着这一幕,真想大笑三声。
这群人作死,反而成全了余默,让天下江湖见证了余默的强大,那自然就再也没人敢质疑他了。
因祸得福,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首恶是封无疆,他是从犯,你们『逼』问他也无用,从此之后,天行剑派无颜在江湖中行走了。”唐门主一锤定音地说。
众人放弃『逼』问言求德,纷纷点头:“正是如此,天行剑派哪里还有颜面在江湖中行走。”
有句话他们还没说,天行剑派的绝学天行剑法已经公之于众,天行剑派的弟子根本不用跟着言求德,而且,言求德德行有亏,跟着他反而玷污了自己的名声。
言求德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也深知这一点,但他根本无计可施,只能认命地垂下头。
他心中懊恼,若不是封无疆『逼』迫他这么做,他也不会落的如此下场。
然而,当他想起余默的话,心中又是一凛,归根结底,他都是罪有应得,因为他德行有亏,才会和封无疆沆瀣一气。
余默在河面上环顾一周,他知道封无疆并没有逃走,而是遁入水下,躲藏起来。
他深怕余默真的起杀心,将他一杀了之。
毕竟,二人事先已说明,刀剑无眼,死伤勿论。
“封无疆,你就做缩头乌龟吧,最好你永远也出来。”余默冲着河面大吼,依旧没有一点回应。
余默如履平地,走回河岸,当他的脚踏上河岸后,那阻断大河的镜面轰然破碎,又化作奔腾的河水,大河恢复如初。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骇然失『色』。
当看到余默迎面走来,所有人下意识地分开一条道路。
余默不悲不喜,走到唐门主几人面前。
唐门主难掩喜『色』,由衷地说道:“好样的。”
余默浅浅一笑,似乎并不觉得这是多么大一件事。
唐京兴奋的直挥拳头,说:“默哥,你太牛了,那封无疆鼻子朝天,牛的不行,不还是你的手下败将吗?”
余默会心一笑,说:“所以,凡事不能狂妄自大,骄兵必败。”
说着,他故意朝庄玉书看了一眼。
庄玉书经历了蓬莱岛之行,功力大增,年少成名,他深怕庄玉书骄傲自满,作为师父,自然有义务教导他。
所以,他这句话是针对庄玉书说的。
庄玉书心思灵巧,立刻就领会了师父的良苦用心,重重点头:“师父,徒儿受教了。”
徒儿,师父?
其他人听了这对话,耸然一惊。
余默小小年纪,竟然还有徒弟,但一想到余默方才的表现,又觉得理所应当,不足为奇。
于是,所有人看向庄玉书的眼神就耐人寻味了。
羡慕,嫉妒!
他们恨不得都拜入余默门下,有这种师父,那是一种无上荣耀啊。
许多人的心思都活络起来。
既然余默开门收徒,那自己是不是也能拜入他的门下呢?
谁都知道经次一役,谁都知道余默将会一飞冲天,名气更是如日中天,将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此时不拜入他的门下,更待何时。
不过,毕竟众目睽睽之下,必要的矜持还是有的,所以没人立刻跪倒拜师。
“上山吧。”余默说。
“对,上山,英雄大会还没结束呢,岂能因为区区几人就毁了英雄大会。”唐门主意气风发,和余默并肩而行。
一行人上山,余默经过青城和佛子身前时,朝二人微微颔首,二人回礼,一言不发,眼神耐人寻味,不知在想些什么。
余默在前,其他人紧跟他的脚步,只见他身后是浩浩『荡』『荡』的队伍,他就是领头之人。
片刻后,重回青阳宫。
青阳宫已经空空『荡』『荡』,大家都下山欣赏这一场大战,但有三个人没下山,他们躺在担架上,生活不能自理。
任惊云,妙音仙子和言飞躺在担架上,任惊云几乎晕厥了,而妙音仙子和言飞伸长脖子,向门口张望,心中充满了期待。
他们见证了余默和封无疆的第一招,却没办法看到后面的战斗,牵肠挂肚,真想快点知道结果。
当然,他们心中早已有了结果,余默肯定是败,封无疆必胜无疑,他们只想看到余默惨败,报仇雪恨,也不枉他们牺牲这么大。
一想到身上的伤势,似乎伤口和心都更痛了。
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