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全部到齐!”
安布罗斯怒极而笑,他满脸寒霜的看着眼前的几人。
“一个六十万人口的多兰图半岛,只有五名战斗处刑官!这就是你们给我的见面礼吗?”
安布罗斯忽然指着塔迪斯说道:“我在来之前,已经看过你们的花名册,你们一共有十九名正式战斗处刑官的编制,你告诉我,其余的人现在再哪里?”
塔迪斯平静的和安布罗斯对视,“你既然已经看过了我们的花名册,为什么不看一看我们的战损报告!它就在书桌之上,就在你的面前!”
“你应该看一看,这些年我们已经牺牲了多少优秀的处刑官!”
“你是在为你们的无能找借口吗!”
愤怒的安布罗斯毫不留情的驳斥,“你们作为帝国处刑官,在多兰图半岛,没有深渊魔物的肆虐,没有元素生物的暴乱,没有邪恶教派的猖獗,仅仅是对付一些本土的弱小超凡,竟然出现了这么高的伤亡,这简直是帝国处刑官的耻辱!”
原本平静的塔迪斯,在塔迪斯的训斥之中,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直到最后听到他的污蔑之时,终于再也忍不住爆发了。
“我们多兰图的处刑官,从来没有做过丢脸的事!我们不曾害怕过任何的敌人,无论是那些肮脏的老鼠,还是那些别有用心的投机者!”
“在我们最艰难的时候,即使戈尔兰德一再驳回我们的求援,我们也守住了我们的阵地,我们宁愿牺牲自己,也没有让敌人破坏多兰图的稳定!我绝对不会允许有人侮辱多兰图的处刑官,他们每一个都是的多兰图的骄傲!”
安布罗斯的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起来,他站起身来,双手撑在书桌上,身体前倾,目光直视着塔迪斯,语气森然的说到:
“你是在责怪戈尔兰德阁下?”
塔迪斯同样双手撑住书桌,身体前倾,双眼近距离的和安布罗斯对视着。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这一刻,塔迪斯和安布罗斯针锋相对,不让分毫。
他个人可以忍受安布罗斯的折辱,却绝对无法忍受安布罗斯对整个多兰图红手套的诬陷,那是对他们这群活着的处刑官的侮辱,也是对战死者的亵渎。
两人沉默的对视着,看似无比愤怒的安布罗斯,在僵持了许久之后,没有选择爆发,而是终于选择了错开目光,缓缓坐在了椅子上。
他从塔迪斯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座行将爆发的火山,随时有着喷发的危险。
虽然他自信自己的实力足以压下塔迪斯,甚至就算在场的所有处刑官一起出手,他也有反败为胜的手段,但他终究还是不愿意走到那一步。
安布罗斯深深的感受到了,几人由内而外散发的那种愤怒和不屈,一旦动手,绝对是不死不休,面对一群宁折不弯的处刑官,就算他真的打赢了,留下的也是一个难以收拾的残局。
他来到多兰图,身上还背负着戈尔兰德的赋予的使命和密令,而且此刻还有无数大佬,正注视着多兰图,等待着他和那位一同到任的新市长犯错。
他们虽然在之前的争夺之中,落入了下风,没有夺取到率先布局多兰图的机会,可一旦他犯错了,那些大佬必然会出手,将他从这个位置上撵走,就算戈尔德兰可以抵挡那些人,伸过来争夺利益的黑手,必然也要付出一些代价。
而他自己,必然会成为一颗弃子。
安布罗斯是戈尔兰德的心腹,所以这一次才会来到多兰图,可他同样清楚戈尔兰德手段的狠辣,一旦他犯下严重的错误,甚至需要戈尔兰德出手来弥补,等待他的将会是比死亡更加恐怖的命运,戈尔兰德的惩戒是他永远不愿意看到的噩梦。
安布罗斯深呼吸几次,终于压下了心头燃烧的怒意,他打开桌上的战损报告,粗略的浏览了一片,随后将它合上,缓缓说道:
“除去战死的这些人,还有的人在哪里?”
这些人都是现在的班底,戈尔兰德虽然帮他拿下了多兰图红手套队长的位置,但同样做出了妥协,所以他只能一个人孤生前来,无法从借助戈尔兰德麾下的其他力量。
作为多兰图红手套的一把手,安布罗斯很清楚自己的优势所在,在不正面交锋的情况下,他有足够的手段,将这群桀骜不驯的处刑官,调教成惟命是从的猎狗,他拥有的不仅仅是强大的力量,那些手段才是戈尔兰德选中他的原因。
“他们已经走了。”塔迪斯平静的说到。
“在奥格斯格和雷德利卡失踪之后,他们自愿申请退出红手套,我已经批准了他们的申请,他们的契约已经被我销毁。”
安布罗斯放在书桌之下的双手再次握拳,似乎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十九人编制的处刑官队伍,他知道自己会面对人员缺失的情况,但却没想到人员的缺口会有这么大,已经完全超出了他所能接受的底线。
戈尔兰德的密令隐藏着巨大的危险,他需要足够的炮灰去完成,就算面前的这几人全部听从他的调遣,也难以完成戈尔德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