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内,拓跋颖端坐在桌案前,柔荑小手端着茶杯,自顾自的饮着。在她的身边,圣姑与玄灵分立左右,同时在站的,还有一众南疆死士。
他们显然,是准备在此处守株待兔,静待敌袭。
院外的一处屋顶上,刀流等人凝神望着下方,神色皆不太好看。眼下的情况,对方准备周全,于他们而言,情况不妙呀。
“刀流大人,我们……”
“闭嘴!”刀流瞪了那说话之人一眼,声音冷厉如冰。“我说了,但凡逃兵,国师府格杀勿论!谁还有话说?”
他的话的确极有震慑之力,以至于众人皆是低头,握紧了武器。他们都知晓国师府的规矩,无人敢逾距。
如若战死,他们家中之人皆可得到好的安置。可若是不战而逃,他们便会被国师府追杀一辈子,不得安宁。
连自己的家人,都要东躲西藏。
这不是他们想看到的。
“怎么,北鸢的各位好汉敢来,却不敢下来与我这小小女子争锋吗?”
拓跋颖放下茶杯,目光凌厉的望向院外的屋顶。她的目光在刀流身上流转,带着难言的怒意。这些北鸢的走狗,她拓跋颖绝不姑息!
“公主殿下自己早有准备,却要我们下来自投罗网,未免太卑鄙了些吧?”
刀流一笑,目光亦是锐利打向了拓跋颖。这个南疆公主,的确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呀。
不过,不好对付的人,自然也有不好对付的办法。
“卑鄙?”拓跋颖冷笑,她小手骤然攥紧道:“你们北鸢趁乱打劫,对我们南疆穷追不舍。难道你们的斩首行动,以及你们的所作所为,就不卑鄙了吗?”
她出声的同时,外面已涌来无数弓兵,将此处层层包围。一道道锐利视线,都集中在了刀流等人的身上。
“这一次拿到情报的我们,自然也要让你们尝一尝,这被人算计的滋味!”
刀流环顾四周,神色亦是一沉。而后,他却不怒反笑。
“公主殿下,你这些弓兵不过是摆设而已。我们若跟你的人混在一起,你们准备射谁呢?让我们同归于尽吗?”
“你!”拓跋颖咬牙,“无耻!”
“你说我无耻也好,卑鄙也罢。今日你的性命,我们北鸢必须取。这话,我撂这儿了。兄弟们,上!”
刀流缓缓抽出背后的大刀,第一个闪身冲了上去。而他身后剩下的死士们,亦是腾身而起,落入院落之中。
一时间,北鸢与南疆战成一团。
拓跋颖身边,玄灵主动提剑迎上了刀流,其余的死士亦是相互碾压。这一众人电光火石,而那一袭黑裙的圣姑却神色平静。
她一直静静地站在原地,安静的等待着。自始至终,都没有动手的意思。而拓跋颖更是泰然的坐在原地。
眼下她就是军心,她必须稳住。
“凌峰,你仔细看看那圣姑,她……”
“就是她。”
这边,云汐颜刚想询问凌峰,便听到了凌峰笃定的声音。凌峰从来到这里开始,就一直在观察那位黑衣女子。
“我可以肯定,就是她。为了我的命,我绝不会含糊。”
凌峰说的很真实,这就是他内心深处实实在在的想法。
“好。”
对于这个答案,云汐颜极其的满意。既然圣姑的身份尘埃落定,那后面的计划便很好办了。
“主子,我们要出手帮忙吗?”琴魔小声道。
眼下战圈打的火热,双方暂时是势均力敌的。可隐隐间,北鸢的刀流似乎站了上风。“那玄灵,恐怕要挡不住刀流了。”
“不用着急,圣姑还未出手,一切都还不一定。”
云汐颜勾唇一笑,这大鱼,恐怕还在后面呢。他们只需要好好看着,便是了。
而在琴魔的话音落下不久,那边的玄灵果真是节节败退。
只见那刀流大刀一挥,竟在刹那间砍断了玄灵的长剑,一记鞭腿,将他震退而去。
“玄灵!圣姑,拦住他!”
拓跋颖瞳孔一缩,在她喊出声的同时,她身边的圣姑已经是一个闪身,迎上刀流。圣姑手中握着一把剑,剑法精妙,非玄灵可比。
一时间,那刀流亦是后退了数步,似乎不敢硬撼圣姑的锋芒。
这边,玄灵也后退数步,口中一甜。一抹血迹从他的唇边滑落,但他又从属下那儿接过了一把剑,直起身,站在了拓跋颖的身边。
“对不起公主,是玄灵没用。”
他的声音充满了歉意与羞愧。
“没事,你先休息片刻,圣姑会解决掉他的。”
拓跋颖温柔的看了他一眼,那双眸子中含着柔情。但这只是短暂的关注,因为她更关心的,是眼前的大局。
在她的观望之下,那刀流终于开始吃亏,一步步后退。很快便与圣姑在院外的屋顶上缠斗起来。
不过与圣姑的毫发无损比起来,他身上已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