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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落下,明月初上,夜色在这片繁华的帝都悄然弥漫而开。灯火通明,歌舞升平,处处皆是游赏的达官贵人,他们相顾而笑,探讨着朝中之事,也探讨着今日夜里,究竟该出那处潇洒。
边疆的战火与危机,百姓的生灵涂炭,举家逃亡,在眼前的帝都面前仿佛都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不止是未发生,甚至从来不可能发生。
歌舞升平的依旧夜夜笙歌,弥漫着腐朽而奢华的气息。那些吟诗作对的,依旧风花雪月,乐此不疲。
马车缓缓在街道上行进着,轱辘轻转,街道两旁的行人都只觉得躲闪而开,任由车架悠悠而过。
车中之人抬手撩起窗帘,露出一张有些妖冶而白皙的面孔。眼角微微上挑,极尽风华。一袭紫色衣袍,华贵中染着一抹难言的深沉。就如他此刻的面色一般,欲言又止。
一双眼眸将街道上的一切映入眼底,望着这弥漫着奢华与放纵的帝都。越是这般祥和,他便越能感受到其下那尸山血海的罪恶。
因为这样的繁华与安宁,是多少边关将士用他们生命与鲜血换来的。战场上震耳欲聋的厮杀声,那催人奋进的号角声,甚至是遮天蔽日的硝烟,都透着残酷与朝不保夕。
可即便是如此,竟还有人要刻意去为难那些苦难的将士们。
如今边关破碎,无数士兵为此献出生命,朝廷表面震动,却除了派出苏慕楠出征援助以外,便没有了任何的动作。
这几乎让他感到心寒彻骨。
“这些日子本王手下的官员一直在不断的上书,要求给予南关更多的救助,同时让整治帝都这般奢靡而随意的事态。可这般上书却都如石沉大海一般,被吞没的悄无声息!”
苏瑾放下窗帘,疼不住一拳打在了车厢之上。那双妖冶的眼眸中满含怒意,令他久久无法平息。
接触朝堂越深,他才能越发的感觉到其中的黑暗与腐朽。以往他身为闲散王爷,只要有金银相伴便乐得自在,倒还以为这东陵真的是天下太平,百姓安乐。
可如今看来,远非如此。
在苏瑾的对面,少年一袭白衣,少了平时红衣的冷厉与张扬。玉冠将黑发束起,露出一张白皙而俊逸的面容。颓唐如玉山将崩,郎朗间,好似有明月入怀中。
他静静地靠在车厢上,一双凤眸深邃。他并未如苏瑾那般义愤填膺,他只是安静的注视着这一切。气质清雅而从容,举手投足皆是尊贵。
他自是那方才从边关归来,与苏瑾汇合的玉惊澜。只是这般来去自如的旅程,的确让他有些劳累。
“我们的陛下与太子如今在乎的皆不是人间疾苦,也不是边关的存亡。他们要的只是除掉安亲王府,以此来动摇三大王府的根基罢了。”
清越的声音仿佛不断丝毫的感情,那么澄清,却让人听着心中一痛。
因为身为东陵之人,谁不知三大王府的功绩。若是没有三大王府,便没有如今的东陵,甚至不会有东陵这个国家留存于世间。
可对待这般功勋卓著,却还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的三大王府,皇室却依旧容不下。他们不断的使用手段,甚至不惜以边关和将士的性命来作为赌注。
试问有谁听了,不会心寒呢?
只是他玉惊澜已经不在意了,因为在他年幼之时,便已经看清了这一切。如今的君主,已经不适合再作为君主了。
“惊澜,如今南关的情况可稳住了?若是让父皇与三哥的计划得逞,那定会生灵涂炭,后果不堪设想!”
苏瑾已然是个明白人,因为他对自己父兄的作为,亦是嗤之以鼻。可以说,他以身为他们的同胞,而感到羞耻。
“南关有汐颜和安澈在,随着昨夜传回的消息,他们不仅夺回了南关,甚至重创了宁西镇北关,为我们之后所谋之事打下基础。这次宁西怕是连元气都伤了。”
玉惊澜说道这里,嘴角竟扬起一抹自豪的微笑。言语间都是赞叹之意。毕竟是自家的人,该夸,还得夸。
到是那丫头瘦了的事情,得回来好好与她说说。前些日子在这帝都,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将她养胖了些,如今怎又回去了。
苏瑾望着玉惊澜眉宇间的笑意,亦是嘴角一抽。这人平时要么清清淡淡恍若天下谪仙,不问世事。要么面色冷厉,拒人千里。
可只要一说到汐颜,他便会露出这般温柔的神色。有些事情,还真是他们这些人羡慕不来的。
毕竟谁又会日夜兼程,只为去南关见自己心爱的人一面呢?这般疯狂的事情,也许也只有眼前的玉惊澜做得到。
难怪呀,难怪她最终还是选了他。
“你们二人办事终是错综复杂,本王这些凡夫俗子可是看不透你们想法的。汐颜到还会可怜本王无知,一点一点的向本王解释。至于您,本王也就只能望着了。”
苏瑾摇了摇头,依旧自顾自的望向了窗外。聪明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