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医馆之中,人头攒动。一张张面庞皆是面露诧异,目光极为疑惑的向最里面的那张桌案望去。
那张桌子由世子妃亲自坐镇,一向都是几支队伍里面走的最快的。可这是何缘故,前方竟久久不见挪动半步。
恍惚间,他们才听闻,似乎是有人在前面闹事,这才阻挡了诊治的速度。
可这奇怪的是,先不说这玉锦堂是玉王府的产业,就单说世子妃本人乃是年终比武的魁首。这究竟是那个不长眼不要命的,竟敢在她面前造次。
别看人世子妃温柔清雅,若是动起手来或许就难说了,他们好些人可是见过的。
而面对众人在心中不断的质疑与感叹,那坐于桌案对面的少年却依旧纹丝不动。他一袭锦缎玄衣,精雕玉琢的面容之上,正带着清雅的笑意。
一双凤眸颇为委屈的将对面的少女望着。望着那张自己朝思暮想的娇颜,他嘴角的笑意也不禁浓厚了些许。
自己日夜兼程,就是为了能早一点见到她。因为只有她出现在自己目光中的那一刻,他才能真正的安下心来。
此刻的少女亦是清眸微抬,静静地将少年的容颜映入自己那波澜不惊的眼瞳。她并未露出笑意,只是缓缓伸出自己的右手,又一次为少年把起脉来。
目光微动,一双秀眉似乎都在这一刻轻轻的蹙了起来。少年见此,顿时诧异的一愣。还未待他开口询问,便听见了少女轻灵的嗓音,带着些许凝重的响起。
“你是不是,又没好好养伤?”
清眸注视着对面的玄衣少年,云汐颜的目光中似乎带着浅浅的责备。而皱起的秀眉,亦是在此刻加重了些许。
闻言,对面少年顿时一愣,面色有些诧异的凝望着对面的少女,轻声道:
“不是,我有好好养伤的,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一些,我怎么了?”
他家汐颜这般面色,他可是很少见到的。她如此郑重的询问自己,难道是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不成?
面对少年的询问,云汐颜却依旧蹙眉沉默,那抹凝重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是在不断的增加着。
一时间,那围在周围的众人亦是上前一步,特别是黑舞与跟随少年而来的白歌。见云汐颜这般神色,就连他们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眼见众人皆是无比紧张的望着自己,少女终于是缓缓抬眸,她极为认真的注视着少年,似乎是要将他的容颜深深刻入自己的脑海一般。
樱唇轻启,悠悠的道:
“我还道你伤口怎愈合的如此之快,原来果真好好听话养伤了。”
说罢,她顿时嘴角微勾,一张绝美的娇颜上仿佛有樱花盛开,令人难以移开自己的眼眸。收起自己的右手,望着少年的目光也变得戏谑了一丝。
对面的少年微微一愣,那双好看的凤眸就那么静静地望着少女的笑靥,所有的话似乎都在这一刻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半句。
而那紧张等在周围的众人闻言,皆是面色一苦。一时间他们竟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黑舞与白歌立刻是轻咳了两声,抬脚退回了原地。白歌抬手捂住自己的嘴,硬是没敢笑出声来。
“黑舞,我进去拿些药材,你和果果先将后面的病人带到别的大夫手下吧。”
而少女似乎并不想理会众人的目光,也不想理会那被她此话怔住的少年。只见她缓缓起身,抬步便向医馆的后堂走去。
白裙浮动,犹如翩翩惊鸿,令人不禁侧目。
到是闻言的黑舞立刻古怪的望了桌前的少年一眼,硬着头皮拉上白歌疏散病人去了。因为就连她都怕自己的站在原地,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因为她觉得,这绝对是他们爷平生最丢脸的一次。当然,不止是丢脸,这脸是丢大发了。
除了她们主子,谁还干这么干呀?
桌案之前,玉惊澜硬是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俊逸的容颜顿时一黑,他几乎是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原地,直奔那医馆后堂而去。
这个丫头,竟敢耍他!
后堂的院落中,少女缓步而行。一张清丽的娇颜不禁染上一抹清浅的笑意,听着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她便知道那家伙一定会跟上来的。
而果不其然,不过是下一瞬间,那道修长的身影便在一闪之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拦住了她前行的道路。
“云汐颜,你给我站住!”
清眸微抬,顿时看见了眼前那张微沉的俊颜,她家惊澜似乎生她气了。不过,她今儿个还就要跟他过不去。
“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呀?我偏不!”
说罢,少女顿时一个闪身,立刻便越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玉惊澜。
可玉惊澜见她想跑,自然是不会让她如愿的。于是两人竟就这般你追我赶,终于是来到后堂的一处房间之前。
而云汐颜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这后堂都是为大夫们准备的房间。因为她也时常来此,所以也有为自己准备。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