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邑显然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他看了一眼高堂上的圣使,至于还是回头望向了冯夫人。此刻的他几乎百口莫辩,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告诉眼前的冯夫人,他没有。他从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冯夫人恕罪,大人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这一切都是这个妖女指使的。我们家大人都是中了她的妖术,这才会……”
然而就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一道有些急切的声音却忽然从旬邑与云汐颜的身后响起。一道矮胖的身影冲上前来,满脸焦急与担忧的道。
一边跪在冯夫人面前,一边回头向旬邑道:“大人,您就莫要执迷不悟了。昨日的确是这妖女害了冯统领,而且我们都看见了她与那守狱妖女的妖猫勾结。难道不是吗?”
“欧通,你……”
旬邑紧紧地握着双手,他指着欧通,却不知该如何辩驳。因为他万万没有想到,欧通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倒戈。而他身后的几名侍卫似乎也收到了欧通的蛊惑,跪倒在了他的面前。
显然,作为旬邑的心腹,此刻他们根本不想去理会云汐颜是否清白。他想的只有弃车保帅,只要他们大人安全,其他都无所谓。
当然,除了欧通本就怀着鬼胎。
大堂之中,那圣使依旧温和的注视着这一幕,这一出大戏仿佛围在他心底掀起一丝波澜。不过别人不知道的是,此刻他心中早已被喜悦所充斥。
其实他还真要谢谢这个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美人儿。她不仅是领下了杀害冯统领的罪名,甚至还帮他除掉了另一个心头大患。他忽然觉得,他到是有些喜欢这个美人儿了。
虽说对外必须杀了她以儆效尤,可若将她关在这圣使堂中为他所有,又能有谁知晓呢?这等美人,杀了的确可惜。
“旬邑,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你还要继续包庇这妖女吗?”望着那跪倒在地的一众侍卫,冯夫人对于此事已是深信不疑。连旬家的人都这么说了,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去相信呢?
“旬大人,事已至此,你还是不要在做隐瞒了。”大堂之中,一袭金袍的圣使缓缓起身,一双眼睛温和的望着旬邑。他一步步的走上前来,缓缓道:
“旬大人,您也是我们城池中德高望重之人,此番众目睽睽之下,你与妖女为伍,按照律法本该处死。可念在您劳苦功高,让我们抓了这妖女,日后便在旬府中闭门思过吧。”
这旬邑仗着自己在城中声望极高,品德廉洁,时常与他作对,或是意见相左。而且有此人在,他也不好推行很多的事情。如今只要将这块眼中钉肉中刺关了禁闭,他的声誉必然毁于一旦。
勾结妖女,那可是真正的大逆不道之罪。日后他即便还活着,这城中又还有谁会听他们旬家的?他们旬家只会被千夫所指,遗臭万年。
“圣使大人说的对,旬邑,你还是快快认罪吧。”
“是呀,旬邑,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勾结这个妖女,甚至包庇她的行径呀。”
“以往只道旬大人德高望重,可未曾料到他竟对杀害自己友人的凶手仁慈,当真是个虚有其表的伪君子呀。”
“是啊,是啊,原来他竟是这般……”
……
一道道声音在大堂中肆无忌惮的响起,有的带着嘲讽,有的带着遗憾,有的甚至带着一丝幸灾乐祸之意。
在你风光的时候,或许会有无数人来为你锦上添花。可当你真正身陷囹圄的时候,又有几个人愿意来雪中送炭呢?当然,少之甚少。
旬邑眼睁睁的望着这一幕,一张刚正不阿的脸庞早已写满了不可置信。因为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那种心如刀绞的感觉,当真是刻骨铭心呀。
后方,云汐颜望着浑身气的不断颤抖的旬邑,终于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其实这一切,早便是个定局了。对方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那圣使已经早他们一步得到了所有的消息,并与在座的所有人分享。即便这件事中有许多不合情理的地方,又有谁会去纠结于此呢?
旬邑固然公正廉明,可越是声望高的人,嫉妒怀恨他的人也就越多。树倒猢狲落,墙倒众人推的道理,不就是这般吗?
而自己的到来,恰恰就是这一切开始的契机。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终于还是拍了拍手,娇颜上不禁浮现起一丝浅浅的笑意。莲步轻移,缓缓来到旬邑的身前,一双眼睛戏谑的望着大堂中所有的人。
既然什么的改变不了,又何不一吐为快呢?若非她如今内力尽失,她倒是真的不介意做一个妖女,将眼前这些庸人全部屠戮,让他们沾沾血气,洗洗眼睛。
“呵呵,当真是一出狗咬狗的好戏呀。看的我这个外人,都不禁在后方狠狠的捏了一把汗呢。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一个内力全无的废人,也能杀掉你们的大统领。那你们可真是高手如云呀。”
少女的声音颇为轻灵,真是其中的嘲讽却不禁然许多人蹙起了眉头。其实这丫头说的,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
然而那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