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夜风肆意的拂过那道白皙如画的脸庞,其的点点笑意暗自晕染,竟给人以舒适而淡漠之感。仿佛其与生俱来便拥有着一种亲和力,难以言说。</p
“白歌,你让开。”</p
纤细的玉手缓缓抬起,云汐颜轻轻的拍了拍白歌的背脊。方才鬼雅那过激的反应,让白歌下意识的将她挡在了身后。</p
可是她觉得,自己或许没有脆弱到如此地步,以至于不能与鬼雅对视。相反,她可是很期待那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的。</p
闻言,白歌这才缓缓收敛起脸那浓浓的敌意,后退一步,站到云汐颜的身边。虽然看似退让,却依旧随时警惕着鬼雅的行动。</p
若是鬼雅胆敢有不轨的行为,他一定会立刻出手阻止。毕竟保护好主子,那可是他们爷交代下来的任务,说什么也不能怠慢。</p
而另一边,鬼雅依旧面色阴沉的望着云汐颜,那握住笛子的双手,不禁紧了几分。仿佛是要将其生生捏断一般。她的不甘心,早已溢于言表。</p
“贱人,你究竟对我的蚀骨虫做了什么?口口声声是自己是正道之人,说我博取同情,暗地里却不敢与我正面交锋,反而是使用各种手段。你这样难道不可笑了吗?”</p
死死的瞪着云汐颜,鬼雅终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道。方才她明明再一次吹奏笛子,想要操纵蚀骨虫反击,可是她却发现,那些蚀骨虫再也没有之前听话了。仿佛是了邪一般,对她有些抗拒。</p
她当然知道,这是云汐颜搞得鬼。</p
闻言,云汐颜的玉手顿时微抬,不紧不慢的抚了抚青色裙摆,微微惊异的道:“鬼雅小姐此话怎讲?三更半夜之时,我本该好好休息,却被您的笛声吵醒,收到如此大礼,难道我还能安然而坐吗?”</p
说着,云汐颜清澈的眼底忍不住染一丝无奈,有的人总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异认知。她们天真的认为,自己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对的。对方倘若敌对,那自然都是对方的错误,毫无悬念。</p
这么多年,云汐颜依旧没有弄清,这是为什么?或许,这是谁给了她们勇气?</p
“你少在这里强词夺理!卑鄙无耻的小人,你不仅逼颇我与权志退婚,还大闹我鬼门府。鬼门府的大家明明皆是无辜之人,你却如此狠心。现在还调集这些蚀骨虫,想要将我们一打尽。你难道没有一点为人的羞耻之心吗?”</p
鬼雅双眸转动,立刻是冷声回复道。此时此刻,她几乎将之前所有的罪名都一股脑的扣在了云汐颜的身。与权志退婚原本是她的主意,可是为了欺骗江秋为她报仇,她之前已经撒过谎了。</p
因此为了将这个谎言坐实,她不得不再一次强调,力求让江秋深信不疑。也让云汐颜无法否认,只能被动承受。</p
“你休得胡说!我们主子何时逼迫过你?再说了,逼颇你对我们而言,根本没有丝毫的作用。你们这根本是血口喷人!”</p
白歌黑着一张脸,手折扇啪的一声合拢起来。他一边反驳鬼雅的话语,一边自责鬼雅血口喷人。因为他们都清楚,之前明明是鬼雅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来博取他们同情的。</p
怎么到头来却成了他们逼她的,这个女人还真是不一般呀。这谎言编的行云流水,即便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也丝毫不会觉得脸红心跳。难怪,难怪她这一张伪善的面庞,能够欺骗那么多人。</p
“哼,血口喷人?”鬼雅冷笑,却丝毫不理会白歌的答辩。直接是转向了云汐颜,冷眼直指道:</p
“连你主子都没有解释,你这个当奴才的,还有什么好说的?做贼心虚罢了,还要强行辩解吗?事到如今,我也不再惧怕你们了,我一定要揭开你们丑恶的面具!”</p
鬼雅的声音在夜空下肆意的回荡,几乎是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很多人似乎都被她这一番铿锵有力,宁死不屈的话语所感染。</p
而白歌和冬老则面色一沉,显然,知道真相的他们,表示对此极为不爽。</p
“好,好,鬼雅小姐说的真是抑扬顿挫,深入人心呀!”少女玉手轻轻的拍了拍,似笑非笑的注视着鬼雅,“连我这个当事人,差点儿都觉得,你说的极为有礼了。”</p
“你什么意思?”</p
鬼雅瞪着云汐颜,有些诧异的询问道。只是这诧异之,更多的自然是一抹阴沉。因为云汐颜并未如她所料一般,出现方寸大乱的情况。</p
恰好相反的是,云汐颜不仅没有心乱,反而还极为冷静。她方才的那些话,更像是在对她冷嘲热讽。</p
此时此刻,饶是以鬼雅伪装多年的心境,都不禁出现了波动。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云汐颜或许,真的要开始反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