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长的笛声带着一丝诡异,在漆黑的夜色中其悄然响彻,那种冰凉与压抑,让人心忍不住颤抖。仿佛是精神在被什么侵蚀一般。
江秋愣愣的望着吹奏笛曲的少女,一双眼睛瞪得极大。她记得,这首曲子是不允许人触碰的。可是,可是眼前的鬼雅究竟是怎么吹奏出来的。难道,难道她偷学了吗?
想到这里,一种可怕的感觉在她的心中油然而生。因为她至今都记得,鬼道跟她说过,此曲一旦动用,若是控制不好,甚至可能为鬼门府带来灭门之祸。
与此同时,鬼雅却手持长笛,安静的吹奏着曲子。她犹如着了魔一般,目光阴冷的望着不远处的房门。不知为何,她心中的杀戮之意,竟然越发的强盛起来。
无数负面的情绪开始涌上她的心头,一想起今日被云汐颜点点撕掉的伪装。想起对方略带嘲讽的目光,与将她耍的团团转的笑意。
她好恨,她恨不得现在就拆掉那个女人的骨头,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让她知道,她鬼雅从来都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
其实她吹奏的曲子,是她无意中在禁书楼中发现的。当时那本书被独自安放在一个角落里,那个角落很干净,却始终无人胆敢靠近。
她好奇,一直都很好奇,知道有一天,她趁着自己的父亲不在,伸出了手那双好奇的手。她这才知道,原来那本书中,只有一首诡异的笛曲。
抱着好奇与一丝执着,她开始学习,而渐渐的,她发现这笛曲有种奇异的能力。它似乎能招来一些厉害的东西,让他们为她所用。只是有时候,她会控制不好,因此使用时间不能太长。
但是今日她只是用用而已,会适可而止的。因为她觉得,那些东西那么厉害,就算是云汐颜等人,怕也撑不了太久。而江秋他们,不过是被她叫来以备后患的罢了。
今日便让这些人都明白,她鬼雅从来都不是什么花瓶。她不止有楚楚可怜的外表,还有比其他人强大的实力。
快来吧,我的朋友们。
房间之中,一袭白裙的少女正安静的坐在床边,一双清眸透着窗外的月光,静静地注视着那些躲在草丛中的黑色身影。
诡异的笛曲在耳边萦绕,让她原有的一丝倦意,也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嘴角勾起一丝悄然的弧度,终于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
“没想到,还能在这里听到这首曲子。不过想以这样的水平来对付我,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呢……”
纤细的玉手轻轻地抚了抚裙摆,云汐颜终于是缓缓的站起身来。身姿纤长,腰若束带。抬步走到门前,玉手缓缓一挥,那房门便被劲风吹拂,不由自主的打开了。
而在她踏出房门的同时,她两边的房门亦是在这一刻开启,白歌与冬老几乎同时一步踏出,片刻便来到云汐颜的身边,一左一右,将她护在中央。
“主子,这曲子有些古怪,我们需要打断她吗?”白歌戒备的望着那边的草丛,颇为冷漠的道。真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大胆,还真的敢上门寻衅滋事。
“不必,这曲子古怪,让她们吹便是了。”云汐颜轻轻摇头,白皙的颈脖犹如天鹅般抬起,带着一丝清雅与傲然。“我们三人武艺皆是不弱,若是一上来便强攻,到是显得小气了。先等等,末了再动手也不迟。”
“臭丫头说的不错,这曲子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这鬼门府为了对付我们,竟然连蚀骨曲都拿出来了。我可是记得,这是鬼门府的禁书呀!”
冬老依旧握着他的酒葫芦,或许是因为一会儿有动手的可能,他才没有继续啃食他的鸡腿。凌乱的毛发依旧搭在脸上,不知为何,看起来竟然是个毛茸茸的小老头儿。
“切切,不过听听这曲子就在知道,这吹奏之前的功底定然不高。内力都不够雄厚,又能支撑到几时呢?”
“蚀骨曲?”白歌一愣,原本注视着那边草丛的视线,顿时在这一刻收了回来。他惊讶的望着冬老,有些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
“看来冬老的确见多识广,不过是简单的聆听,便能识得此曲。更重要的是,连这个人的吹奏功底,都逃不过您的眼睛。”
云汐颜挑眉,倒并没有注意白歌眼中的惊讶。而是颇为赞叹的对冬老笑道。不过奇异的是,她的一双清眸之中,并未有丝毫的惊讶掠过。仿佛她早就知道,冬老会认得此曲一般。
“哼,臭丫头,你少贫嘴了!”冬老冷哼一声,抱着葫芦便灌了一口,这才又冷笑道:“什么叫逃不过我这老头子的眼睛,说的跟你这臭丫头没有发现什么一样。你也为老头子不知道,你也是个明白人。鬼灵精!”
云汐颜闻言,顿时哭笑不得,虽然冬老老是骂她,她都已经习惯了。但还是忍不住有些淡淡的无奈,不得不说,冬老的性格的确与众不同。让她在某一瞬间,似曾相识。
“主子,若是蚀骨曲的话,定然会招来蚀骨虫,那可是蛊虫中极为凶戾的一种。一旦他们汇聚,对于我们而言,也是极为麻烦的啊!”
跟云汐颜与冬老的漫不经心不同,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