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惊讶的瑶琴与曹妈,云汐颜终于是缓缓的吐出了这句话。其实今日她们带着彩儿离开潇湘馆,并不是瑶琴夫人所愿意看到的。而她那时便觉得那个诡计多端的女人还有后手,因此便留意了一二,没想到还真的听到了一些秘密。
“小姐,那恶婆娘是不是有威胁你了?她跟你说了什么?”曹妈眉头一蹙,不禁偏向彩儿,虽然她看不见。
闻言,彩儿终于是看了看曹妈,又看了看云汐颜。这才缓缓将头低下道:“她说五年之约已废,若是想让我娘活命的话,便在明日去寻她,定下新的约定……”
云汐颜轻轻的点了点头,的确,她今日听到的就是这句话。而她凭借这句话,便已经推断出了彩儿古怪的一些原因。
“那个恶婆娘啊!她这又是要变本加厉的折磨小姐你呀!”曹妈浑身气的发抖,双手紧紧的握着拐杖,如果她的眼睛此刻是正常的,云汐颜或许能看到其中倒影的愤怒。
“明明是她承诺,若是小姐你能在潇湘馆为奴为婢,不求回报五年,她便放了夫人。可这眼看五年之期只差曲曲半个月,她却在此时翻脸不认人,妄想重新约定,她真的不把我们当人看吗?当初老生这眼睛,哎……”
“曹妈,你的眼睛是?”云汐颜闻言,白皙脸庞顿时一惊。朱唇轻启,立刻询问道:“难道你的眼睛,也是瑶琴夫人伤的?”
“大约四年之前,我初到潇湘馆为奴,还未习惯忍受那些刁难与不公。受了委屈便回来向曹妈倾诉,曹妈一气之下为了我大闹潇湘馆。于是瑶琴夫人便下此毒手……”
彩儿眼圈泛红,有些哽咽的道。她在为自己当初的少不更事而感叹,若是她能多忍一点,让那个女人欺负的高兴一些,或许曹妈便不会是如今这个样子。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小姐,你不必自责,这都是那个恶婆娘的错,与你何干?”曹妈开口安慰了一句,终于是再次转向云汐颜,恳切道:
“公子,彩儿小姐是个苦命人,也是个孝顺的孩子。自从夫人被那恶婆娘抓去,她便一直在想办法。瑶琴是怎么对她的,想必你也看到了。既然你要寻找九幽府的下落,那便请你救救我们夫人吧。老生无以为谢,只能恳求于您了。”
说着,那曹妈已是骤然起身,扑通一下跪在了云汐颜的面前,眼看必要参拜下去。云汐颜见此,亦是目光复杂,但她依旧立刻扶起了地上的曹妈。轻声道:
“既然阮夫人是九幽府的左护法,那定然对我有用。而且这也是我们如今知道的,唯一一个九幽府的旧人,即便你不求我,我也必须要救她啊。”
云汐颜的声音虽然轻,却透着一丝显而易见的真诚。她没有时间逗留与等待,因为她能等,可楚陌风却不能。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所有入狱令,进入幽冥之狱。因此只要有一点线索,她就会充分的利用下去。
何况,眼前的线索,还不小。
彩儿与曹妈闻言,眸中皆是有喜悦流露。这么多年了,她们第一次看到了改变的希望。扶住曹妈的身子,彩儿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云汐颜。
“云公子,你我素昧平生,你却多次救我于水火之中。这此甚至连我的母亲的事情,您都要帮忙。彩儿真的没有可以感谢你的东西,只求日后母亲被救,家业安顿之后,能常在您身边侍候,即便一生为奴为婢,也在所不惜。”
彩儿眼中的真挚自然做不得假,而眼下云汐颜见两人如此激动,也只得答应下来。至于其他事情,还是日后再说吧。
“彩儿,明日你便不要去潇湘馆报道了。在我看来,瑶琴夫人根本就不会动你的母亲,因为你的母亲与她而言,应该还有一些价值。”
“公子,此话怎讲?”彩儿一惊,这些年不是都靠她在潇湘馆为奴,瑶琴夫人才不害她母亲性命的吗?
闻言,云汐颜倒是自顾自的笑了起来,重新坐到自己的位置之上,握着茶杯道:“一个人若是想杀一个人,早便杀了,哪里还会给别人苟延残喘的机会。瑶琴夫人这么做,只能说明她折磨你的母亲还不能满足自己,所以还要以你母亲为由,来变本加厉的折磨你,以解心头之恨。”
“什么……”
彩儿抬手,轻轻的捂住了嘴巴。她一时间无法明白其中的缘由,又或者说,她从来就不明白瑶琴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为什么她对别人都可以和颜悦色,在百花城名声极好,却唯独对她百般刁难。
“彩儿,恕我直言,你与曹妈能否告诉我,阮夫人为何会被瑶琴夫人抓走?又或者说你们与瑶琴夫人之间,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恩怨?”
云汐颜缓缓正色,问出了她疑惑已久的问题。聪明如她,定然看得出瑶琴不会无事生非,其中定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的。究竟是何等深仇大恨,要如此报复?
闻言,彩儿不禁摇了摇头,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哎,其实我们也不知道那恶婆娘与我们夫人究竟有什么恩怨。我跟着夫人的时候,小姐已经五岁了。从那时候开始,夫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