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栾的后半句哑哑然截止,卫生间那边传来一声巨大的声音,还有护士们的惊呼声,
沈遇言吓得踩空了一在,从床上蹦了下来,顿时惊呼声于痛呼声交叠,“啊!我的脚!”
贺斯栾的注意力从卫生间那边转移了回来,就看到了沈遇言以一个非常扭曲的姿势挂在了床边,他的一条腿已经跪在了地板上,另外的一条腿则还平坦在床上,他的整个人的支撑点都在胳膊肘上,一眼看去就是一个高低的一字马,登时贺斯栾都感觉痛。
他急忙走了上去将要扶起沈遇言,“没事吧,真难得,做出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我都这样了,你能闭嘴吗!”
沈遇言恶狠狠地对着弯腰下来,而耳朵刚好对着他的贺斯栾大吼,看到他皱眉往后一推,差点帅哥四脚朝天,顿时感觉痛感被缓解了一些。
贺斯栾堪堪用手撑住,看到沈遇言的眼里溢出来的得意,拍了拍手站了起来,腹诽沈遇言这个人真是一个无时无刻都在找机会报复的幼稚鬼。
“看来你可以自己站起来。”
贺斯栾冷笑了一声,心里默数一二三,果然就听到了沈遇言的“哀求”,心里直偷笑,“哎,你别走啊,真的,好像腿崴了……”
贺斯栾看了一眼沈遇言,像是在确认他话里的真假有几分,才慢悠悠地移步到他的跟前,“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你们放开我!你们干什么嘞!”
传来的老伯独有的暴躁又慌乱的声音,沈遇言跟贺斯栾双双扭头看了过去,就看到了老伯被几个护士架了出来,他们的身上的衣服多多少少有些湿,最严重的是一位就是走在最后面一个护士,正面全都湿了,明眼人一看,她当的冲锋手。
贺斯栾皱眉,看着几个护士每人扣住老伯的手脚,半拖半拉地将老伯给控制住,看得有点心酸,他上前制止,“这样不好,待会弄到他怎么办?”
“对的!你们快来救我!他们都是坏人嘞!”老伯在拼命挣扎。
护士长擦着自己脸上的水,走到他面前,无奈地叹气,“没有办法,我们也是难做。”
“那我跟你们一起送他回房?”
沈遇言听到贺斯栾的话,焦急地大喊了起来,“你先扶我起来啊!快点!”
“嗯?发生什么事了?你在练瑜伽?”护士长看着沈遇言怪异的动作,提出了建议,“小心一点好,别伤了韧带。”
她说完又对着贺斯栾说,“小伙子心地挺善良,不过不用跟着来了,你先扶他起来吧。”护士长挥了挥手,走在最前面,领着一波护士离开。
沈遇言瞪着贺斯栾,“还不快点来帮我?”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离开的那群护士,眼里透着丝丝莫名的崇拜,“有没有感觉她们很霸气?”
“你就省省吧。”贺斯栾站在沈遇言的面前,故意挡住他的视线,抬脚晃了晃,“你实在可以,平时练瑜伽了?”
他一边说,一边握住沈遇言搭在床上的那条腿的脚腕,微微摆了一个方向,就听到了沈遇言夸张的叫声,贺斯栾愣了一下,“真的拉伤韧带了?你往前爬几步……”
从贺斯栾的视线角度,刚好就看到沈遇言因为姿势的原因而高跷的屁股,心里的小恶魔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蛊惑。
“去弄他呀!大好的机会,顺便将你想要知道的,威逼一下不就出来了吗?”
又有一个小天使在他的耳边寻寻劝导,“要做一个善良的人啊,况且他真的伤了呢?”
“就算他真的伤了!我来照顾他!不就是一张轮椅的事?”
这个想法蹦了出来,像一块大石头直砸了一下贺斯栾脑袋,狠狠地纠结了一下,他还是做一个“善良”的人。
他轻轻地一笑,看着沈遇言像蚯蚓一样蠕动的身体,手快起快落,对准一个方向“啪”的一声,气氛瞬间凝固。
沈遇言本来专心致志地往前爬,粗心大意地将后背留给了他的“敌人”,也并没有去想后面的人会有什么的行为,现在就是一脸懵。
他伏在地上,动作静止,僵硬地扭头看着贺斯栾,视线慢慢沿着他的手移到了一个重要部位,他瞬间感觉肺部的空气被抽走,周围的空气也离他而去,难言窒息感扣住了他的他喉咙,沈遇言怀疑自己快要休克了。
“你的手……干什么?”
看着沈遇言红白交变的脸色,心中抓弄的恶意源头又往上冒了几个层次,他恶略地笑了一声,“没什么,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干嘛不好好把握?”
“什么机会?你想对我干什么?”
沈遇言焦急又羞赧,但还是一脸凶相地瞪着贺斯栾,发出一点对贺斯栾没有作用的狠话,“你要想清楚,你敢动我!我让你在长临呆不下去!”
听着沈遇言说的话,贺斯栾嗤笑了一声,手上稍加了点力道,满意地看到了沈遇言的脸变地通红,才不紧不慢地开口,“现在你可是在我的手上啊,你有资格吗?”
“停!”沈遇言难受地叫了一下,身体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