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浴室门紧关,沈遇言放好衣服,拧开水龙头,温水“哗哗”地冲洗他的身体,沈遇言双手撑着墙壁,水雾瞬间沾满了整个浴室。 他静静地站着,似乎想借着热气,蒸发掉身上残余的酒精。很快白皙的皮肤变得粉红,沈遇言草草地打着泡泡往身上抹,洗了好几次,终于闻不到那股怪味了,才清洗干净。 贺斯栾还在楼梯上,直到那一声关门声,那潜藏的思绪被打断,脸上没什么表情,耳尖却变得通红。 他听着浴室里的水流声,脚步停顿在不远的地方,随后狠狠地甩了一下自己的头,走去厨房。他也不知道莫名地,受了指引一般,打算做点东西给沈遇言。 翻着冰箱,没什么可以做的,那就简简单单地热一杯牛奶吧,贺斯栾心里想着,再加点蜂蜜可以安神。 可惜沈遇言的家里没有蜂蜜,贺斯栾就先把牛奶放进微波炉里加热,打算回家那蜂蜜。 沈遇言洗完澡的时候,发现贺斯栾的人不在了,没多想,坐在沙发擦着湿淋淋的头发,开着电视,胡乱地调换频道。 隐约中,他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沈遇言刚站起身子,发现贺斯栾拿着一瓶蜂蜜走进了厨房。 他跟着走了进去,也想看看贺斯栾会弄什么好吃的给他。 他认为贺斯栾做好吃的给他,是理所当然的,享受着来自“敌方”的伺候,心里感觉有些刺激。 尾随贺斯栾的沈遇言,双手撑在厨房的柜台上,斜着身体歪头看着贺斯栾的背影,准确地说,盯着他手里的东西。 贺斯栾转过身,看见沈遇言湿着头发,双眸紧盯着他,一脸乖巧的样子,心里不由地像被轻拧了一下,酸酸麻麻…… “给你。”但还是冷着声音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柜台上。 “这是什么?牛奶?” 沈遇言端起杯子闻了一下,除了浓浓的奶香味,还有点清甜蜂蜜的味道?两种混合的味道,却相当地匹配。 沈遇言心里顿时喜欢上这种味道。 “你放了什么东西?不会像毒死我吧?” 沈遇言还是嘴欠地拉仇恨,心里想的,嘴里说的,各有一套。 “你可以倒了它。” 贺斯栾背过身子,打开水龙头,沾湿抹布,细细地清理着桌上的脏东西,又认真地洗了一遍手。 做完这些,贺斯栾发现沈遇言不见了,柜台上的被子也不见了。他嘴角勾起一抹笑,眼里有丝丝柔和,真是口是心非的家伙。 沈遇言把腿大大咧咧地搭在茶几上,手里抓着一包零食,杯子空空如也,他的嘴角沾着点点乳白,刚才那么坚决地拒绝,现在又像偷了腥的猫,吃了忘擦嘴。 这种人就是典型的“自我大脸”,说白了这里是他家又或者是脸皮厚。 沈遇言的心里还在念叨着刚才的味道,想着、想着还伸出舌头周围添了一圈,眼睛直盯着电视,那是一部很火的综艺节目,看到笑点的地方就哈哈大笑。 看着沈遇言的动作,贺斯栾又一次“定格”,他的视线始终盯着一个方向,不知道是是那单薄的背影,还是窗外的夜景。 沈遇言转过头,想看看贺斯栾到底在厨房干什么?这么久不出来?突然猛地被站在不远处悄声无息的贺斯栾给吓了一大跳。身体倒在沙发上。 沈遇言抓起抱枕砸向贺斯栾:“你有病?不说话站在那里?” “我……在想东西。” 贺斯栾稳稳地接过被扔过来的抱枕,原路又扔了回去,精准地砸中了沈遇言的头,使得他轻叫了一声。 “你干什么?!我刚洗完澡!” 沈遇言刚才的手里拿着零食,头被砸了一下,零食碎屑全部撒在沙发上,还有点掉落到他身上。引得沈遇言极不满意地喊叫。 “谁先动手?”贺斯栾冷哼一声。 沈遇言站在沙发上跳着身体,甩着脚,撩起衣摆,想把零食碎屑抖下来,像一个幼稚儿童。 当他撩起衣摆的一瞬间,贺斯栾看到精瘦的腰身一闪而过,小腹平坦,隐约有浅浅的人鱼线…… 贺斯栾虚捂口鼻,轻咳了一声,“我先走了。”他头也不回地离开沈遇言的家。 沈遇言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贺斯栾,走到门前锁上了门,继续回到客厅看电视,全然不管背抛弃在地上的碎屑。 他轻轻地靠在自家的门板上,双手捂着脸慢慢蹲下,遮掩着情动的眼眸,轻喘着气,努力克制着身体的躁动不安,他在心里低喃了一句:今晚真是被撩够了……真不爽。 过了几分钟,贺斯栾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甚至是冷硬,除了眉梢出还未散退的桃色。 他移步到客厅坐下,拿出手机,他觉得需要发泄一下,又点开了那个游戏,选择了排位的单人模式,开始在游戏里大杀四方。 时间过去二十分钟,他又拿到了第一名。很轻松的感觉,他缓缓舒出一口气。 该睡觉了,贺斯栾回到卧室,盖上被子,摆着规矩的睡姿,一夜好梦。 沈遇言作为资深夜猫,还在看综艺节目,顺带开着手机游戏,打了两局吃鸡。 他是有目标的人,为了提升自己的操作,培养游戏作战意识,在没有人邀请的情况下,一般打单人模式。 上一局排名靠中,下一局他苟到了决赛圈。他自知自己的技术不咋地,能苟就苟,还要争取不要被系统扣分。 他挺想像其他人一样刚枪,但实力摆在这里。四人排位借着队友倒是蛮高的段位,单人就是一个弱鸡青铜。 第二圈的决赛圈,和一个玩家正面刚枪,“突突突”了几声被打死了。沈遇言不甘心地翻看那位玩家的战绩,仅有两场对战,但战绩很突出。 沈遇言瞪大双眼,满脸的不敢置信,这要不是小号,就是开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