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鼻子,贺斯栾沉默片刻,点点头,“好点了,谢谢。”他慢慢地喝着海鲜粥。 “那个,贺哥,我会好好考虑的,然后……” “嗯,主要你自己想清楚。” 贺斯栾拍了拍张晓的肩膀,嘴角挂着一丝浅笑,笑得像一个邻家大哥哥。 今晚的戏也是贺斯栾一个人完成的,剧情比较简单,作为配角本来戏份就不多,平时的话他倒是可以多向老演员学习下。 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吴导针对贺斯栾的戏,及时开拍,这场大部分还是贺斯栾的独戏,但也有其他剧里的角色穿插。 贺斯栾走回更衣棚,打算换完衣服就马上离开片场。当他摸索着口袋的时候,发现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 他急速地翻找了一下,无果,那条丝绸方巾不见了。他叫来张晓:“张晓,有谁碰过我的衣服吗?” 张晓一脸懵,“我……一直跟着贺哥你。”瞧见贺斯栾焦急的神色,“贺哥,你不见了东西?” 贺斯栾点点头,视线快速地扫过地面,“嗯,帮我找找吧。” 因为在校园内,大多都是临时搭建的棚子,更衣棚里面就分割开几个,这里堆满了衣物鞋帽,要找的还是小方巾,无疑是加大了难度。 “你那边找到了吗?” 张晓跪着地上仔细搜看角落,“暂时还没有……” “再找找……肯定在这里。” 突然张晓叫了一声贺斯栾,“贺哥,是这个吗?”张晓拿着一块蓝色方巾,朝着他挥手。 贺斯栾快步走了上前,翻了一下,“对,是这条,谢谢……” 张晓倒也替贺斯栾开心,顺便打趣他,“贺哥,这是哪个小姐送你的?沈?”张晓看到了刻在角落的一个字。 贺斯栾整齐地叠好方巾,塞进口袋里,对着张晓说:“没有,小孩瞎想什么?” 他转身离开更衣棚,心里庆幸地叹了一口气:幸亏找到了…… 刚出更衣棚的时候,许汐研迎了上来,“斯栾,你感冒……”她还没问完,贺斯栾就轻轻地回了一句“好多了”,并表示她不需要过度担忧。 许汐研勉强地笑了一下,硬生生地看着贺斯栾坐回车上,张晓不好意思的摸着鼻子,跟了上去,不一会儿贺斯栾的车就开走了。 她的助理轻轻地拉了她一下,她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 转身甩了一下头发,许汐研迈着优雅的小步离开,“走吧。” 贺斯栾先叫老徐送他到小区附近的超市,自己打算买一些吃的屯放在冰箱里。他戴着口罩,推着购物车慢慢地挑选。 贺斯栾身形高挑,气质出众,即使蒙着半张脸,还是有不少的人往他那里看。 在贺斯栾买单的时候,姚璟打来电话,“斯栾,明天就是《温情夏日》的首播时间了。” 贺斯栾停顿脚步,点开手机查看日历,好像是明天。 没听到贺斯栾的回复,以为他听不到,姚璟打算又说一遍:“斯栾……” “看到了,是明天,时间过得真快。” “嗯,我都有些期待了。” “还是得看观众。”贺斯栾笑了笑。 姚璟又对着贺斯栾交代了几句,突然急冲冲地挂断电话。 贺斯栾放好手机,因为超市离小区不远,他打算步行回去。一路上灯火明亮,行人匆匆,似乎朝着同一个方向行走,却又各自分离。 一条大道,无数条汇聚的小道,道路上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又或者仅剩自己一个。 每个人都像独行的木船,向着那一座灯塔,每天都麻木的地重复着同样的事。或者是有一种信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韧。 头顶繁星点点,贺斯栾看着匆匆行人,微风吹起衣摆,相比于夜晚的微寒他的心是炙热的,他不禁有些亢奋,还有丝慌张。 明天就是《温情夏日》的播映时间了,观众们会怎么看待他? 贺斯栾隐约想起“打架”视频事件,还有专辑发行的时候,这些事情还历历在目,那时候的观众们只是看看热闹,那这次呢? 他停住脚步,手放在心脏的地方,慢慢地蹲下,感受着自己那不受控制的心跳 路人拿着异样好奇的眼光看着他,但没有人上前询问。 他的心都没有像此刻跳的那么快,他不禁有些埋汰自己太过感性。 一位拿着拐杖的老大爷看着蹲在路边的年轻人,颤巍巍地上前,玩着佝偻的腰,用拐杖捅了捅贺斯栾的背。 “小伙子,你没事吧?” 贺斯栾扭头,睁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提着一个大大的破麻袋、拿着拐杖的老大爷,他穿着比较薄的素色衣服,有些地方还打着补丁,正一脸关心地看着贺斯栾。 他拍拍裤腿站了起来,走过去扶着老大爷的手。 “我没事,我先送您回家吧。” 贺斯栾说着往老大爷上前一步,想接过他手里的麻袋,当看到老大爷的手,稍顿了一下。 老大爷微微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别样情绪,不知道是赞赏这位年轻人还是感叹这世间的美好,轻叹了一声。 “您的家在哪?” “我?我就住一破烂地方,没有家人,那不算家。” 贺斯栾听着老大爷的话,沉默片刻,不知道如何开口,难道要揭伤疤吗?只好一路上默默地陪着老大爷走了一段路,慢慢地听着老大爷的故事。 “好久没人跟我走过夜路,看过夜景了。”老大爷感激地看着贺斯栾。 他们在一路静谧的小路上停下,周围的树被风刮得“沙沙”作响,路灯忽闪,贺斯栾扫了一下周围,皱了下没,他隐约感觉这里不妥。 “您,去哪里?就在前面吗?” “天下之大,四海为家。” 老大爷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往前走,佝偻的背影渐渐拉长…… 愣了一下,贺斯栾思考着老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