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店内,客人不少,服务员来回忙碌着。店内正中的位置,一个浑身散发着凶狠气息的壮实汉子坐在正中央的一张桌子,四周的桌子都几乎坐满人,唯独他那张桌子的周围空荡荡的,没人敢去坐。 那汉子是这一片道上有名的扛把子,人称曾哥。 此刻,他一边咬着烤串,心里还想着其它事情,脸色不是很好,整张赤红而粗糙的脸让他看起来像头要择人而噬的凶兽。想了好一会,他又咬了口烤串,像是心中不愉快的事情更让他闹心,脸色更差的一把将只吃了一口的烤串仍在桌面上。 边上的客人看到这边的异样,纷纷将头避到一边,免得惹祸上身。 正托着其它客人烤串、酒和饮料的服务员从边上走过,手都不知觉微微一抖,将路线微微偏离曾哥,生怕成了对方的出气筒,对方可不是讲文明、讲友爱的主。 曾哥将烤串扔下后,端起手边的啤酒一饮而尽,只有在喝啤酒的时候脸上才露出一丝享受的表情:“还是这啤酒好喝。” 曾哥结完帐,大摇大摆的走出烧烤店。刚出门口,裤兜里的手机就响起来,声音大的像个音响一般:“妹妹坐船头,哥哥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他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老鼠两个字,于是按了接听键,粗豪的道:“死耗子!让你想办法,你想出办法没有?哥我心情正差着,要是没想到好的办法,早点滚蛋。别打扰老子。” 电话那头传来老鼠的声音:“曾哥!办法我已经想出来,电话里不好说,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坐坐,然后我将这个法子跟你详细说说。我在老地方等你。” 曾哥迟疑道:“也行,那就老地方见。” 半个钟后,曾哥站在一栋出租屋前。这一片是老城区,这里的建筑已经十分的老旧,以前还算是这个城市比较中心的地带,城市重新规划后,这一片区域商业价值大跌,而建筑的老化更是让这里的商业活力大减,慢慢演变为出租屋集中带。 楼房设计的落后,建筑的老化,这里的房租比较低廉。这个低廉是相对繁华地带的租金而言,对于低收入人群来说还是一笔不算少的支出。有传言这里是不良分子的聚居地。 曾哥抬头看着三楼,见阳台处有灯光。他沿着边上的楼梯,快步爬上三楼,对着靠左边的一扇陈旧的铁门拍了几巴掌。手掌拍在那带有铁锈的门上,门上传出“碰”“碰”“碰”的声响。这声响在陈旧的楼道里格外的刺耳。 “来啦!我这就开门。”拍门声刚响,屋内便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然后有脚步声靠近。 不到片刻的功夫,那铁门露出一道门缝,门缝中出现一个中年男子的脸,那中年男子长的尖嘴猴腮,这男子便是老鼠本人。 “曾哥你来的可是真快,这一会功夫就到了。”老鼠看着曾哥,将门完全打开,待后者进屋后又将门关上,并从里面反锁。 曾哥进屋后随意找个位置坐下,鞋也没脱便两脚搭在前面的案几上,眯着眼,很舒服的靠在椅背上,悠悠的道:“老鼠,我该说你是谨慎呢!还是胆小怕事。就说个事都这么小心翼翼。” 老鼠拿起案几上放着已经沏好的一壶茶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推放到曾哥前面,才微微笑着道:“曾哥,你说的那事,我想了很久,咱们不能硬着来。” 曾哥眼睛依然闭着,全然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 老鼠继续道:“对方是个大官!他和公安局那边的一把手也是穿一条裤子的。我们可是得罪不起,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发展行了,费不着硬碰硬,等他们调到别处后,我们再回来这里发展,这里的道上依然有我们的位置。” 曾哥睁开眼睛,猛的从坐起,道:“我们这么多年混下来的东西,是不可能说丢就丢的,如果放弃这里,几年之后,这里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背靠大树好乘凉,以前的关系在的时候,他几乎垄断这里沙场和石山的业务,做着垄断的生意,加上房地产的快速发展,那几年是赚的盘满钵满,几乎是每天躺着数钱。可惜好景不长,上面换了这灾星来后,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大部分沙场和石山拱手让了出去,手头还能承包的也只是一两个小沙场而已。 手上还能经营者两个小沙场,日子虽没有以前富足,但是过的还算滋润。可悲催的是他背靠着的后台最近和这灾星斗的厉害。按照上面的意思,这灾星已经惹的更上一层的大神不满,要是谁能败坏这灾星的名声,给上面一个出手的借口,以后相关的业务就归谁。 按照曾哥推测,要是没在这事上做出点姿态,谁也别想沾惹这好处,就连手头上仅剩的一点小业务也要吐出去,也等于变相脱离关系。在意气风发的时候,曾哥可是得罪不少道上的人,以后要是后边没有后台罩着,注定下场很悲催。吃了后面那人带来的这么多好处,也不是说退就能退,那将会遭到狂风暴雨般的打击。 曾哥盯着老鼠,推心置腹的道:“我们兄弟这么多年,我待你不错吧!这么多年在道上混,到底得罪多少人,你我也不清楚,但绝不会少。按我背后那位的意思,要是我抽身而退,自然会有人收拾我。就算不相干,也得硬着头皮上。” 曾哥继续道:“现在再也不是一把西瓜刀就能有机会出人头地的年头,那样的人也只是死的更早。但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法子。” 老鼠轻叹一口气,面露苦笑道:“既然这样。那就干这一次吧。” “办法我已经想好了!这事不能由我们出面,这样很容易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