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染正想着,魏华音回家来该出来跑步,上山锻炼了。 结果刚放下饭碗,他娘就喊给他说了一门亲事。 “说哪家都不要!”他油盐不进道,除非说音宝儿,他都不要! 李氏看了看外面,还怕人听见,拉着他小声讲,“是个好人家,小柳庄的,那闺女长得出挑,你六婶子说可标致了!我也见过,长得标志的很!针线活儿茶饭都好!还识字。一个村没有不夸的!求亲的门槛儿都快踩破了!” “我不想听!我也不愿意!”白玉染直接拒绝。 “你还没听娘说完呢!娘也是为你着想!那闺女生的标志,还温婉大方,不像那些村里的女儿家!你看看就该喜欢了!她家如今在县城里摆摊儿,一天也进账了不少钱呢!等她二哥考中功名,以后多少也能拉拔你们一些!至少不会是娶个拖累!”李氏劝着话哄他。 白玉染这才知道,她要说的是柳婉姑,顿时眉毛皱起来了,上一世都没来这一遭,怎么会说了这种事?难道因为他没有病重,他娘就开始寻摸亲事了? 李氏还在劝话,“你看隔壁村那个魏音姑,你肯定听说过吧!就是又黑又胖的那个,分家单过的!那盖的院子,就是柳家出的银子!连个外孙女都这么帮衬!以后不仅不会拖累你,还能帮衬着你不少!这样娘才放心啊!” 白玉染脸色发黑。放屁!那房子是音宝儿自己赚的银子,还有他送的银子,他们俩的钱盖起来的!关柳家屁事儿!柳家还靠音宝儿发家呢! 但别人都在议论,那院子肯定不是魏秀才出的银子,也没听他出银子的事儿。是魏华音拿着银子找的人盖,就都议论是柳家和魏华玉拿的钱,没见他们梁家都摆摊儿做生意了,都赚钱了! 李氏之前看过一次柳婉姑,虽然没看清,但也觉的身条好,脸盘也好,而且没有说赖话的,柳家也的确会做事,算是老实厚道的人家。她也怕人家挑她儿子身体不好,活不长久的话。但二郎这些日子身子眼见着好了不少,像是要大好了。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娶进门个媳妇儿!还能挑个好的! “二郎!那闺女你见了就会喜欢的!而且这么多人家,她家算是最合适的!”李氏哄着他,还不能让二房听见了,不然插一杠子。她家三郎也正说亲呢! 白玉染不去,要让音宝儿知道他跟女人相过亲,还是柳婉姑那个虚伪的女人,肯定不喜欢他了!他正在筹划赶紧把她娶进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搞事情! 李氏就一直劝他,哄他,说了一堆心疼他,不放心他的话,甚至哭起来,“你把那柳家的闺女娶进门,娘就是死了,也放心,也能瞑目了啊!” 看她哭起来,白玉染黑着脸出门去。 魏华音也没有去镇上帮忙,每天来回跑,天越来越热,魏华玉让她逢集的时候帮忙,其他时候能忙得过来。 杨柳镇逢五逢集,五天一个大集,附近村子的人卖个东西,买个啥,置办东西都会赶大集上来,人也多。 魏华音也要抽空拾掇院子和院外的地,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就应下了。 白玉染出了门,见她背着竹筐,扛着捕蛇器和翠姑一块出门,两眼转了转,喊了三房的堂弟,白四郎。 魏华音之前就说带翠姑上山,一直没有抽出空来,今儿个正好带着她一块。 “我们是不是上山捡菌子采木耳?我看奶奶晒了一筐子,说都是你捡的!”翠姑也带了个筐子,准备再掐点野菜回家吃。 “不是!我们抓蛇!”魏华音告诉她。 翠姑虽然胆子不小,但是怕蛇,一听脸色就变了,“抓蛇?音姑咱别去了!要是咬了,没毒的还好,有毒的会要命的!” “所以我给你带的雄黄粉,你要害怕,等这次卖了蛇,买点雄黄酒来抹上。”魏华音说着,拿着长竹竿开始打草,有些蛇不会时时游动,盘在阴暗角落里,难找到。打着草了,惊动它们,才会出来。 翠姑还是害怕,拽着魏华音,“音姑!卖蛇也卖不几个钱的!去年那个魏老五就是被毒蛇咬死的!咱们回去吧!你给玉姑姐姐打烧饼,也给你工钱呢!” “只是挣个外快,不用怕!”魏华音安抚她一声,看前面有一条黑白花的绳索窜出去,“银环蛇!快追!”拿起捕蛇器就冲上去。 翠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跑的没影了,“音......音姑呢?那个是音姑吗?” 等回神,赶紧捡起地上的篓子,大喊一声,“音姑等我!你别自己乱跑!”赶紧的追上去。 这一段时间,魏华音的速度已经练上来了,尤其每天在山上跑,也刻意锻炼,拿着捕蛇器追着那银环蛇就上去。 她眼神犀利,盯着目标就不放,瞅准时机,迅速下手。 只是那银环蛇速度飞快,只夹住了尾巴,蛇身疯狂的一扭,翻过来就要咬人。 魏华音当机立断,立马把它甩出去,直接摔在不远的大石上。 只听叽哇一声,银环蛇蛇身一阵挣扎,飞箭一样就从大石头边逃跑。 魏华音迅速劫住路,直接夹住七寸,单独装进一个更严密结实的篓子里。 此时已经跑出来几里路了,翠姑气喘吁吁的叫喊,“音姑!音姑!你在哪?你应一声啊!” “来了!”魏华音听着她的声音,辨认了方向找过去。 翠姑已经跑的满脸张红,一身大汗,喘着气说她,“银环蛇......最毒了!碰见了都要躲,你还追!” “抓到了!走吧!”魏华音上次问过,大点的银环蛇能七八两银子。 翠姑看了眼,不太敢碰那个篓子。 “竹筐里装的都是解蛇毒的药草,问过顾大夫的,每次都采上些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