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把我娘的东西全部拿过来!!”魏华玉简直想扑上去撕碎了她们! 柳满仓摆手,“先别慌!我还有话没有问!” 魏华玉就抿着嘴,一脸愤恨的盯着二房的人。 樊氏一看柳满仓的架势,这是对着老二来的,连忙上来,“亲家!你看,这一个家里,几个人都倒下了,这一摊子,要是再一点火苗,可就没法过了!亲家!你要说的我懂!我都懂!以后我肯定管着!拼了我这把老骨头了!”乞求的看着他,又看柳王氏。 柳王氏气到极处,没有理智的大闹。但柳满仓还有理智在,他也跟柳王氏和魏华玉不一样,他不找柳氏,不捏柳氏,要捏,直接去捏魏秀才!他是一家之主,捏的他说不出话来,打到他的脸上,可就跟妇人闹腾不一样了! 柳满仓看了眼樊氏,不为所动,“我不找柳凤云,不找其他人,就找音姑她爹问几句!” 樊氏心里大急,“亲家!你要说啥我都知道!我都懂!这一摊子,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咱先把这一摊子收拾了,你要说啥,你点着我的鼻子骂,往我脸上打,我都不带吭一声的!”乞求他别再继续,闹到完全不可开交,真的彻底撕破脸,没有一点好处!谁都没有一点好处! 魏秀才也知道柳满仓要责问他,教训他,打他的脸面。已经硬起了脖子,准备跟柳满仓反驳,辩叱。 柳满仓还是顾忌着最后的一点脸面,顾忌着魏二郎,不想彻底的撕破脸,反目成仇,脸色阴沉的没有当场打魏秀才的脸,算是给了樊氏一个体面。 等众人都散去,就只剩下魏家人和柳家两房的人,看魏华音喝了药,柳满仓坐在椅子上叫,“魏礼!你过来!” 魏秀才有些不服不忿的过来,神色冷漠,不管柳满仓训斥咒骂,还是诉苦可怜,他都屏蔽在外不入心! “我知道你不耐烦听,也没拿我当岳父,当回事儿!我还是要问,也必须得问。”柳满仓也约莫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不禁心里更是气怒高涨。 看到樊氏猛使眼色,魏礼拱手,“岳父说哪里话!你永远都是我岳父!到哪一天都变不了的!” 柳满仓点头,“好!那我问你,音姑是你亲生闺女这个,你认吗?” 魏秀才意识到他来者不善,肯定不是好话,还要提刻薄要求,脸色有些不好。 “音姑是你亲闺女,你认吗?啊?”柳满仓又问。 “老二!”樊氏沉喝一声,这会子了还满脑子都是柳凤云,真是被她灌迷魂汤了! 魏秀才点头,抿着道,“我认!可我也没亏待她!家里就她吃得多,吃的好!要不是她蛮横恶劣,惹事生非,我也不会打骂她!” 看他到这一步还辩解,柳满仓一时有些说不出的失望,“那音姑这么多年中毒的事,你给我说说!也给我们柳家一个交代!” 看他眼神透着严厉,魏秀才抿紧嘴,“岳父不就认为她中毒是凤云下的!可这些年凤云做的事大家伙儿有目共睹!连二郎都知道感恩,就她恩将仇报!岳父还要我说啥?” 柳满仓目光定定的看着他,半天没有说话。 “姥爷!直接告官!”魏华玉怒恨的昂首走过来,怨恨的看着魏秀才,“姥爷找公道,找错人了!” “玉姑!”樊氏满脸痛色的唤她。 魏秀才也恼恨不已,瞪着魏华玉,“你这是想要威胁我!?谁知道她咋中的毒,你们就胡乱攀咬!” “我不胡乱攀咬!我直接告官!让衙门来查!”魏华玉满腔恨怨,压的她快要炸开了一样。 魏秀才指着她,羞恼怒恨,“音姑现在的德行,都是你教出来的!你不就是怨恨我续弦,娶了凤云,你处处跟凤云作对,跟我作对!把音姑教成现在的德行!” 他这会竟然把责任都推给魏华玉了! 魏华玉满眼忍泪,恨恨的盯着他,“你可当真是个好爹!!” “老二!不会做爹了,也不会做人是吧?!”樊氏严厉的斥责。 魏秀才气的喘着粗气,抿着嘴,一脸不忿。 柳满仓完全说不出话来了,他给了脸面,没有当众问他,结果魏礼就这个态度,就这副嘴脸。 “姥爷!我想买东边山脚下的那块地,在那盖个院子。我想把我娘的嫁妆我娘的东西都搬走!”魏华音扶着柳王氏出来。 魏秀才心里,魏音姑就不是女儿,是仇人,打死的心思是真的!仗着父母打死儿女不犯罪,他真有那个打算。结果魏音姑真的被他打死了,活活打死! 现在再跟他说这些父女情,他根本没有!这个男人心里都是柳氏娘几个! 想要公道,根本没可能!证据就摆在眼前,他都不认为是柳氏给她下毒!连怀疑都不怀疑!已经完全烂到尽了! 现在她们需要做的就是挣了大把的银子,砸出地位,狠狠的把他踩在脚底下,踩到他死! “好!”柳满仓明白她的意思,现在跟他这掰扯没有半点用!进官府衙门,她们敢告,他也真敢打点让矛头对着音姑!剥她一层皮!还有二房的人虎视眈眈! 从来没有一刻,柳满仓想要发财!想要发大财的强烈执念!比上次柳成梁买通道士做法事灭魂还强烈! 魏华玉不愿意饶过放过!还要说,“就报官!就让官府衙门的人来!我看谁怕!” “大姐!”魏华音喊她,现在玩明的,魏音姑一堆烂摊子,她的身体又这个节骨眼上毒发。而县衙里那位县令,她之前在县城就打听过,剥盘重利,绝对是个扒皮,雁过拔毛。多穷的人进去都要榨出油来! 真要闹,她们现在还没有必胜的把握!占不了完全的上风!那就忍这一时,她,有这点耐性! 柳满营看着她,这是掰扯不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