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勉强一笑。 点点元春的额头,“你啊,什么时候起,主意这么大了?” 元春抿唇,不会告诉朱氏,她其实就是一个赝品。 真真正正的孟元春其实已经死了。 在同一天,朱氏没了丈夫,又没了长女,后来又没了一个孩子。还为了她这个赝品,用尽家财给她看病。 “嘿嘿!”元春干干一笑。 朱氏也不会追着问。 其实她心里也明白,从小被疼爱着长大的元春,素来有主意,脑子也灵活,她爹也疼她,比疼孟阳、初月还疼。 二房的伙食是真好,但大房却不太好过,小钱氏摔到至今还没好,银子花了不少,整日瘫炕上,不单单人臭,就是屋子里也臭烘烘,孟正都不愿意跟她一屋子睡,搬到了另外一间屋子。 久病床前无孝子,大儿媳妇怀着身子,不能使唤,二儿子才定亲也没娶媳妇,就只能让女儿来,可这女儿巧丽一开始还愿意伺候,时日一多,就不乐意了。 这会子在厨房烧饭,大儿媳妇挺着肚子帮忙烧火。 “嫂子,天天吃稀粥,都快吃吐了!”孟巧丽抱怨出声。 小钱氏的儿媳妇和她也有点亲戚关系,娘家姓黄。 黄氏看了自己小姑子一眼,“那你去问问娘,咱们晚上能不能煮点别的吃?” 她娘家穷,早些年也没吃上什么好东西,嫁到孟家,倒是能吃饱了,对于吃粥她也不敢挑剔,要是婆母没摔,她一日还能吃上一个鸡蛋,现在可不敢拿乔,有鸡蛋也得先给婆母吃,不然就是不孝。 “嗯!”孟巧丽点头进了小钱氏的屋子,顿时被熏的踹不过气来,赶紧退了出去,深吸一口气才进来,“娘?” “咋了?”小钱氏问。 “娘,我想吃饭,不想吃苞谷粥了!” 小钱氏看着自己的女儿,这是幺女,又是唯一的女儿,是疼爱一些的,“那就住苞米饭吧,切点肉炒个菜!” “嗯嗯!”孟巧丽应声,赶紧跑了出来。 在门口深深吸了几口气,才去煮晚饭。 孟正回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 一来是二房抛头露脸卖东西赚了钱,二来他有种感觉,二房的好日子就要来了,且把大房稳妥妥的抛在了后面。 心里觉得窝火。 孟巧丽出来看着孟正,喊了一声爹,连忙又跑回了厨房。 跟黄氏小声嘀咕,“爹的脸色不太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黄氏轻呼,走到门口偷看,已经不见孟正身影。 晚饭的时候,孟正一言不语,这顿苞米饭吃的十分压抑。 二房就不一样了,虽没有欢声笑语,却是静谧温馨。 楚舒澜夹了菜,又抿了口酒。 季东亭吞了吞口水,“哥,给我喝口酒呗!” 楚舒澜抬手给季东亭一个暴栗,“吃什么酒,小孩子家家的!” “那哥哥你像我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喝酒了!” “嘿小子,能耐了是吧,你能和哥哥比?”楚舒澜冷哼,却给季东亭夹了菜,把自己的酒杯递过去,“来,尝一口!” “酒呐,可是个好东西呢!”楚舒澜笑。 高兴的时候可以助兴,不高兴的时候可以解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