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混了这么多年,打了那么多次架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下子不知道该咋办了。 老大没说话,小弟们也都在后面等着。 于是这四十个拿着棍棒的大汉这么围着两个大爷和一个青年,看他们下棋。 世间罕见的场面。 最后两大爷实在受不住这阵仗,早早了事走了。 看着两大爷抱着棋盘溜了,陈星叹了口气,这前半盘棋下得好好地,被这群人一搞,对面大爷明显慌了,随便落子下输了就走了。 陈星站起来,看了眼方言,“走吧。”说完就径直走向那个废旧仓库了。 看的方言这一群人有点傻眼,合着这两个老头真不是他叫来的帮手啊。 这两拨人总算是在废弃工厂里会面了,一拨人是四十个拿着棍棒的大汉,而另一拨人就只有一个初三学生。 “你真就一个人啊?”方言看着陈星一个人,穿的还是校服,连跟棒子都没带,这身上怎么看也不想带着刀的样子啊。 “恩。”陈星也没打算叫过人。其实他对这场架并没有太多兴趣,那个地摊他是肯定要开下去的。至于这场架打不打赢,对他没有太大区别。 打赢了就打赢了,打输了也正常,被打一顿怎么了,一个人打不过四十个人很丢人么。 听到陈星只有一个人方言既觉得有些诧异,又觉得心安,这四十个人总不能打不过一个毛头小子吧。 “看你还算个男人,你走过来让我扇你两个巴掌,再把肚子露出来让我打一拳就算完事了怎么样?摊你继续摆,以后都不会找你麻烦。”方言觉得自己已经很诚意了。 “没人跟你说过你说话很傻逼?”陈星有点好奇。 “你他娘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兄弟们给我打!”一个人他方言怕个锤子,一声令下,一群人蜂拥而上。 陈星又摆出了那标准的拳击姿势,一双眼眸如清潭,没有太多波澜。 大沽街道上两个大爷端着一张棋盘,两把凳子走出了近五十米,回头看发现刚才那群人已经不见了。 “要不,再来几盘?”刚才让了陈星位子的大爷看了一整盘,虽然后面就是草草了事,但还是看进了一点东西的,觉得自己实力有些长进,可以一战。 “行呗。”另一个大爷再回头看了看确认街上那群朝着棍棒,杀气腾腾的人是已经不见了,就找了个地方支起棋盘,两人又厮杀了起来。 正当两人杀得正酣,突然发现头顶的阳光暗了一下,觉得奇怪的两位大爷抬起头,发现自己眼前又站了一群人。 和刚才那群人完全不同,这群人全是些年轻人,看起来就像是初中生,高中生之类的。相同的是他们的手里也都拿着棍棒,满脸杀气,特别是带头的那个女孩,这杀气都要溢出来了。 “大爷,你看到有人进那个废弃厂子了么?”杨泠也不多废话,直接问她最想知道的事。 “有,看到了,一大群人呢,还有一个小年轻本来在跟我们下棋呢,就被一群人叫去了。”大爷觉得可能是今天不适合下棋。 听到大爷说的话,杨泠的表情更冷了,大夏天的大爷看着都觉得背后直冒冷汗。 杨泠直接快步朝废弃工厂走去,身后大群拿着棍棒的学生也紧跟而上,这人数比两位大爷刚才看到的那群人还多。 “老李头,要不,今天,算了?”一个大爷脸色为难,建议道。 “算了算了,我这差点就赢了,唉。”看着陈星下了一盘棋自认学了不少东西的大爷哀叹。 “你这就有些扯淡了啊。” “费这么多话,整棋子!。” 杨泠知道这个废弃厂子在哪,直接来到了厂子口,此时在她面前,废弃厂子那扇生锈的铁门被关上了,杨泠把手里的铁棒往身后的阿彪怀里一揣,直接把铁门拉了开来。 生锈的铁门移动时发出沉重的金属摩擦声,铁门被打开,光线顺着铁门口进入这座废弃已久的工厂,在那光线中还能清晰地看着空气中纷飞的灰尘。 隔着这些空气中飞舞的灰尘,杨泠看见了那一群人,而她的视线,只集中在那群人中的一个,那穿着校服的青年——陈星。 陈星身旁的地上躺了很多人,这些人在地上打滚哀嚎,而陈星的样子,看起来也没那么轻松,衣服上脏兮兮的,有很多被棍子砸到的痕迹,一个紧握着抬在身前的拳头上还在流着血,血液从他那握着的拳头滴落到地上。 甚至于他脸上都挨了一棍,破了些皮渗着血,只有那眼神和她平时看到的陈星无异。没有怎么愤怒,没有怎么痛苦,只是很认真,就像他在很认真地对待这场打架。 而实际上陈星就是很认真,他在努力地把拳击技能四级学到的所有东西贯彻到实战,每一个躲闪,每一次出拳,他都在做思考,在做决定,如何躲开对方的重击,又该如何还手才能取得战果。 你个笨蛋,打架怎么是这种表情啊!杨泠又气又急。 陈星身边围着一圈人,拿着铁棒或木棒看上去都跃跃试欲,想要拿着棍棒在陈星身上狠狠来一下。 “给我打死他们!!”杨泠从阿彪怀里又把铁棒给拿了回来,握着铁棒的手用力地发青,第一个朝着陈星走了过来。 “干他们!”阿彪也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到了,不过很快恢复了过来,应和着杨泠。 一群学生从废弃工厂门口涌了进来,杨泠这次可是下死命令叫来了八十个人,这一拥而入,气势可不小。 “卧槽。”看到铁门被打开,涌进来这么多人,阿峰有点慌了。“大哥什么情况啊?” 他们四十多个人,围着陈星都已经围好几圈了,自然不用方言这个大哥出手,方言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