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宴之眸中的温和升起了些不易被察觉到的晦暗,他冰凉的手指一直轻轻柔柔在描绘着阮晚的眼眸。 然后在视线落到她红艳欲滴的唇上时,像是找到新的目标,手指缓慢滑下去,如同蜻蜓点水般在她唇间轻点着。 感觉像个布娃娃被试玩着的阮晚忍不住向系统吐槽,“统统,我觉得再不说点什么,感觉他能玩一天啊!” “所以你怂个啥子呦!” 系统早就急了,它想一定找一天跑去总部申请,给它设置有手的身体,这样它就能在宿主犯傻犯怂的时候,狠狠甩上一掌。 根本就不是怂不怂的问题,而是他的手指就在自己嘴唇上啊,她一说话就会含住的啊! 她虽然也想十八禁一下,可是就怕车速太快了,不好刹车。 阮晚只能抬起手小心翼翼的握住慕宴之作乱的手指,她的手跟她的脸颊一样温暖,慕宴之眨了下眼睛,如同懵懂的婴孩一样,被握住的手指一低,勾了勾她的手指上的骨节处。 不知为何,总觉得他做这些小动作都透露出点暧昧。 “慕公子,我们赶快走吧。”阮晚干笑一下,想放下他的手,但却被反手被他抓起来,还是那种五指合拢。 比起她干巴巴的笑容,慕宴之的笑容简直如同外面的春风般温和,“叫我宴之就好。” “嗯,宴之。”阮晚顺着他的话,乖乖的喊出他的名字,他笑容更大,然后终于肯迈出双脚,牵着她往后院走去。 短短的一路上,看着面相安静的慕宴之都没有停过嘴,他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跟阮晚玩你问我答的游戏,阮晚回答了很多问题,但大多数都是自己瞎编的。 因为位面里她的角色虽然与位面世界有关联,但其实深究一看,就会觉得她在这个世界里就像个突然插队进来。 对于前面每人会经历的在这个世界出生以及成长,她都没有参与过,就这么已成年的阶段出现在这里。 但偏偏这世界的人都对她突然存在的身份抱有熟悉,而不是陌生。 “晚晚,为什么要做十里画廊的御用画师啊?” 慕宴之这个问题让阮晚沉默一会,她故作老成的叹一声,“因为十里画廊给的俸禄高呀,都是为了生活啊。” 但能看到里面很多性感的小姐姐,似乎也是美差事啊! 不由间,阮晚露出丝猥琐表情出来,慕宴之垂垂眸子,“是吗?” 聊着天时,他们已经走到后院里的一间木屋里,慕宴之掏出钥匙开了锁后,轻轻推开门,里头的木头香气还有些颜料等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说不上难闻,但也蛮刺鼻的。 阮晚不由皱了下鼻子,跟着他踏了进去,白天的木屋里不用点上烛火也能看清。 自窗外的阳光轻洒下来,阮晚看到周围角落里都摆放着大大小小的木偶,有的已经完成,有的还差几个步骤,更有的是因为有瑕疵而不及格,要准备烧毁的木偶。 而占据最大的空间是中间的长桌,上面整齐又规范摆放着各种制作木偶的工具以及素材。 阮晚见到桌面上用锦盒装着许多晶莹发亮的珠子,好奇的拿起颗黑色的珠子捏在指间看去。 “这是用来做木偶眼珠的瞳孔。”从后面飘飘而来的慕宴之亲密的贴着阮晚后背,在她耳边说道。 他声音带着些阴柔暧昧,夹着点讨好,附在她耳旁补充道,“但我觉得这些所有都比不上晚晚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