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婠婠忙闭上嘴,转一看。 只见后面的楼梯台阶上,狄承河站在那里,像是刚下楼。 他穿着藏青色的棉服,黑牛仔裤包裹着两条耸立的大长腿,微微侧头的模样,清隽中透出一丝亲和。 “怎么了?”他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苏婠婠囧。 也不知道他刚才看到多少…… 只能毕恭毕敬的对他点了下头,“老师,我去上课了。” “有什么事就说出来。”狄承河语气温和,充满关心,“上次论坛的事我也看到了,虽说清者自清,但是你应该早点出来澄清,不要出事了就闷在心里,对体也不好。” 苏婠婠顿时更囧了。 感在他的眼里,自己成了一个害羞腼腆的女同学。 “谢谢老师。”苏婠婠只能继续毕恭毕敬,“我先回去上课了。” 狄承河笑,“去吧。” 苏婠婠忙转,结果不知怎的,脚下突然踩了个空。 “哎哟!” 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呵呵呵……”狄承河发出了一连串压抑的笑声。 尼玛。 苏婠婠脸红的不行,头也没回,几乎是面红耳赤一路小跑离开了。 太特么尴尬了! 回到教室,李莫愁看了她一眼,面色不快,不过也没说什么。 一坐下,墨唯一立刻凑了过来,“婠婠,班主任叫你干嘛?” “没干嘛。” “没干嘛你去一整节课的时间?”墨唯一撅撅小嘴,“婠婠宝贝你不我了,都不跟我说真话,我还是不是你最的小宝贝了?” 苏婠婠一阵恶寒,“有你家小白你就行了。” “也是。”墨唯一甜甜的笑,“不过我还是想知道班主任到底喊你干嘛。” 苏婠婠翻翻白眼,“好好上课!” 声音有点大,讲台上的李莫愁立刻看了过来,“上课时间,干嘛呢?” 墨唯一忙正经危坐,不敢造次。 英语课很快结束。 其实这一节课,苏婠婠的心思根本也没在学习上,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得问霍竞深的意见。 毕竟他是傅子炀在国内的监护人。 而且关于傅子炀妈妈的事,他应该也知道一些内幕。 万一那个陆子溪真的是傅子炀的妈妈,就算她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女人,该给子炀的补偿也应该一分不少的都还回来! 如此,让霍竞深出面交涉谈判,也比自己有说服力的多。 于是等到了食堂,墨唯一在那点餐,苏婠婠就给霍竞深打去了电话。 彼时霍竞深正在酒店包厢和几个市领导吃饭,陪同的是公司几个经理,还有助理季杰。 杯酒正酣,突然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立刻起,“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其中一个领导面色不满,“霍总,不像话,我这刚举起酒杯,你说你……” 他比霍竞深年长二十岁,又是工商局的副局长,这话一出,霍元几个属下顿时面色不安。 毕竟,霍家再财大气粗,也只是做生意的,而在中国做生意,最不能得罪的就是政界这些领导,一个不开心了,卡你以后的合同签字,不够糟心的。 霍竞深面不改色,甚至薄唇还微微一勾,“家里这只母老虎实在查的严,我这电话万一要是不接,晚上回去,可能连都上不了。抱歉,我先失陪一下。” 众人:“……” 等霍竞深离开了,那几人才反应过来。 “原来霍总这么年轻就结婚了?” “还这么惧内?” “好男人啊!” “难得难得……” 季杰:“……” 包厢外的走廊上。 苏婠婠在电话里把上午的事都说了一遍,最后问他,“陆子溪真的是子炀的妈妈吗?” “不是。”霍竞深直接否认。 “那他们为什么要来找我?你知不知道,她当场就给了我100万的支票,还给了我一条珍珠项链,说能卖四五百万,还说以后让我继续照顾子炀,会给我500万的封口费,以后每个月再给我5万,哇塞,好多钱啊啊啊啊啊啊……” “……” 霍竞深捏捏额角,眉眼间却染上一层浅笑。 是啊,好多钱啊。 没想到这丫头平时那么缺钱,真的有人送钱上门给她,居然能这么刚正不阿? 下一秒。 “我应该收下的嘛!为什么那么冲动把支票撕了呢?啊啊啊啊啊啊后悔死我了,心态崩了啊……” 霍竞深:“……” 他收回之前的想法。 苏婠婠心疼半天,然后说道,“你真的确定陆子溪不是子炀的妈妈?” “不是。” “那子炀的妈妈到底谁是?” 霍竞深将香烟塞进薄唇,吸了一口,才缓缓说道,“他妈妈在英国。” “哦。”苏婠婠又问,“那陆子溪再来找我怎么办?” “这件事你不用管。”霍竞深说完,又补了一句,“也不要告诉子炀。” “我明白,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嘛。”苏婠婠说的煞有其事。 霍竞深发出一声低笑,“宝贝这么懂事的吗?” 傅子炀毕竟只有五岁,还是一个极度渴求母的阶段。 自从知道许馨不是自己的亲妈妈,三番五次想要翘家不说,还背着大人私下做调查。 如果那个陆子溪找到他,说自己是他的妈妈,但是后来亲子鉴定发现并不是,未免有些打击太大。 苏婠婠咳咳两声,“总之我就是跟你说这件事,好了我要吃饭了,挂了拜拜。” “吃什么?”霍竞深却像是突然来了兴致。 苏婠婠只好在那边报菜名,“剁椒鱼头,小炒,柴火香干,老坛酸菜鱼,老鸭……” “呵呵。”霍竞深忍不住打断她,“留你老公在家里独守空房,你在学校吃这么好的伙食,小子过得滋润,恩?” “又不是每天都吃这么好,今天唯一请客。” 霍竞深:“……” 挂断电话,霍竞深站在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