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习进行到八点半的时候,书房的门突然被敲了几下。 走进来的是周婶,“公主。” “怎么了?” 周婶支支吾吾的说道,“萧少爷的妹妹来了。” 萧知微? 墨唯一瞬间黛眉紧皱,“她在哪?” “她说萧少爷不肯接她的电话。”周婶神色担忧,“我不敢去打扰萧少爷,但是她一直在按门铃,都按了大半个小时了……” 话音刚落,墨唯一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密集的铃声。 她忍不住翻白眼。 这个女人不是回桐城了吗? 怎么魂不散的又跑来南城了? 还大半夜的在这里闹,真的是够了! 也没心思再上课了,她直接起道,“陈老师,今天就上到这吧。” “好。”陈锦也忙起收拾书包。 “周婶。”墨唯一吩咐,“你让她进来吧。” 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又在搞什么鬼! “好的公主。” 陈锦穿好外来到外面,司机已经站在车前等着了。 不得不说这份差事还是很不错的,薪资高,待遇好。 因为每次要补课到晚上九点钟,墨唯一担心她一个女孩子回家晚了有危险,还会让司机专程送她回去。 陈锦坐车离开的时候,透过车窗,刚好看到一个年轻女人走进别墅大门。 她留着短短的黑发,面无表,还穿着一单薄的黑色衣服,整个人都显得有点森森的。 灯光一掠,照亮了她的脸。 陈锦更是吓得心里咯噔一声。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啊? 充满着怨毒,狠,嫉妒,和仇恨。 简直可怕。 等车开出别墅院子,陈锦忍不住开口,“刘叔,刚才那个女人,找墨小姐做什么呀?” 刘叔笑呵呵的,“这些事,我们做下人的哪里清楚。” 陈锦脸上略显尴尬。 其实她知道,这些下人每在别墅里走动,对于主人的事,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之所以不说,还不就是为了防范外人。 是啊,外人。 她毕竟是外人。 陈锦低下头,在心中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要多嘴,不要多想,更不要逾越。 温暖的客厅,此刻亮如白昼。 名贵的水晶吊灯在室内洒下光辉,也照的墨唯一那张漂亮的小脸蛋像是剥了壳的鸡蛋,白皙细腻又光滑。 听到脚步声,墨唯一转过。 当看到萧知微的模样,她有点被吓到。 自从上次医院一别,已经有几个月没和萧知微见面了,没想到变化这么大。 头发稀疏枯萎,紧贴头皮,像是几个月没洗过一样。 脸上鼻青脸肿,嘴角处还贴着创可贴,像是被人揍过。 走路句偻,脚下还一瘸一拐,也没换室内拖鞋,就这么直接走了进来,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留下两串很明显的脚印。 整个人都瘦到可怕,像是受过什么非人的虐待一样。 但是…… 怎么可能? 就她那格,谁能虐待她呀? 于是墨唯一立刻板起小脸蛋,“你怎么搞得跟鬼一样?” 虽然不喜欢萧知微,不过在以前,她给人的感觉总是冰冷又孤傲的。 哪怕流产住院的时候,整个人也像是长满了刺的刺猬。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般落魄可怜,都不像她了。 萧知微没有说话。 只是眼底一阵阵的发狂,像是淬了毒一样,还在不断地加深加浓。 她在警察局被关押了整整一个星期,在牢狱里受尽各种体和心理的折磨。 但是再被折磨,她死不承认自己指使宋权,最后警察没有办法,还是把她给放了。 她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找萧夜白,可是连电话都打不通。 住院这几天,更是从来没去看过她…… 刚才在寒风中等了那么久,浑几乎冷到没有知觉,可此刻再看着墨唯一,住着这么豪华温暖的别墅,从头到脚精致漂亮,就连表都是那么的天真烂漫。 就像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萧知微抬起脚,攥紧手指,一步一步地,就这么朝着墨唯一走过去。 到了跟前,猛地抬起右手。 墨唯一看她神色不对,早有预感,当下就直接双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你想干嘛?你疯了是不是?” 萧知微像是真的疯了,拼命的挣扎,用尽全力气。 墨唯一本力气就不大,被她这么使劲一推,子往后,差点摔倒。 “公主。” 墨唯一稳住体的第一句话就是,“周婶,你们快把她轰走!” 莫名其妙! 大半夜跑过来居然要打人? 萧知微还是没说话,再度想要再冲上来打她。 还好佣人都已经反应过来了,两个人过去直接将她拦住并往外拉。 萧知微被扯到了胳膊上的伤,疼的脸色发青,冷汗涟涟。 饶是如此,她还是在不停地挣扎,就是不肯走。 直到一阵脚步声响起。 “小白!”墨唯一立刻喊,“你妹妹疯了!” 听到这个名字,萧知微终于停下了反抗。 墨唯一一路小跑到萧夜白的边,挽着他的手臂,撅起小嘴可怜巴巴的说道,“她发什么疯啊,进来就想要打我!吓死我了!” 萧夜白眉目深沉,此刻摘了眼镜,俊美的五官愈加显得凌厉锋锐。 撩了撩眼皮,他说道,“你先上楼。” “哦。”墨唯一瞪了一眼萧知微,乖乖转想上楼。 “别走!你给我站住!”萧知微终于说话,只不过嗓子又干又哑,像是掐着嗓子发出来的一样。 墨唯一停下了脚步。 她转过。 抬起下巴,艳的眉眼间扬起一抹冷笑,“萧知微,你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吗?你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萧知微眼底猩红又癫狂,“要不是你,我能变成现在这样吗?” 墨唯一翻翻白眼,懒得再跟疯子多话,“反正小白来了,你说完话,请你马上滚,以后都不准再来我家!” 再也不想多看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