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竞深迅速挑了下眉。 至于外人傅栖,贝齿咬着嘴唇,双手已经绞成了麻花。 “对了,傅姐晚上住家里吗?”苏婠婠一副女主人的口吻。 傅栖却立刻看向霍竞深,“竞深哥哥,我住这儿不会打扰到你吧?” “当然不会啦,来者是客嘛!”苏婠婠很自然的接过话头。 傅栖:“……” “那就让你嫂子来安排吧。”霍竞深顺势补充。 傅栖再次:“……” 苏婠婠已经热情的走了过来,“时间不早了,坐长途飞机一定累坏了吧,子炀,婶婶帮你提行李箱哦。” “谢谢婶婶。” “不客气。” 苏婠婠提着傅子扬的行李箱,带着家伙上楼。 傅栖撅着嘴,刚想让霍竞深帮忙提箱子,却见他拿着烟和打火机转身去了阳台。 没办法,她只好过去提起自己的大箱子,赶紧跟了上去。 楼上傅子炀的儿童房间还保留着,苏婠婠一直没进去过,今天一推开门,才发现里面已是焕然一新。 多了一个温馨的天蓝色儿童书桌,地面铺满了星空图案的软垫,柜子里放了许多益智类的儿童书籍,甚至连床单被罩都换成了孩童的卡通图案,床上是各式各样萌萌哒的娃娃和抱枕。 应该都是刘婶准备的吧。 苏婠婠将行李箱放下,笑眯眯的问:“子炀,喜欢你的新房间吗?” 傅子炀看了一圈,脸无悲无喜,声音更是不冷不热,“谢谢婶婶。” “呃……” 为什么才五岁就有种三十岁霍竞深的感觉? “我睡哪个房间?”傅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苏婠婠就当没听见,过去帮家伙把衣柜打开。 “喂?” “我问你话你没听到吗?” “喂!” 胳膊被拉了一下,苏婠婠这才惊讶的转身,“怎么了傅姐?” 傅栖气得脸都红了,“你故意的是不是?” “什么意思呀?”苏婠婠一脸天真。 “我喊你半天了!”傅栖跺脚。 苏婠婠差点没憋住笑。 这个傅姐其实还挺可爱的,所有情绪都放在那张脸上了,一眼就能看透。 这种女人其实没什么心机,就算有,战斗力也是个渣渣。 最可怕的往往是苏妍妍那样的白莲花,表面单纯,惹人怜爱,实则包藏祸心,专门喜好在背地里捅人刀子。 “喊我什么事吗?”苏婠婠问。 傅栖简直都要气死了,要不是竞深哥哥说了让她安排,才不会在这里看她的脸色! “我问你,我睡哪个房间!”只能耐着性子再问一遍。 苏婠婠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在叫我呀?” “不然你以为我在叫谁?”傅栖皱眉。 苏婠婠说,“那你要喊我嫂子呀,不然我以为你喊子炀呢。” “你……”傅栖表情纠结,半天才恨恨道,“你才不是我嫂子!” “那你也可以喊我霍太太呀!” 傅栖顿时又是一阵纠结。 让她喊霍太太? 才不要! 苏婠婠的声音已经再度响起,“傅姐,你好像很不情愿嘛?奇怪了,你现在是在我家做客,我是主人,你是客人,做客的基本礼貌都不知道吗?我老公说了一切由我来安排,你要是再这样给我使脸色看,干脆就别住这儿好了,自己打车去外面找酒店吧。”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你给我站住!”傅栖喊。 苏婠婠却没停下脚步,直到一阵急急的脚步声追来,傅栖再次拉住她的胳膊。 “做什么?”苏婠婠挑眉,拭目以待。 傅栖看着她,有些气急败坏,“我告诉你,我认识竞深哥哥已经整整十年了!” “所以?”那又怎么样?苏婠婠表情玩味。 傅栖说道,“我哥是他的学长,也是他公司的合伙人,我是看着他们俩一步一步一步把赟达做成今天这样的,他们两人的关系非常好,不然我哥也不会把子炀托付给他来管教。” “嗯。”苏婠婠点头表示同意。 “我知道竞深哥哥喜欢吃七分熟的牛排,煎蛋喜欢半熟的,他不吃香菜,也不怎么吃辣,他最喜欢的电影是,他喜欢的音乐是蓝调爵士,喜欢的球队是尤文图斯,喜欢的乐器是提琴,我就是因为他,才去学提琴的。” 说了一大通,傅栖看着苏婠婠,眼里有着很明显的委屈,“但是你呢,你知道他最喜欢什么颜色吗,你知道他穿多少尺码的衣服和鞋子吗?你知道他最喜欢的运动是什么吗?” 苏婠婠看着她,弯起嘴角微微一笑,“我老公最喜欢的运动就是跟我在床上做运动,也就是……**,他每天晚上都要缠着我做,传说中的一夜七次郎呢,这个你不知道也不能怪你。” 傅栖的脸立刻就红了。 她从到大被保护的太好,且一直被当成淑女名媛来教导,身边来来往往的也都是有学识又谦逊内敛的人。 就连嫂子许馨,还有霍景画,都是温温柔柔的女性,从来没有人竟然能将闺房的事情这么直白又粗鲁的说出来,简直就是…… “你……”她支吾半天,终于说道,“你不要脸!” 苏婠婠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你竞深哥哥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结了婚的正常男人,怎么?**就不要脸了?难道你以为他是和尚吗?还是,你喜欢的只是他的脸,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有什么亲密行为,午夜梦回的时候你从来就没有幻想过?你不会还是处女吧……” “啊啊啊啊啊啊你在胡说什么!”傅栖面红耳赤地打断她。 一是没想到苏婠婠竟然会看出她喜欢霍竞深。 二也实在是羞臊的听不下去了。 “怎么了?”男人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傅栖和苏婠婠均被吓了一跳。 楼梯口,霍竞深袖子半挽,眉心微蹙,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两人刚才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