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治疗,水人的表情变得明朗,他慢慢将剩余的死侍血液过滤,输送给患者,然后撤走了自己分散出去的液体。
“简直是奇迹!”
“你们怎么办到的?”
女医生见患者再没了液体的包覆,气色也变得健康起来,她赶忙走上前去为患者进行检查。
“她体内没有x基因,但是我找到了很多细小的种子。”
“这些种子通过吸取她的生命力来成长,是致病的主要原因。”
“所以我控制能力把这些种子微弱的生命力全部吸取,在它们枯萎后又通过液体排出体外。”
水人撤出液体的同时,解除了自己液体的形态,他有些羞涩扣了扣自己的头发,做了这么多年反派,第一次被人这样夸奖,他略显尴尬。
“血压,体温,脉搏都正常。”
“呼吸平缓,没有回弹的症状。”
“等下再做几个检查,确定是否还有炎症反应就行了。”
女医生把几个数据记在了病历本全新的一页上,这页与上一页的情况形成鲜明对比,如果没有见证水人的治疗,估计她都不会相信这是同一个人。
“我呢,我呢,我呢?”
在大家仍为患者的好转而欣慰时,死侍拼命挥手试图邀功,但是在场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嘿,光头。”
女医生抬起头,停滞了手上的记录工作。
“嗯?”
埼玉表情呆滞地偏头应道。
“谢谢你为她做的事。”
“她醒来之后一定会非常感谢你的。”
女医生面带灿烂的笑容,她衷心为患者好转而高兴。
“既然患者已经好转了。”
“那么我们走吧。”
埼玉点点头,他不准备等到患者醒来,自顾自走到窗前向水人和死侍他们俩招手,似乎准备再跳一次窗,死侍和水人彼此看了一眼,也跟着埼玉走了过去。
但是当他们面朝女医生和老警员道别时,却看见有更多的患者被推了进来。
“怎么会……?”
离出口最近的女医生看见那连续送进来的一个个患者,顿时毛骨悚然。
每一个患者全身爬满了绿色的幼苗,极个别情况严重的与埼玉他们送来的女人一样,长的不是幼苗,而是藤蔓。
“请让一下。”
一名护士推着担架,驱赶挡路的老警员,担架上的患者年龄极小,看起来不过才上小学的年纪。
“咳咳……”
女孩止不住地咳嗽,咳出了些许暗红色的血液,生长在她体表的植物彷佛嗅到了营养的气味,向血液爬去。
经过了长时间的寄生,女孩的面色十分苍白,是所有新患者中最严重的一个。
“快帮妮娜扯掉那些绿色的东西。”
“她现在很虚弱。”
一个妇女跟着这名叫妮娜的女孩,但是被众多的担架拦在了监护室外,她出声提醒护士扯掉那些藤蔓,可能已经猜到了藤蔓是摄取生命力成长的。
不等护士前去帮忙,水人就又操控自己的能力,去包覆在场的每一个患者。
当然光是靠液化肉体是无法做到每个患者都兼顾的,他在液化自身的同时,也有从这层楼的卫生间里控制水流融入自己体内,分去少量带有吸收能力的x基因用作治疗。
同时他也没有询问死侍的意见,就用液体笼罩了死侍,从他体内汲取治愈的x基因辅助恢复。
“妮娜?”
埼玉在听到这个名字许久后,才反应过来,这个被送进来的女孩正是被留在公园,现在本该在某个女人家里吃炖菜的妮娜。
埼玉目光跟随那张承担着女孩的担架,担架徐徐停留在了她母亲旁,与之相连的,还有她那被藤蔓缠绕到窒息的父亲。
“女人体内没有x基因,这说明不是女人觉醒了x基因,那些吸取她生命力的种子很可能是某种植物的种子,像花粉一样被女人吸入。”
“但是为什么花粉只弥漫在地表?譬如现在所处的楼层就没有任何原先的患者突发不适症状。”
“为什么陪同妮娜过来的女人也吸入了花粉,她却没事?”
埼玉站在监护室中央自言自语,试图弄清当前的情况。
“如果只有街道上出现这种问题的话,一定是花粉质量太高,现在不是大风季节,无法把花粉传播到更高的楼层。”
“至于为什么只有少数人出现这种情况,这说明与个人自身的免疫力有关。”
女医生穿行在各个临时增加的担架间,她无意间听到了埼玉说的话,于是一边给各个患者监控体征,一边回复道。
但是随着担架越来越多,监护室再也塞不下,就连过道上也全是担架,而一楼的接待处也完全不知情地再继续放人进来。
“主任,跟院长沟通一下,安排一个空旷的地方放置担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