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嘛?”江轻染眨眨眼。 殷煜不回答,直接用稀释过的蚀骨水淋在新刺的血青上,苍白着刚硬的俊脸抬头对上江轻染不明白的眼睛说道:“这才是最后一步!” “呵……”江轻染踉踉跄跄地从殷煜身上起来,她只觉得现在的殷煜好可怕,对自己狠得下手的男人比沙漠中的生存的孤狼更加残忍,老天,为什么让她遇到这个煞神?! “你走吧!”江轻染深呼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好。”殷煜深深地看了江轻染一眼,想到分离,他就觉得心里一股子气堵在胸口,顺不过来。 可是他现在还不能肆无忌惮地说娶江轻染,南夏国的储君殿下这个身份不简单,他要有足够的地位和权利才有可能让南夏国的女皇陛下同意。 “不包扎一下吗?”看着殷煜转身离开的刹那,江轻染话来不及深思就脱口而出,猛然觉得不对,又补充道:“你这样出去,指不定别人怎么议论我和你!” “好。”殷煜回过身,“那就包扎吧!” 江轻染“嗯”了一声,慢吞吞地帮殷煜包扎好,看到锁骨上那血淋淋的三个字时,江轻染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 站在高楼上,望着前方渐行渐远的军队,江轻染的手不自觉摸摸锁骨,那里有一个明显的牙印。 殷煜终于如她的愿走了,她的心里仿佛放下了一块大石,她不是个玛丽苏情节的严重少女,公主和王子相爱的故事不会出现在他们身上,他们肩膀上背负的不仅是祖宗的遗愿,还有千千万万个百姓的性命! 一但国破家亡,就是虐杀,就是屠戮! 她和殷煜,两个人都不能走错一步! 翌日,殷煜拆开绷带随意扫了一眼,怔住了,攥着绷带的大手猛地攥紧拳头。 只见,他的锁骨处刺的不是一个字,而且三个字——殷——贱——人—— 不是说刺一个字吗?!!! 为什么还要带上他的姓?!!! 欠揍的猫儿!!! “陛下,东明国的使臣到了。”小安子明显知道陛下此刻心情非常不美丽,无奈又要禀报,时时刻刻还要担心会不会下一刻就要“拖出去斩了”,你说他们做太监的混口饭吃容易吗? “滚!没看见朕心情不好吗?”殷煜气愤地一甩宽大的衣袖,黑着脸呵斥道! “可是东明、国的使臣、说是来、谈粮食的事……”小安子硬着头皮继续劝道。 殷煜眼眸寒光一闪,绕有意味地说道:“呵,谈粮食啊……” “是的,陛下。”小安子的腰弯得更低了。 —— 西秦的酒不似南夏国的花酒那般温和,就像是西秦给世人所知那样,狂放不羁! 这酒嘛烈得很!不经常喝烈酒的人过不了三杯就倒,倒是这个东明的使臣居然没有被灌倒。 “只要西秦愿意和我东明缔结两国之好,我东明国的国君说了,无条件支持西秦。”东明的使臣红着脸,就算没有大舌头这话也说得不中听了。 很明显他的思绪已经不清晰了,不知道委婉两个字怎么写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