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自便!”曾权掀开门帘来到了后厅,见林思傲斜靠在床头,那小童明月正在用汤匙喂药,胸前已经包扎仔细。
“公子……”曾权低声道。
“曾权……”林思傲微微睁眼,嘴唇发白,脸色也是毫无一丝血色,说话也是有气无力。
看到了自家主子能说话了,虽然状态甚忧,不过却是保住了性命,曾权十分高兴,“您先养病,不必多言!”
然后,林思傲又是缓缓闭上了眼睛,曾权回到了前厅,却见御云霄站在火炉之前,看着外面已经大亮的天色,那开门的老者七叔已经将门挡全部拆开,擦净了门口的医馆的幌子,门前台阶也是打扫干净,此时雪虽然小一些了,但是依然在下着。
七叔自然看到了两人带来的十几匹战马,已经吩咐清风将十几匹战马赶到了后院,这群战马都栓在门口也是碍事,更加让本就不甚宽的街道,显得更加拥挤了。
此时,林思傲不得移动,御云霄想要知道何宣霖的事情,自然不能离去,于是就在左近找了一家客栈,临时住下,吩咐曾权,有事的话,可以去客栈找自己。
第三日,御云霄前来探视林思傲的伤势,那关灵练郎中说道:“公子的伤势基本已经稳固,且公子乃是习武之人,静养数日就痊愈了,不过内伤却是在下不能医治的!”
曾权忙道:“是不是需要传输内力?”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非也!”关灵练笑道:“是要内力深厚且懂的浅浅医术的人,才可以施为,虽然在下也是习练过一些微末的武技内功,但是却不能救治,还请官爷不要责怪!”
“嗯,等他箭伤再巩固一些,我自会出手为他疗治内伤!”御云霄说道。
“如此甚好!”关灵练笑着与御云霄拱手。
数日接触下来,这关灵练为人和善,形态飘逸,心底善良,倒是这银峰镇的一人物了。
又是数日之后,林思傲已经能够自己下地,甚至可以简单伸展腿脚,锻炼身体了,自是十分高兴,这一日,又是大雪初停,林思傲担忧自己的妹妹和西凉帝国的事情,就要与关灵练辞行,并让护卫曾权厚金相赠,但是却被关灵练谢绝,“在下已经无意得知公子身份,能够为公子医治,乃是在下的福分,还请公子不要如此客气!”
“哈哈,那就多谢关神医了!”林思傲心情大好,于是转身对御云霄说道:“御大侠,如今我伤已经无碍了,至于内伤,只要我不运用内里,亦是无妨的,我们这就回西凉城吧?”
御云霄刚要开口,却听到外面一阵嚷嚷:“练师兄,练师兄……”呼啦啦进来数条人影,都是同样的白衣白袍,这身打扮,御云霄倒是熟悉了,乃是昆仑弟子的制式装备,等看到进来的几名年轻人,不由得嘴角一阵苦笑,心里道:“果然是冤家路窄!”
而几乎同时,进来的数人也是看到了御云霄,当先一人差点跳起来:“御云霄?”
“什么?”
“果然是他!”
一行七人,全部站在了火炉之前,还有几人在拍打身上的雪,是昆仑六子,还有一三十多岁的年长之人,七个人都是腰悬宝剑,却全部冷冷的用眼神锁定了御云霄,关灵练很是清楚这六人眼神之中的含义,是仇恨!
关灵练连忙走到了那三十多岁的人之前,鞠躬拱手:“灵练拜见小师叔!”
听到这称呼,御云霄不由得一愣,随即想到:“关灵练?那昆仑六子都是什么灵琢,灵珍,显然他们都是一个辈分的,而且这关灵练还是昆仑六子的师兄!”
立即,昆仑六子中的郑灵璞指着御云霄对他那小师叔余墨岩道:“小师叔,就是这个御云霄留下了我们六个的佩剑,害得我们被师傅狠狠的责骂了一顿,还在菜园挑水挑粪数月!”
余墨岩,昆仑派此时的二代弟子中的最小者,与施琳琅的父亲施亭松,与那迷雾山溪边儒者费朗竹同一辈的小师弟,但是江湖传闻,他的剑法十分精妙,就是同辈之中也是颇为厉害,很多人几乎拿他与醉剑仙花独酌相比较。
“你就是御云霄?”余墨岩三十多岁年纪,剑眉凤目,两鬓清亮,目光如电,打量着御云霄。
“正是在下,阁下?”
“昆仑派余墨岩,这六位是在下的师侄!”余墨岩也没有转弯抹角,而且此时又是在昆仑山的地盘,“听闻阁下留下了我六位师侄的佩剑?”
“是又如何?”御云霄丝毫也不客气,他正想找个武功稍高的人来印证一下自己此时的实力,这不正好来了一个。
“好气魄!”余墨岩称赞一声,“那在下也就不用客气了,既然阁下留下了我六位师侄的佩剑,那么今日在下就请阁下将六位师侄的佩剑交还如何?”
“小师叔……”那大夫关灵练急忙上前,挡在了御云霄二人中间,“请勿动怒,这期中是否有些误会?”说着偷偷与那小师叔递过一个眼色。
小师叔还未开口,那吕灵珍竟然暴怒:“误会?练师兄,他打败了我们六个还不算,竟然将师傅赐予的佩剑给留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