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云霄只感到脚下时而凸起时而低沉,高缓不一,约莫艰难的走了多半个时辰,浓雾根本没有说消散的意思,但是天色却是渐渐沉了下来,此时御云霄知道,天是快黑了,而且山间本来夜色就早,此时更加无法辨明路径了,只能微微用鹿鼎锏探路,一处小小的山坡:“梵馨,你现在怎么样?我们休息一下,天就要暗了,我怕此浓雾之中再有猛兽蛇虫!”
“嗯”两人静静的躺在缓坡之上,尽管地面和身上都是湿漉漉的,但是两个人没得选择,御云霄内息微动,一阵阵钻心之痛传来,但是却想梵馨一定也是如此,于是也不与梵馨商量,双手直接握住了梵馨的双手,梵馨的一对玉手冰冷,微微一动,却并未缩回去,不知道她是已经无力缩回,还是无意缩回。
“毒医的医术果然神乎其神,我们两个身子挨着就能减轻彼此的内伤……”御云霄紧闭着双眼,躺在地上低声说道。
梵馨没有言语,就这样,两个人一边调理内息,一面竟然睡着了,或许是连日的疲累与内伤,二人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浓雾依旧,但是空气却是愈加寒冷起来,两个深受重伤的人,自然能确切的感受到,梵馨眉头一动,从沉睡中醒来,却发现自己侧身躺着,头枕在一条胳膊上,腰间还搭着一条胳膊,自己整个身子蜷缩在一个缓和的怀抱之中,后背一阵阵温热的感觉,此时此刻,内心一股莫名的安全感,油然而生,她没有动,眼神却是变幻数次,她或许从未想过要找个肩膀依靠,找个男人的怀抱来小鸟依人,但是如今,她被御云霄紧紧的拥在怀中,枕着胳膊,却是那样的舒适,她自己心里安慰自己,是因为毒医的疗伤方式的原因,才让自己有这个感觉吧?
浓雾虽然依旧,但是却明显比两个人躺下之前亮了很多,御云霄悠然转醒,左臂一阵发麻,还未睁眼,只感到一阵熟悉的少女芳香浸透识海,还有几缕幽幽发丝绕在了自己面前,右臂揽着一纤细的腰肢,怀中玉体横陈,微微蜷缩,如小鸟依人般紧紧靠在怀中,他不敢动,任凭左臂麻木到失去知觉。
两个人都知道彼此已经醒了,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要动的意思,也没有人开口,良久良久,御云霄身为男子,自然要主动一些,轻轻将放在梵馨腰间的手臂拿起,再缓缓抽出已经失去知觉的左臂,低声道:“这一夜,我的内伤又是恢复不少,倒是可以走路了,我这就去前面看看,你就在此地等我,不要远了,否则大雾之中容易迷失!”
梵馨自然知道御云霄的意思,脸色微微一红,假装还没有醒来,但听得御云霄嘻嘻嗦嗦远去的声音,这才挣开一对美眸,脸色微红,稍运内息,也是恢复了不少,心中自有所想,无论男女,人有三急,御云霄特意与梵馨分开,给彼此一个短暂的空间,心思倒是十分细腻了。
不多久,御云霄果然返回,却是面露喜色:“梵馨,梵馨,你醒了吗?”远远的就喊,自然御云霄怕是万一……惹了仙子不高兴。
“前面竟然有一座石桥!”御云霄兴奋的说道,“你内伤恢复的怎样?”
梵馨脸色微微一红,“石桥在哪里?”
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一人拄着鹿鼎锏,一人拄着御水剑,向着所谓的“前方”走了约莫里许,浓雾渐弱,果然,一丈许宽的石桥一头显露在两人眼前,两尊石柱分两侧而立,石柱之上倒是雕刻着看不出什么动物的模样,不过感觉上应该年代很是久远的样子,还未上桥,梵馨疑惑的一抿嘴,御云霄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但见一处长满了青苔的嶙峋巨石,好像镌刻着字迹。
两人不约而同的走上前,巨石上长满了杂草和青苔,御云霄用鹿鼎锏轻轻拨弄,是两个如人头般大小的篆字,深深的刻入了这巨石之中,梵馨低声道:断桥!
两个篆字正是“断桥”二字,当梵馨读出两个字之后,御云霄也是脑海一闪,看向了梵馨,梵馨也是若有所思,突然两个人眼神同时一亮,御云霄先开口道:“谪仙城对月阁,我们战那第一只狼王的地方,那石桥也叫断桥?而且看上去这桥与那小桥,规格模样都一样,只是大了约莫一半而已!”御云霄转身看着只能露出桥头的石桥说道,因为桥身依然隐匿于浓雾之中,只能看到石桥的宽度,却无法看清石桥的长度!
“又是断桥?”梵馨疑惑的随着御云霄的目光看向了这只能看到桥头的石桥。
于是,两人并排走上了浓雾之中的石桥,谨慎的移动着脚步,石桥乃是一拱桥,地势微微升高,坡度不算很大,两人占据拱桥的正中,稍回头,已经看不到了来时的路,脚下一沉,地势向下,应该是下坡路了,两人同时心里一喜,这石桥也不是很长,那么石桥的对面通向何处呢?
又是走了五六步,突然间,梵馨左侧的御云霄一声厉喝:“不好!”竟然突然失去了踪影,梵馨一愣,随即脚下一空,根本来不及抓两侧石柱,更来不及施展轻功,两个人几乎同时直接身子下沉,竟然滚落而下,骨碌碌翻滚,竟然是一个大陡坡,呼吸之间,御云霄已经知道了,梵馨也摔了下来,仓促间两手乱抓,正好抓到了梵馨的腰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