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御云霄!”梵馨看着风破浪的动作神情,心里也是有些想不明白了。
“御云霄……御云霄,我出宫之时听茂儿讲起过,可是在轩辕谷独战五大派年轻一辈弟子的武林新人?”
“是!”
“果然英雄出少年,御云霄,御云霄……”风破浪来回在甲板上踱着步子。
天色黎明,齐靓问向了梵馨:“这……皇帝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但是他也是为了救御云霄,生死有命,看这御云霄的造化了!”梵馨心里却是五味杂陈,自己稀里糊涂的已经和御云霄发生了肌肤之亲,本想杀了他一了百了,却没有想到这个人却又一次舍命救了自己,不由的看向了御云霄苍白的脸。
皇船挂出旗号,有通勤卫兵在船头吹响牛角,所有来往船只全部避让,大船虽然逆流而上,但是却速度十分迅捷,比之顺流还要快上几许,有宫女端上来早点和吃食,皇帝风破浪招呼梵馨,齐靓等人一起吃。
折腾了一天一夜,众人也是饿了,于是也没有客气,一起坐在皇帝对面桌上,阿毛何曾吃过这等美食,吃完了还狠狠的嘬手指,皇帝于是又让宫女给阿毛和宣霖端上来上一大盘。
“陛下,中午的时候,皇船需在炎黄湾补给些吃食和水,请陛下降旨泊船!”四大护卫老大蒋沉来请旨靠岸,皇船之上两百多人,自然需要大量的水和食物,所以需要经常补给。
“准,但是不要耽搁太久,吃食和水够用就行,所有人不要下船了,采办够了,立即出发!”风破浪吩咐蒋沉。
“是,陛下!”蒋沉当然是把风破浪的圣旨传下来的,那些想上岸休整的护卫队也是不敢了,十几名采办下船之后,小跑着就去了驿站和菜市。
所有船只看到皇船进如码头,全部避让,倒是有一艘小船摇摇晃晃,随时都会被皇船掀起的巨浪给掀翻了似的,上面坐着一圆脸胖乎乎的中年人,一身彩色奇装异服,怀里却抱着一琵琶,一边弹唱一边在河浪中向皇船靠近。
“……自送别,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凭阑袖拂杨花雪。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人去也……”然后就是一番琵琶之声,不见此人划船,但是小船却很快靠近了皇船。
“来船停下,这是官船,请勿靠近!”负责警戒的水兵扬起枪头,对着小船吆喝。
“哦?我自是知道这是官船,还知道这是皇船,不过,在下自是有要事,否则岂敢靠近如此巨大龙舟呢?”这弹琵琶唱歌的胖子在小船上站了起来,尽管风浪很大,但是依然稳稳站在船头。
依然,小船继续靠近皇船,立即,十几名护卫张开了弓箭:“来船若是再靠近,我们就放箭了!”
“……功名万里忙如燕,斯文一脉微如线。光阴寸隙流如电,风霜两鬓白如练。尽道便休官,林下何曾见?至今寂寞彭泽县。草民不是来惊扰天子的,乃是前来会一位朋友!”这唱词意思很明了,最后一句彭泽县,说得是有名的隐士陶渊明,曾任彭泽县令。
“大胆,这里岂能有你这等人的朋友,速速离去!”这小队长一直叱喝琵琶胖子离去。
“怎么回事?”四大护卫之一的沈浮走下船廊,盯着河面。
“哦,是为将军了,草民不敢惊扰圣驾,是来见一位朋友的,我那朋友身受重伤,草民前来送药!”胖子在翻滚的河浪中抱着琵琶大声道。
“一派胡言……”然后转身道:“弓箭手准备,一旦他再靠近一丈,直接射杀!”沈浮身兼保护皇帝的重任,岂能掉以轻心。
“是,将军!”
“慢着!”又是从楼梯口走出一位金色盔甲将军,正是蒋沉,“二弟,他说他的朋友身受重伤,昨晚陛下不是在悬壶岛附近收了一重伤之人吗?他……会不会真的是给那受伤的人送药的!”
“可是大哥,陛下在船上,已经收留了好几个陌生人,万一他们是这贼人的内应,我们岂不是罪过弥天了!”沈浮手扶在剑柄上对蒋沉道。
“二弟,我看,你先不要轻举妄动,待我回禀陛下请旨,再多定夺,而且你不要忘了,以陛下的武功,就我们兄弟四个也不是对手,又岂能怕几个江湖宵小,你等着!”然后蒋沉快步跑上了大船甲板。
琵琶胖子依然向着皇船飘过来,越来越近,两队弓箭手都是看着沈浮的动作,不敢放箭,沈浮来回踱着步子,等着蒋沉的回音,“登登登”快速的脚步声,蒋沉最后几登都是跳下来的,“陛下有旨,不得放箭,请那位送药之人上船!”
“啊?”沈浮张大了嘴巴,但是圣意难为,小船乘风破浪,十分稳健的就靠在了大船之下,三名水兵扔下绳索,却见那怀抱琵琶的胖子并未拉住绳索,而是脚轻点那小船的船舷,一跃而起,胖胖的身子像个大陀螺一样,五颜六色的衣服在半空旋转,然后稳健的落在了甲板之上,依然牢牢的抱着那琵琶。
蒋沉立即上前:“你既然是来送药的,就请跟我来吧,希望你不要搞些花样,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自是前来救人,岂能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