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雄提着一口气,领兵狼狈逃离,刚出白驼国界抵达楼兰,耳边百姓驱赶之音产生幻听,疯狂摧残其心理防线,张楚雄身体摇晃,身心俱疲下,终是再也压制不住,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闷声瘫倒在众人面前不省人事。
除去张楚雄外,这股大军中唯有朱旭军职地位最高,朱旭本想领兵再度杀回,好好出上口恶气,再一看眼前士兵,怂搭着脸,个个无精打采已是人人自危,哪里还有杀人之力。
朱旭明白,打仗士气最为重要,心底冒出领兵杀敌想法,结合现实情况,悄然让自身抹去,不再口提。
朱旭将张楚雄背至马背,思量少许还是决定再度前往楼兰国都外围,按照原定部署将其楼兰国都继续包围下来,至于后续如何行事,只有等张楚雄醒来再做决断,毕竟大宛已丢无法归国,五万大军无处可去,取舍之下,还是回到原有位置,最为稳定。
当时接到消息,连夜走得匆忙,帐篷粮食等必需品,还留在原地并未携带,若不回去,无他路可走。
朱旭将张楚雄身子固定马背,确定好路线,代其下令道:“全军听令,随本将军.......再进楼兰!”
此时为进,不再为攻,相比于第一次来时气势汹汹,这次要沮丧得太多。
全军唉声叹气,毫无纪律可言,亲属全在司徒南手中还不知生死,作为骨肉相连的他们,人人牵挂又怎能安心听从朱旭号召。
朱旭掏出军牌,冷着脸再三催促,全军只得垂头丧气,跟随大众安定下来,犹如丧家之犬迈着沉重步伐,跟上马队按照原路返回,半月两战,两战皆败,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屈辱。
利用好这股屈辱,说不定还有希望再度翻盘机会,若是任由沮丧悲观心情弥漫下去,恐真正意义上再无大宛,至于这支以往百战百胜,如今挫败连连军队,日后向何处方向发展,一切都得看张楚雄醒来如何行事。
众军拖着疲惫不堪身躯以及内心暗淡,前行三日返回楼兰国都外围,好在军营吃食等,匆忙留下的各种必需品完好无埙,并未遭到破坏,可暂缓全军需求。
张楚雄依旧深陷昏迷当中,朱旭灌以真气灌养,以及喂食些流食后,接到下属来报,说是楼兰国都四处城门大开,有胆大精兵进城查看,却发现城中空无一人,楼兰国都俨然成了座空城。
朱旭震惊中不敢大意,安顿好张楚雄后,起身领兵前往查看,果不其然,城中静荒毫无人烟,朱旭内心大动,不管城中军队去往哪里,此时城中无人倒是便宜了自身。
本就无家可归,此时却有新家出现,再不进军更待何时。
于是由朱旭下令,全军进城鸠占鹊巢,没想到前些日攻不下来的楼兰国都,短短几日便轻松得手,朱旭疑惑惊喜夹杂,看着地面大片脚印朝西而去,心中渐渐有些明悟。
莫不是怕再让围攻,舍都离去不成?只是他们到底去了哪里?西面那可是平穷车诗。
不管楼兰国都中人何去何从,朱旭打消心底疑惑,手握大权下令,全军进城后冷静调整状态,命人修缮城门加固防守,以最短时间内,将楼兰国都重新利用,作为五万大军安身之地。
楼兰国众浩浩荡荡拢共十六万百姓精兵,跟随秦千岁脚步沿途跋涉,由于人口众多,携带物品巨大,一路上是走得拖泥带水,整整六日才走出楼兰国界。
由元始天尊座下弟子虚空子的好朋友秦象虎的儿子秦千岁坐镇,加上手下兵源逐渐壮大,一路上倒是没出现乱民混乱迹象,再有楼兰精兵手持刀枪二十步一人,站立两边加以保护,也没人敢不识好歹反抗。
队伍长龙中间全是些老弱妇孺,前段为秦千岁主导先锋部队,垫底则是些精壮男子,百姓们夜晚就地挨挤取暖而眠,饿了有专门蒸饭发送,缓慢前行中,于第七日清晨,行至车诗楼兰两国交界地域。
秦千岁发号施令,李望川弥补漏洞,申屠豹二狗将军四处巡逻维持秩序,众人停下前行脚步就地而坐,等待今日第一份饭食入口。
小喜子端着杯银耳羹来到秦千岁驾车中,秦千岁也不忌讳,本就腹中饥饿,拿起便是一口喝下。
银耳羹余甜缠绕齿缝还未完全散去,秦千岁口含余香走下驾车,呼吸着略带腥臭的新鲜空气,微微皱眉。
整日呆在驾车中,身体肌肉发酸,秦千岁一边活动身体一边朝着不远处,正在用大锅煮食粗米的洪老头与烧火娃二人走去。
洪老头烧火娃二人原本便是负责宫中膳食,此时让李望川安排到前列,暂时专门服务楼兰官军群体吃食。
秦千岁见烧火娃添手中柴烧火,眼睛却是干巴巴瞟向洪老头煮米尽是渴望之色,顿时觉得有趣,不由得叫上小名儿打趣道:“火娃,怎的学了几年,连煮粥如此简单之事都不敢上手?”
洪老头见着来人,慌忙停下手中动作,老脸一红,毕恭毕敬解释道:“陛下,火娃天生聪明,几乎将我之本事学个大全,只是师傅还未放手,哪轮得到徒弟上场。”
烧火娃拍拍身上灰尘,抹去脸上黑灰,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