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二人猥琐窃窃私语,落在台下五千唐兵眼中各有所思,就在此时,秦千岁面带怒容推开李望川,呵斥道:“李望川,枉费朕待你不薄,瞧瞧你说的这是人话吗?若是让他人听去,如此肮脏手段,朕颜面何存!” “啊?”李望川心中吃苦,又不能表现出来,感受万千诧异目光,内心别提多委屈难受。 台下五千唐兵,见秦千岁李望川二人不知为何争执起来,皆都竖起耳朵,偷偷观望,想要弄个明白,是否与自身利益有关。 杜松涛自觉退回队伍当中,他不喜秦千岁不喜楼兰,自身完全是听从秦琼命令才留在此地,秦千岁李望川二人发生争执,心中更不想帮谁,只好来个静观其变。 秦千岁气急败坏,一脚踢在李望川身上,对其怒斥道:“李望川,还不快给大家跪下谢罪!” 李望川羞愧欲死,咬牙朝五千唐兵长跪不起,低着头看不清其面上表情。 这下唐兵们都糊涂了,你二人发生争执,跪我等作甚? 看着台下众人惊疑不定神态,秦千岁清清嗓门,恨铁不成钢主动解释道:“朕为甚如此生气?还不是因为这李望川,你们难道不想知道李望川到底给朕说了甚话吗?” 唐兵们可听命秦琼,可听命李世民,台上秦千岁目前没有资格号令全军,虽说大都好奇,但还是没有一人愿意主动搭话,皆都沉默中看着秦千岁独自表演。 秦千岁也不怕场面尴尬,厚着脸皮自顾自道:“既然你们那么想知道,朕便告诉你等。” “这大逆不道李望川,为了朕能够完全驾驭你等,献出一计,便是将你等打乱,融入到楼兰精兵中再进行慢慢控制,好为其所用,你们听听,这还是人话吗?” 军台下,唐兵们心知肚明,李望川提议乃最正常不过,也是最有效办法,心中纵然不服,若真实施起来,也得听命行事自认倒霉,只是由秦千岁撕破脸提出,意义变得完全不同,众人也都趁机开口,纷纷指责起李望川歹毒心肠。 “我们是唐兵,岂能与楼兰平常军士为伍?” “你叫李望川是吧,将我们大唐来的兄弟打乱,对你有何好处,到底有何居心!” “兄弟们,以后咱们唐兵与这狗官势不两立!” 李望川幽怨极深,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躲着不出来,要是秦千岁满口瞎话凭空污蔑那便算了,为君挡灾也是职责所在,关键是这融兵之计确实是自身所献,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李望川这辈子都没吃过如此之苦的哑巴亏。 杜松涛站出身来,维持秩序道:“大家安静,李望川乃小人也,多行不义必自毙,陛下自然会为我等做主!” 杜松涛一言等于把秦千岁架出,秦千岁乐得所在,根本没打算采取李望川融兵之计,要知道,普通精兵只要有军饷有粮食能发,随处可招,大唐弓兵全是些宝贝,培养出一个合格弓兵需要耗费资源,毫不夸张来讲可抵三个普通精兵,秦千岁怎舍得如此宝贝,落到无用武之地。 这可都是秦琼留下的心血,若是秦千岁不懂得珍惜,倒不如不留。 唐兵们看清形势,认为秦千岁站出来,是在为他们做主,内心升起点点好感,互相对望团结一致,高呼道:“还请陛下为我等做主,还请陛下为我等做主,还请陛下为我等做主!” 秦千岁等的便是这个时候,伸出双手压下众军高呼,承诺道:“秦国公既然把你们留给朕,朕自然是不能让你等受半点委屈,你等可放心,朕不但不会解散你等,朕还要重用你等!” 听闻秦千岁此言,众军狂喜之际,秦千岁阴沉着脸,话锋一转道:“五千大唐弓兵,难免会有浑水摸鱼之辈,朕决定从你等中间,选取一千二百人次大力培养,其余人等不得有任何怨言,技不如人者,可投身楼兰精兵继续为其效力。” 秦千岁话语落地,唐兵刹那间安静下来,升起热情也跟着冷却,杜松涛本就不惧秦千岁,恰时出场质疑道:“陛下,我等本是一家,为何要我等自相残杀,此举诛人诛心,倒不如把我等打散,再行控制才好!” 唐兵们患得患失,不解散唐兵时,原本觉得秦千岁还是位圣君,诛人诛心下露出小人面孔,倒不如就地解散各自认命,得过且过算了。 秦千岁细细品味诛人诛心四字,矛头直指杜松涛,大声道:“杜松涛,朕来问你,五千弓兵中可有浑水摸鱼之辈?” 杜松涛冷着脸,挺胸抬头避过秦千岁话头,圆润回答道:“任何军队中都有浑水摸鱼之辈,难不成陛下全都只取一千二?” 秦千岁大笑不止,目光扫过台下众军,摇头感叹道:“任何军队?你们岂非一般军队可比拟?” 打一巴掌给颗糖这种事,秦千岁玩得信手拈来,轻松拿下杜松涛那还不在话下。 秦千岁紧盯着杜松涛眼睛,目露可怜之色道:“杜松涛,你以为朕是要通过另一种卑劣手段,来瓦解你手中兵力吗?朕告诉你,你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杜松涛心头不知为何一颤,还是倔强道:“卑职愚钝,不解陛下之意。” 秦千岁甩袖负立而站,郎朗开口道:“朕不需要废物,朕只要神兵!” “朕需一千二百弓兵分为四组为朕亲兵,只要考核成功,朕可给五倍军饷,朕可为其提供上等训练场所,朕可提供连射新式弓弩,朕要你等以一敌十,朕要你等成为无上存在!” 一枚枚糖衣炮弹砸下,终于有人松动,成为神兵,成为无上存在,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之事,秦千岁取精而不取多,若是成为那一千二中一员,日后在军区还不得横着走,更何况还有五倍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