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极身穿青袍随风而来,遇秦而停,身子立在秦象虎面前,其势大发,阴柔满贯吓得钱浅莲小脸煞白,连连退步。 此地除秦象虎外,还有一人不惧怕这真气无解赵无极,唐无双小步上前,勾住赵无极衣衫,似认错,又似埋怨道:“大师兄,师妹亲眼所见,明明是秦象虎先刁难浅莲姐,你为何反而要帮这秦象虎,助纣为虐。” 赵无极一语不发,轻轻将唐无双揽于腰下,双目眯成条细线,死死盯住秦琼,大有劈杀之意。 黄元甲拉拉秦琼粗布衣袖,秦琼这才转移视线,不再与赵无极对视。 唐无双乃赵无极师尊生前所收最后一位弟子,赵无极年长唐无双半甲子,替师传学,教得唐无双小小年纪便可平步上墙,双手撼树,如此授学紧要关头,却让那秦琼带上歪路,整日游手好闲,不思进取,气得赵无极对秦琼等人没有丝毫好感。 秦象虎拍拍屁股挣扎起身,先是踢了赵无极一脚,然后又耀武扬威走到众人面前道:“本宫刚才跌之,脑海顿悟,赵无极你且听好,本宫要与你师妹唐无双结拜为异性兄妹,踢你一脚便是让你为此事付出代价,本宫问你,可有不服?” 唐无双嫌弃看向秦象虎,脸上摆明一万个不愿意表情,赵无极心头一跳,复杂看向未曾到及冠之年秦象虎,结为异性兄妹如此一来,唐无双遁入皇家,便是天大恩情,赵无极不晓得自身有没有那个实力去回报秦象虎。 “太子,奴才恐师妹不懂人理,惹太子恼怒,还请太子三思而行。”赵无极思量少许,忐忑开口。 秦象虎又狠狠踢上一脚怒骂道:“狗奴才,是本宫不配与你师妹结为异性兄妹吗?” 赵无极不语,秦象虎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掏出早已备好黄纸香烛点燃,来到唐无双身边,一把将其提起,抓了过来,将其小小身子,按在地上道:“本宫秦象虎,奴婢唐无双,今日在此地义结金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便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日月所听,苍天所见,从此之后本宫,便与唐无双二人以兄妹相称,若有悔意,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唐无双羞愧不已,只觉得浑身力气没地方使,明明自己想和秦琼结拜,怎么又稀里糊涂让秦象虎给抓了过来? “无双,你我已行结拜之礼,快叫本宫一声哥哥听听。”秦象虎如释重负,含笑开口,却不料唐无双根本不领情,反应过来后学着钱浅莲使出蛮力将秦象虎推到在地,大哭着离去。 远处秦琼眼中闪过丝不易察觉嫉妒,咬着牙低着头一语不发。 秦象虎领着赵无极走后,黄元甲提议,为何太子可以随意结拜,咱们又不能结拜?于是顺水推舟,将就着秦象虎留下的香烛黄纸,三人跪地结拜。 “苍天在上,厚土为证,今日我黄元甲,秦琼,钱浅莲三人在此结为异性兄妹,以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若有违背,万箭穿身,不得好死!” 时间一转,楼兰先皇驾崩,秦象虎在赵无极保护下,度过重重困难顺利登基,赐唐无双为楼兰长公主,而原本年少玩伴,秦琼,黄元甲,钱浅莲三人皆封为官,共同管理朝事。 其中黄元甲钱浅莲为近臣,而秦琼等同于发配边疆,驻守乌孙要塞。 多年下来,秦琼黄元甲钱浅莲三人关系,经过时间沉淀已是极好,不是兄妹却也胜似兄妹,某日,秦琼大醉,当着黄元甲钱浅莲二人,诉说心中不快。 “莲妹,我与那无双妹子已是三年未见,不知她可曾还好。” 钱浅莲摇摇头道:“无双妹子如今深锁宫中,恐是并不快乐,你我兄妹三人还可饮酒作乐,秦兄三年未见无双,我便有三年不曾见她笑过。” 秦琼手捏酒杯心情暴躁,在他心中,秦象虎从小嚣张跋扈,仗着身为楼兰太子身份,处处欺人太甚,还有那老狗赵无极,三年前自己不过偷偷进宫,想偷看唐无双一眼,以解相思之苦,却不料让那老狗撞见,便一言不发折断其手臂,以作惩戒。 黄元甲将手随意搭在钱浅莲香肩,微醉道:“二弟,我与三妹也快终成眷属,到时你再寻求机缘去问问唐无双到底何意,你们俩也算是情投意合,总这么拖着,为兄属实担心。” 钱浅莲不落痕迹,将黄元甲手臂拍下,红着脸道:“说好三十石粮食赠与汝父母,一石不可短缺,不然我便去做那楼兰皇后,不嫁你了。” 提及秦象虎,秦琼黄元甲二人沉默下来,一口一口喝着闷酒,却也没了兴致。 待到钱浅莲走后,黄元甲拍拍秦琼肩膀起身告辞,口中似有难言之隐,叹息一声后,随着钱浅莲脚步一同离去。 终于,所有矛盾点在某天彻底爆发,国宣,楼兰长公主下嫁于乌孙太子,以示两国交好,联邦之宜。 那年长公主唐无双年冠十八,身披红袍头戴凤冠,一顶喜轿,迎着满天大雪缓缓驶出宫门。 宫门外,秦琼一身红衣,平静等待,望着远远而来喜轿,呼出口热气,大声道:“今日解签,宜婚嫁,宜远行,可否让我相送。” 城头上,白雪似全下在秦象虎一人身上,他弯着身子手扶冰冷墙壁,看向大雪中秦琼,摇头不语。 身旁赵无极眼中杀机弥漫,只需秦象虎一句话,三息之内,他保证能让秦琼粉身碎骨就地身亡,秦象虎始终未曾言语,雪越下越大,在城头立站整整一个时辰,待到喜轿消失,万物归静,这才说上一声,天冷了,都给朕回宫。 身穿红衣秦琼骑匹快马,远远跟在喜轿后方,还有二十里便是乌孙国界,秦琼蓦然加快速度赶超喜轿,手持长剑挡在众人面前